第二章,最后一章 .._199_摆盘上桌(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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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最后一章 .._199

  美人哥哥不由得紧紧抓住了身旁的床单,高高挺起得悬空的腰肢下边弯出一道优柔的弧桥。他感受到楚琸的性器越来越深地操弄进去,一路顶挤开他蜜道里的软红媚肉,那柱身硕大坚硬,滚烫异常,把他娇嫩的女逼塞得满满当当。

  楚琸显然也舒服极了,他低低地粗喘,一边问着楚郁:“哥哥喜欢吃我的鸡巴吗?嗯?我的这根东西还让哥哥满意吗?哥哥的嫩屄好会吸……”

  楚郁的眼睛里面水意朦胧,几乎都要看不清眼前的年轻男人了。

  他实在是爽到过了头,只是被楚琸简单地插进去就浑身颤抖,心跳愈发砰砰加快,比起任何人,他都更想和楚琸做这种事情——不,不如说只想和他做。

  于是楚郁努力摆脱了羞耻之心,轻而迷茫地说:“喜欢……被阿琸操……喜欢阿琸的鸡巴……”

  他一边说着,竟真的用动作表示起自己的心意来,迷迷糊糊地将一只手探到身下那自己不怎么认真触碰过的地方,咬着唇用两指分别将双侧的肉唇扒开,带得屄口浅处的一点艳红媚肉翻卷出来,容纳着弟弟狰狞硕大到惊人的肉具再进一步地深入。

  与此同时,楚郁更高高地抬起了软腰,把自己圆腻的雪白屁股颤巍巍地挺送上去。

  他腿间的肉洞一张一合地不停翕动,将楚琸最后一截露在外边的鸡巴柱身也吞吃了进去。楚琸的胯部撞到哥哥的肉阜之上,糙密的耻毛不断刮蹭着楚郁娇嫩脆嫩的屄唇和会阴,惹得他的整个阴处一连串地轻微抽搐起来。

  楚琸见了他这近乎引诱的动作,更忍不住了,呼吸异常粗重急促,额角不知不觉地渗出了汗珠。

  他快速地一抽下身,将完全没入的性器拔出大半,又紧接着猛地狠狠顶操回去,再次整根插弄而入,肉器摩擦之间发出了极为清晰的一声:“噗嗤——”

  楚郁径直被弟弟的动作撞得整个人都晃颤了两三下,身躯才终于慢慢停住,他仰长了脖颈接连呜咽,又止不住地张开嘴唇娇吟,快速地喘气,并不诚心地求饶:“……啊!阿琸、阿琸轻点,呜……哥哥要被阿琸干死了——”

  楚琸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旦开始了就不会轻易停下。

  那胯下猛器的冲撞照旧又凶又狠,一根热烫粗硕的鸡巴像是极为有力的楔子,一下又一下连贯地朝美人那娇软潮湿的嫩穴骚心猛操,速度渐渐越提越快,如同不知道什么是疲倦,将楚郁的身下拍打得一阵啪啪乱响。

  楚郁的臀尖都给楚琸撞出了红痕,嫩逼的穴眼更被接连不端的快速抽插捅得屄口湿软,媚肉外翻,被插坏了似的不停朝外泄着花液,两瓣小唇的下半片又常常在操干中被带进肉道浅处一块摩擦,磨得楚郁的淫唇下端愈发肥软红肿。

  他的骚穴内部一阵阵媚肉痉挛,富有规律地将楚琸插在淫花当中的笔直肉屌不住夹吸,而他的双腿则因为感受到的快感变得愈发强烈而无所适从起来。

  楚郁的女穴本来就敏感娇嫩,再加上楚琸的那玩意儿也不是吃素的,在美人哥哥的湿穴当中驰骋上两三百下,就已经把楚郁干得抽抽噎噎,细软的腰身像蛇一样不断扭动。

  楚琸的鸡巴从头到尾都很粗勃,上边爆突炽热的青筋更是用来按摩肉穴内壁的利器,不多时便把楚郁整条花穴里面的肉径操得服服帖帖,上边的肉粒儿和褶皱尽被刮蹭得快感连连,一下下地起伏收缩。

  楚郁更不由得哭叫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蹬动,将附近的床单表面踩踏出一块块凌乱的柔软浅坑。

  他的两只眼睛周围也红彤彤的,尤其眼尾最为明显,身上所有露出来的肌肤上端几乎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调。

  楚郁实在被操得没有办法,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了,止不住地发出发情的母猫一样的浪叫,两条腿又酸又软,被男人操干着的、最隐秘下贱的那处畸形器官爽快得不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话,从屄穴里窜腾出来的极致快感兵分两路,一条顺着脊背攀上头顶,一条则一路下行着涌现到足心。

  情欲所带来的快感像狂风暴雨一样卷席了他,叫楚郁不得不苦苦地哀叫求情:“真的要被干死了……唔嗯、阿琸好厉害,哥哥的骚穴都要被操肿了……啊、啊啊!——不行了……”

  楚郁蜷着脚趾,有一瞬间紧紧地抠在床单之上,脑海中的所有思绪都离他远去了——

  旋即一股腾腾的、先前一直盘旋在他小腹下端的暖热淫流便再也忍受不住地翻涌着流淌下来,一直淌过楚琸的鸡巴和他的花穴内壁紧紧相互碾磨着的缝隙,汩汩而缠绵地流向体外。

  那股湿液来势汹汹,几乎立刻便把楚琸和他的女穴紧贴的部位浇了个湿透,宛似一小股水泉噗嗤、噗嗤地喷溢而出。

  楚琸紧跟着低笑起来,又忽然严厉了神色,狠狠掐捏了一把楚郁一侧大腿根处的软肉。

  他那美人哥哥的腿根很软,肌肤也相当娇嫩敏感,对痛感察觉得明显,如此突然的一下直接将楚郁给掐得痛呼起来。

  楚琸嗤笑道:“这就受不了?我都还没怎么操呢。还是哥哥的逼已经被那个人操坏了,嗯?明明都吃不下了还要吃,曾经的我还以为哥哥真的和看起来一样清高、谁也看不起,结果呢?……”

  楚琸一边说着,一只手朝着楚郁腿间的位置摸去,在他湿乎乎地滴着水的软红湿逼上揩了几把,随即将所得物放到楚郁的面前展示给他看。

  那是一抹浓厚的男精,成色乳白,因为被楚郁的肉穴给含捂了好几个小时,充分地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淫水里头,因此并不像它最起初时刚从男人的性器里射出来那样粘稠,反而如同炼乳一样将化未化地挂在楚琸的手指上端,有一小块被格外稀释得厉害,看着马上就要滴坠下去。

  这无疑是楚郁的罪证。他红着脸,嗓间干渴,口腔里却分泌出了很多唾液。

  楚琸说:“哥哥的骚穴好会吃。”

  他盯着楚郁那对红润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手上一动,将那两根沾了精水的手指插进了楚郁本来就半张开的嘴里。

  楚郁上边这张嘴和下边那肉逼一样湿滑黏软,内里潮热,双唇柔软又无措地轻轻搭在弟弟探进来的手指外端,被那逐渐开始在里面搅动起来的指节玩弄得嫩舌长伸,又苦于舌肉正被楚琸毫不费力地轻巧夹着,因而只能嗯嗯啊啊地发出些含混的音节。

  晶莹的涎水顺着他张开的嘴角流溢到了面颊之上,划出了一道湿亮的淫丝。

  楚郁惊慌且呆滞,几乎不敢相信对方在做些什么——

  楚琸竟然将别人的精液塞到了他的嘴里。

  楚郁想将脸扭转到一边,可他到底没有楚琸的力气大,更何况对方的手指还紧紧夹着他的舌头,让楚郁几乎动弹不得,着急得要流下泪来。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口中已经全是被楚琸的手指模仿性交的搅插动作带出来的一片湿润水渍,喉咙间尽是一股压抑不住的吞咽欲望,“咕嘟”一声,楚郁便已经将口腔中的所有湿液和腥咸味道全部一股脑地吞咽了下去。

  楚郁呆住了。

  他竟然真的吞下了那个两次奸淫了他的男人的东西,还是楚琸亲手这么做的。

  楚郁没法欺骗自己,其实如果楚琸对他和别人做了表示生气的话……他会感到高兴,起码说明对方在意他,所以楚郁才会主动迎合,就算被阿琸说些极度羞耻的荤话也没什么。

  可他就怕对方其实是开玩笑的,生气也只是装出来的表面功夫,实际上并不在意,就像楚琸第一次在他给私处上药的时候走入房间和他做爱一样,只是因为他对楚郁的身体有了欲望。

  这到底是好是坏——楚琸对他有那方面的兴趣难道不是好事吗?反正他也……也很久都没有期待过楚琸会喜欢他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可是楚郁觉得委屈和别扭,他就是觉得……楚琸不能对他这样。

  他也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这表情在他的脸上不甚明显,因为楚郁本身就被情潮覆盖,整张脸都泛着淡淡的潮红,也早就被弟弟操得爽出了好几滴眼泪,以至于楚琸起先没有发现这份异样——

  楚郁花径深处的宫口已经因为那次小型的高潮而开了一条小缝,那肉环肉嘟嘟的,肥厚且又弹性,平时通常都是紧紧闭着,也本来就不是让人操干的地方,同时更加紧窄难进。

  美人哥哥被楚琸扶着坐了起来——胀大的性器依旧稳稳当当地插在他的屄里浅浅抽动,带出一阵又一阵连绵的噗嗤水声。

  楚琸依旧跪坐,而楚郁则双腿开敞、浑身无力地蹲坐在了弟弟强有力的胯间,肉具深入得更加彻底,对方粗长壮硕的肉棒毫不费力地顶到了子宫入口的位置,甚至将那一圈肉口都插得些微内陷了进去。

  楚郁身上的衬衫再次变得皱皱巴巴。他因为弟弟找到了那处畸形的生育之腔而惊喘起来,被年轻男人强硕浑圆的龟头抵按着的宫口肉环传来一丝一闪即过的酥麻爽快。

  楚琸轻轻地低沉问道:“我想进去,可以吗哥哥?让我操进去。”

  这实则是个陈述。反正他也不会怀孕——楚郁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楚琸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对方,也不觉得自己会损失些什么,因而在持续的伤心下仍然点了点头,然后楚琸用双手把着哥哥的腰,开始专心致志地对着那处尚还没闭合的入口进行起不间断的快速戳弄。

  “唔、嗯……”

  楚郁在这过程中不断轻微地蹙眉,从来没被使用过的地方初次被人开拓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本来就发育得不算很好的宫口还要比常人细小些,即使楚琸的动作并不鲁莽,对他来说也仍然有点难以承受。

  楚郁轻轻地上下晃动着屁股,试图帮助楚琸打开自己的宫腔,却疼得一直吸气,好不容易让楚琸操进将近大半个龟头,他更是疼得面色煞白,先前还漫布在脸上的红晕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琸也发现了他不舒服。年轻男人捏着哥哥腰肢的双手力度轻了很多,仍旧劝哄道:“再忍一下,好不好?”

  楚郁只能点头,腰臀僵硬地任由楚琸在被撑得滚圆紧绷的宫口中来回戳弄浅操。

  他先前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子宫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里还能装下这么个多余的部位,知晓后又从不曾幻想过有一天居然真的会有人进入到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楚琸又在哥哥那娇嫩、淫靡的子宫入口抽插了近百来下,楚郁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一丝突兀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从他正被楚琸肏干着的宫腔肉口爬窜而过,紧接着更多的电流击中了他——

  楚郁顿时失语地张开嘴唇,却又忍不住从中发出数声拉长了的难耐叫喘。

  他的双臂向后搭着,按在楚琸腿上接近膝盖的地方用以借力,整个上身略微向后仰去,透过衬衫的领口可以隐隐看到楚郁胸前那两团软白的嫩肉,此刻正随着楚琸胯身上挺的动作而晃动摇颤。

  他完全光裸的两条腿更因为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极致快感而不断打颤。

  楚琸立刻领会到了楚郁的意思,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小心翼翼,放开了地冲撞起来。

  他的动作重新变得大开大合,脖颈一侧的筋纹一跳、一跳地突起,精韧的腰身公狗般上下起伏,将楚郁的腿间搅插得水声泛滥,内里的淫液绵密地涌泄而出,把他身下的耻发打湿得全部黏着在了一起。

  楚郁被楚琸操得浑身发颤。

  他的子宫那么小,总共也就是拳头大的尺寸,肉颈处被年轻男人粗胀的阳具顶撑得完全像个贴身定制的肉柱套一样,把那粗长悍猛的东西紧紧绞吸着,引得楚琸更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控了似的朝里顶弄。

  好几次,阿琸那椭圆硬胀的龟头稍微戳得偏离一下,就要撞到子宫的宫腔内部。

  楚郁那肉嘟嘟的肥厚肉壁湿热娇嫩,男人的冠头埋在里面,就好像来到了一处地下的淫淫水泉。

  楚琸只能不停地用自己天赋异禀的器具奸淫着哥哥那处格外隐秘的地点,把那环状的花宫入口插得渐渐松软会吸,比屄口还更像只不知满足的蚌嘴。

  楚郁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一边断断续续地发出绵长的、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喘叫,到了后面不得不将身子整个依靠在弟弟的身上。

  他把脸轻轻贴在楚琸的肩膀上端,自己的双肩却一耸、一耸的,直到楚琸将性器抽离出他这美人哥哥的子宫,在花穴里面射了精液都没有停下。

  楚琸下意识地觉得不对。

  他射出来的精液饱满、丰沛,十分粘稠健康,富有男性性液膻腥发咸的气息,那些东西鼓鼓囊囊地堵在楚郁的穴道当中,将楚郁刺激得穴壁一下下地收缩不停,整个藏在衬衫下的小腹轻微地鼓起了个微妙的弧度。

  大泡、大泡的汁液在楚郁几声格外拉高了音调的哭叫中涌泄出来,顺着被撑得尤其紧窄的肉穴缝隙向外艰难地淌溢。

  楚琸将楚郁的身子拨正了,楚郁没有丝毫的防抗。

  对方这才发现他是真的哭了——

  楚郁看上去有点伤心,或许也不是有点了:他的脸像是要烧着了那样的红,精巧的面颊上淌了湿漉漉地几行眼泪,连眼睫上都挂着泪水,似珍珠一般颤颤地抖动,稍一眨眼,那晶莹的水液就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最让人惊奇的是,楚郁除了之前在情动和即将高潮时发出的几声哭喘之外,其实哭起来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声音,唯有轻轻抽动鼻子时的些微气声。

  他的嘴唇唇形圆润、饱满,上唇有一点薄,唇珠大小适中,整对唇瓣在情欲卷席后愈发显得花瓣般娇艳,哭起来还是个冷冷的美人。

  楚琸几乎是有些惊异地看着对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还是很疼,是不是?为什么不和我说?”

  楚郁低头,对着自己身下隐约可见的湿泞肉穴发了几秒钟的呆。

  他的性器软软地垂搭在楚琸的小腹上边,已经被操得射了,星点的白浆洒落与楚郁自己和楚琸的衣服之上。

  他抬起头来,答非所问,话语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鼻音:“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还有一段,但是这章太长了,和下章并一起再发吧。下章可能还是个剧情章

  剧情章:浆果(初吻/春梦)

  到底喜不喜欢他?

  楚琸站在冰箱前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砰地一声拉开了一瓶罐装汽水的拉环。因为他想得实在太入迷了,以至于那罐子到达他手里前甚至还掉落了下去,磕在冰箱上层的架台边,发出“咣当”一声响动。

  这是一个不该出现的错误。罐装汽水的瓶身出现了一块凹瘪,楚琸心不在焉地打开汽水,毫无察觉地被瞬间涌溢出来的饮料汁液喷了一手,无数个细小的气泡在他的手上接连蒸发,发出一片杂音。

  楚琸就着手上湿淋淋的黏甜汽水喝了两口,随后关上冰箱柜门,将汽水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台上,去水池边洗手。

  这天又是一个周五。楚琸自己从学校打车回来,“家”里面果然还是没人。他们寄住的李叔叔家很大,但常年都很冷清。

  他们父亲的这个朋友早年丧偶,到现在都没再婚,倒是在外面有些包养的情人,平时就算回,也有一半时间都要回年轻漂亮的情人那里待着;李展也不怎么爱在这里住,别墅里最常见的应该是保姆和厨师,但也都只在固定的时间点出现。

  然而因为某些楚琸并不知道的缘故,李展最近出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在他家中的频率愈发的高了,且常常与楚郁关系密切。

  楚琸有时候不想回家,回家就意味着他要看见李展,要看见李展和楚郁站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交头接耳、密密相谈,这些画面让楚琸无可抑制地躁动起来。

  楚郁今天本来是打算要来接楚琸的,可是半途中忽然出了点意外——据说他下午和一群生意上的往来客户一起先去打了高尔夫球,后来又被叫去吃饭喝酒,一下就耗磨到了晚上的功夫。楚郁一直告饶赔罪,说自己家里面还有个弟弟,太久不回去就要着急,来回感谢了好几遍这个总、那个老板,终于得以溜之大吉。

  假如这些人能看看楚郁那个已经长得比他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弟弟,指定会当场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可惜楚郁的脸有时候也具有很大程度的欺骗性。

  楚琸从手机听筒里得到了这个消息,那时距离周五放学铃声响起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楚琸在校门口没看见楚郁,给对方发消息也不回,在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上和其他几个留下来的同学打球,最后打到只剩两个人,空荡荡的球场上刮来一阵携带着暖气热度的干燥空气,和室外已经开始转凉多日的天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方问他还打不打,楚琸牵起衣角,随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摆手说:“不来了,一对一没意思。”

  楚琸也不是很想打球,他就是没事可做。

  捡起旁边随手扔在篮球架下的书包,楚琸和对方挥了挥手道别,把篮球顺路扔回体育器材室里,随即打算离开。

  虽然楚郁好像也说过自己下午有事,有可能会晚到,但对方向来对于楚琸发出去的消息条条必答,很少见到这回一直没有回应的。他站在校门口给楚郁拨打了一通电话,也没人接,楚琸只好继续发条消息——

  我自己打车回家了,忙完不用来接我。

  楚琸打完字,干脆利落地关了手机屏幕,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楚郁在他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打来了电话,楚琸的手机静音,长方形的物体在宽大的校裤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把他那一片皮肤都震麻了。

  他慢吞吞重新掏出手机,目光朝着车窗外看。来电显示虽然是楚郁,但电话那头头一个响起的男声却不是他哥的,比楚郁要更雄浑低沉些,而且楚琸十分熟悉:

  “嗯?是楚琸吗?”

  是李展的声音在说话。或许是他天生的,或许是楚琸对待他时不自觉端起的敌意,李展在手机信号下传递过来的声音在他耳中听来显得如此自得满满,慢条斯理,包含着含蓄而又张扬的傲慢,又忽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手机里倏地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又低又轻,还带着两分迷茫,好像是听到李展在叫楚琸的名字后立刻有了反应。

  他似乎凑近了些,以至于连这个人的呼吸声都在听筒中变得清晰可闻了。

  楚郁仍有些模糊的声音跟着叫了一遍:“阿琸?”

  李展的声音有些飘忽——那是他稍微拿远了手机,在转头和楚郁讲话:“你等一下。”

  男人的话语间带着愉悦的、情人般的亲昵:“才刚拨通,我先和他说两句。你都这么醉了,还有力气说话?不怕楚琸担心你?”

  楚郁听他这么说,果然停顿了下来,李展继续冲着手机道:“不好意思——你哥喝得有些多了,你回家了吗?”

  他的语气像是年长的人爱屋及乌地对待爱侣的小辈,微妙得让楚琸不爽又不适,他硬邦邦地答了句回了,听李展大概讲完具体情况,随后耐着性子问:“我哥呢,你让他接电话。”

  李展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楚郁终于接过了手机:“阿琸?”

  他顿了顿,因为酒的缘故,嗓音变得低沉柔软,尾音上浮:“你发给我的消息我才看到……今天喝得太多了,对不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小琸……”

  楚琸攥紧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心想楚郁果然是喝得有些迟钝了,连他小时候的称呼都叫得出来……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语调慢慢的,怕喝醉了酒的楚郁听不懂:“醒酒药吃了吗?”

  楚郁没说话,只能听见他小小的鼻息。于是楚琸懂了,说:“为什么不吃?回来我给你找药。”

  “好。”楚郁对他意外地乖顺,“我马上就回去,已经在路上了。”

  李展突然又在旁边说话了:“现在就回去?距离还远着呢,看你精神这么不好,不如找个酒店先让你休息一下。”

  楚郁摇了摇头,手上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十分坚定地说:“我要回家。”

  李展挑了挑眉,继而快速又别有深意地接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楚郁不知道对方还能无聊到在这种对话里面抖机灵地偷换概念,心中一阵不舒服,总觉得这个李展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只要两人合作、各取所需,别的事情绝不过问,现在却成天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要不是和他联手确实效果显着,楚郁早就不耐烦了。

  他一张漂亮的脸上冷冰冰的,其实没什么表情,但配上酒醉后的红晕又别有点不一样的风情。楚郁的确不知道自己这种表情格外地能引起人的兴趣,他蹙着眉,没有搭理对方,全当做自己没领会李展的二重赋意,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换着话题又和楚琸聊了几句,终于将通话挂断。

  楚郁回到家时,楚琸的那瓶罐装饮料早就已经喝光了。

  他听到了楼下一阵窸窸窣窣的、伴着脚步声的响动,于是出门去看,快步下到楼梯口,随后才见到楚郁那时的模样:

  他的这位哥哥实在是醉得不轻,以至于他在和楚琸通完话后没多久还是睡着了。

  楚郁以一种半昏沉的状态出现在楚琸的视线里,脚下的步伐有些歪扭凌乱,上身被李展搂在怀中,头颅微微低垂,叫人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头顶的发丝又蹭到了身旁男人的下颌,两人显露出某种奇妙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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