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最后一章 .._230_摆盘上桌(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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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最后一章 .._230

  温容扭转几下腰胯,知道建帝喜怒无常,这才斟字酌句,轻轻地说:“小容愚笨,哪里有陛下这般博闻广知,陛下让我说,不是叫您看了笑话……唔!皇上的龙根怎么又粗膨了一圈……”

  温容天生形容皎丽,能言会语,没有大智慧,倒有小聪明,在建帝怀中发使媚意,好像被男人那屌具撑到了般轻轻娇喘,满足了建帝的男人意气,一根肉屌插在湿热穴眼当中,愈发将这小狐狸精看得顺眼起来。

  他听温容喘息片刻,又见这美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才磕磕绊绊地说:“温家扎根江南,近日来也让我知道了好些那边的情况——我常听闻,诸地之所以发生民变,在于百姓食不饱、衣不暖、寝难安,地方官爷不懂得怜惜国民,又害怕承受责罚所以隐瞒不报、疏通打点,而上位之尊更无从得知,怎么能单单怪罪于朝中的大人们,更不怪陛下对此全然不知……”

  温容顿了顿,见建帝没有叫停的意思,又继续道:“我也曾听说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我们南国的栋梁之才,在这般关头所述也必定都是肺腑之言,是因为皇上一向从善如流、乐于纳谏,诸位大人才如此诚心竭力、实话相告,陛下不应该忧虑愁郁,反而应该为此感到欣慰。

  “而梁校尉……梁校尉一表人才,满身正气,流着的是和梁峰梁大将军一样的血脉,自然也是英武的好郎君,如今他兄长下落不明,执意请求带兵迎战,也正说明皇上看人极准,青眼有当——南国臣民之于陛下之心,原本便同太子殿下向着陛下的心一样,向来本意都是好的……”

  温容说到后边,终于从自己那被扒落下去的衣裳内袋中找出刘恒编的那枚平安佩,放到桌案上端,才将身子缩回来,便被老皇帝按着软躯用力操弄贯穿数下,顿把这小美人肏得双眼失神,口中嗯嗯啊啊地乱叫不停。

  建帝眸光闪烁晦涩,似在思量,口中低低笑道:“我看你这小骚妇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笨嘴拙舌,唔……上下两只嘴儿,倒都灵活讨巧。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温容双颊泛红,做出一副被人看穿了的惊慌样子,眉眼轻轻闪动挣扎:“小容、小容只不过平常常听旁人、老师谈论,实则还是不求甚解,今日陛下问我,小容不敢露怯,这才鹦鹉学舌,如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也请皇上轻些责罚,小容被陛下的龙根鞭成这样,再被重惩,定是连家府都回不去了……”

  那美人说得可怜可爱,如何叫建帝不心神荡漾,看样子也不打算追究,却仍旧道:“责罚,自然还是要有的。”

  温容知道对方的意思,当即便道:“嗯……小容下边那骚嘴儿,还是要比上边的更懂得陛下心意一些……啊、唔啊!陛下……陛下的阳根还是这般厉害……”

  说话间,老皇帝已经复又将温容抱弄起来,直接推到了桌案之上,改换姿势,继续在那美人的软淫躯体当中宣泄不止——

  他把温容肏干得身子摇晃,乳云耸颤,叫声愈发娇媚绵缠,双腿上原本还勉强挂着的裤料早被建帝扒着丢去一边,两足轻轻颤颤地揽在老皇帝强健有力的胯部,被男人撞出肉波阵阵,臀尖的腻肉愈发泛红荡骚,又叫建帝好一番尽情释放,将温容的小腹都灌得圆鼓,不住地从屄穴的缝眼当中淌出乳色浓汁。

  温容自知不能多待,不过一会儿,便不顾腿间那被磨得软烂的肉花还在隐隐作痛,也匆匆道别告退。

  刘恒改天便笑意盈盈地同温容撒娇,说父皇待他亲和了许多,还曾带他一同批阅奏折,面见朝臣,确实勤勉了一段时日——只是好景不长,南国这时内忧外患齐发,诸事杂乱无章,有如瓦屋之内多处漏雨,如何能在一朝之内补修完全?

  建帝意识到这一点,渐渐地愈发显出疲惫老态,好像已知南国终日将至。

  户部尚书李大人多加劳累,气郁缠身,病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倒了,温廷代替他上疏奏议,请裁兀余食,暂缓灾地赋役,为长远之见,更应清理仓场,广布屯种;又提及前两年大批款银都被拨去涂林周围的驻边六卫,而北疆士兵却数月不曾领足粮饷,如何能有足够士气对抗赤羌的虎狼之军?当应精简伍中军士,及早调兵分去增援对战赤羌,连带粮饷一并运转补给至西北诸卫……

  建帝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应允,又问温廷对于南方流民之事有何见解。温廷对于这事倍觉惊奇,在府中和温容偶尔提及,温容全作出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这难道不是好事?

  温廷闻言,唯有淡淡地摇头哂笑。

  时近新年正月,宫中的气氛却越发肃穆消沉,曾经对抗赤羌的主力之将梁峰不在,西北将士如同无主的群狼,士气溃败,即使后由其他将领暂代帅位,也早已威风不同往日,与气势汹汹的赤羌军队形成鲜明对比之势。

  离正月初一还有六天之时,朝廷之中得到战报,说赤羌远绕过北部防线,兵分两路,其中一路很快便占领了离京都不过千里地的郓城,此后便犹入无人之境,很快便可抵达京畿。

  此等消息传到宫中,一时间朝野上下全都震动不安。京都之内无强师,羌军下一步便是直指京城,如何肯定城一定能守得住?

  建帝自然想走,然而刚有朝臣提及迁都一事,殿内数人便悉数驳斥回去,说这是折辱了南国名节,京都有皇帝祖上众陵,是数百年的帝王根基,而京都之中亦有近十数万百姓,断不可能跟着皇亲国戚、众多大臣一同迁走,赤羌来袭,他们又当何如?

  正当那时,秦宽于朝堂之上站出来,以一人之力舌战群臣,说皇上务必下旨迁都,赤羌之军近年来愈发凶悍,当中更有一名极其凶狠的悍将,就连梁峰所率领的军队也只不过和对方之军打成平手,且赤羌这回显然是有备而来,京都当中可有哪只队伍可以与之一敌?失节事小,亡国事大,只要陛下尚且安在,南国的根基就永远不会消亡——

  秦宽是当朝丞相的儿子,不出意外,自然也是未来的储相,口才极佳,颇有风范,当即合了建帝的心意,勉强容忍他人辩驳吵嚷了两日,便彻底拍板叫定。

  ——事发突然,温容这日被秦宽在宫内找到之时,他正从一处偏殿的屋内走出来。温容当天不必陪着刘恒读书,只是前天晚上发觉自己竟丢了一个由他大哥送的挂件小玩意儿,把他急得坏了,怀着侥幸前往皇宫,果不其然将其找到。

  秦宽看样子有些焦急,英俊的面额上出了点汗,看到温容的第一瞬间便想发火,几下快步走到近前,一只手都高高举起了,眼见温容吓得身子后仰,双腿还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一张小脸煞得白中透红,尾端的眼睫互相绞缠,好像真怕对方要打下来似的——

  顿时惹得秦宽哭笑不得,心中的气都散去大半,当即道:“小没良心的!你二哥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你,装什么装?”

  转而又拉起温容一边的手来,催促道:“你倒还轻松得很!你哥到处找你不见,我绕了好久才见着……没事又跑到宫里来做什么?快些跟我来,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马车和些简便的衣裳行李都在车里——”

  男人说话间,已经拉着温容的手朝前走,行去的正是宫门口的方向。温容恍恍惚惚的,也不反抗,只呆愣道:“去哪儿?……这又是怎么了?”

  秦宽回头看了温容两眼,复又叹气,和他简单说了:“自是离开京都。太子曾想叫上你同皇室的卫队一块儿同行,不过不合规矩,帝后皆不答应。我同你哥说过了,叫你们跟着我爹的车队一块儿走,沿路上还有礼部、吏部几位大人和三名阁老同行,也安全些……”

  原来,京中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收到一堆战报,而这日清早,一则消息更引得朝野炸开了锅。

  据传赤族人天性暴戾好战,羌军在郓城之内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情欢笑,掳掠奸杀。责镇周边三州的巡抚被羌军捉拿在手,不堪受辱,倍觉愧对百姓与帝皇,当即悬梁自尽,第二日被羌军首领高挂城门之上,死去的尸身面色紫青,舌头吐翻,长垂面下,颈部穿着一圈手腕粗的麻绳。

  每有大风吹过,那尸身便跟着摇摇晃晃。冬日严寒,死人体内的穴肉皆被冻得僵硬,终有一日,头颅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整个身躯便由颈部分成冰凉如石的两块,人头依旧高悬,人身径直摔落城门口前的地面之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死去的巡抚之女、建帝后宫中的昕妃先后获得两个噩耗,不仅仅是她的父亲,就连已经从军两年的幼弟也在数日前与赤羌的交锋对战当中死于刀下,深觉帝心自私,大局当定,建帝这时决定南迁,无异于选择放弃京都和当中的百姓。于是当即投井随殉父弟,至今尸身应该都还热着。

  温容听得身上毛孔竖立,又听秦宽说那妃子留下一张纸条,横七扭八地写: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尸身连并纸条都叫人找到了,允皇后大骂这昕妃没读过几本书便胡言乱语,发了疯癫,生父、兄弟为国殉身本是荣光之事,她有如此胆量污蔑皇帝,怎么没胆活着受罚?

  于是叫人鞭尸百下,以去晦气。

  温容总算清醒了。他来皇宫时只隐隐觉得宫内一片气氛萧瑟,就连宫女和内侍的步伐都是匆匆忙忙,好像人数都比往常少了许多,不想建帝竟比之前定下的时间还要早三四日便走,当即又疑惑道:“我大哥也在车里?还有你……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秦宽扯了扯衣领喘气,又说:“对。我留下来,你们先走。”

  温容呆了呆,明白了,秦宽在朝堂上公然惹怒了众多大臣,一时间树敌良多,众人纷纷求请建帝,既然是秦宽如此坚决提议,就理应负起责任,留在京中处理后续事宜。秦丞相对于儿子的作为不闻不问,也不帮他说话,而建帝要让大臣消气,就务必要答应这个要求。

  好在秦宽看着十分甘愿受责,毫无怨言,这让建帝非常高兴,对秦宽愈发和颜悦色。

  众人心知肚明,秦宽所面对的是一大难题,城破了,他必然受无数人怨怼咒骂,一旦守住,那便是莫大的功劳,秦宽、秦丞相,秦家上上下下,日后都能走大运、享大福。秦丞相表面上与秦宽划清界限,实则大有让他放手一搏的意思。

  可要想守住城,又谈何容易?

  温容说不出话了,茫然间已经被秦宽带到了宫门之外,两人坐上一乘轻便马车,秦宽一路将他送至京城东南边的近郊官道之处,那边已有许多外形不同的大小马车停驻等候,已经有人不耐烦地开始催促。

  温廷正在一驾马车当前站立,看见温容后示意性地摆了摆手,便自己先钻入车内。

  温容转身和秦宽道别,对方看着有些犹豫,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说话时放慢了语调:“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你说。我爹答应我了,说我可以娶你,只要……”

  他说到后边,忽地没了下文,好像又不想说了。温容原本低头捏着腰间的软带,闻言也傻傻地抬头看他,忽地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同鲜国使者共同进宴那天的事,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呿道:“……谁要你娶我了!”

  温容说完,面上却浮上一层浅薄的红粉,想了想又道:“只要如何?你怎么不讲了?”

  正当这时,远处倏然传来几声接连的马哨,周遭突地开始躁动起来,马匹踩着地面,从鼻孔当中喷发出不耐烦的鼻息,原是队伍准备启程。

  秦宽却又叹气:“……不如何,这事……之后再说。你快些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温容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又是一阵尖锐的哨响,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宽拉着他到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复又催他,温容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咬着嘴唇道:“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那你小心些。”

  说罢,跑几步便回过头来看对方两眼,终于登上马车。

  车群很快开始朝京都之外移动,温容还有些为秦宽之事伤心,温廷和秦宽政见不同,对此只是简要安慰:“秦宽野心勃勃,此类人要么早折,要么平步青云,他想险中求富贵,朝野之中也需有人收揽罪责,既是他自己要犯险,便不必为他担忧太多。”

  温容不知该说什么,乖乖依附在自家大哥的肩头,听着对方有力而绵长连贯的心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当中醒来过一次,被温廷看着填了填肚子,复又沉沉睡去,如此过了三四天,竟已疲乏得像是过了近半个月,日子好似没有个尽头,愈见周边年长的众人眉头紧锁。

  终有一天晚上,温容几乎是立刻便被某种嘈杂之声给惊醒了。

  那时马车内还燃着一盏幽暗的银灯,掀开车窗看去,外边点着几座用以照明的篝火,更往外是一层浓密的深深幽暗,依稀可见道旁树木高大,杂草丛生,一派荒芜野蛮的场景。

  一丝彻骨的冷气顺着车窗的窗缝中钻探进来,叫温容打了个寒颤,又将窗户关上了,回身看见一旁的温廷还没有醒,于是他重新弯下腰去,窝进大哥的怀中,企图驱散掉那缕寒意。

  不想他先前听到的那声音并未消退,最初时还是闷闷的,却渐渐变得响亮沉重起来,好似从遥远的天边来到了近前,顿时犹如巨雷炸裂、暴雨倒豆,蓦然间不知何时已然变得清晰可辨。

  那是一连串的马蹄声。马蹄在林间快速飞奔而来,激起阵阵高扬的飞烟,夹杂着马的嘶鸣、高声的笑骂与吼叫。

  温容又从马车内的榻上弹坐而起,温廷也被惊动了,一手按住幼弟一侧的肩膀,自己匆匆披上外衣出马车查看。温容也跟着胡乱披上外衣,只听温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发生什么了?”

  周遭的数驾马车内也同时发出许多惊呼和议论之声,好像所有人都被一同惊醒了。有先前的守夜人屁股尿流地从林间跑回,大叫道:“来……来人了!”

  一时间吵闹更甚,温容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接连涌上无数猜想,听到外遭一众惊慌失措的叫喊,温廷当即喊道:“来者不善,上马车!”

  温廷又和旁人急匆匆地交代数句,立刻回到马车之内,这只车队内的众多人皆像热锅上急火煎灼的蚂蚁,排在后端的人纷纷催促:“前面的在干什么?还不快走!”

  十来驾马车开始在孔道之上尽速飞驰,外边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细细小雨。跟随车队的卫军官兵不过不足两百来人,此时全都留在后方作战。

  他们身后的声音时远时近,刚开始还像在一里开外,后面很快地靠近了,甚至连半里都不足。温廷抓着温容的那只手越握越紧,几乎要他喘不过气来,温容却并没有将手收回的意思,只轻声说:“大哥……”

  他才开了个头,马车外就忽地传来箭矢流星般飞速射来、立时射破当空的唰唰声响,有的在他们的身后便急促停下,有的刚好于马车身上擦过,发出噌噌的碰撞响动,飞箭锋利的箭头扎入木框当中,炸得木质材料翻卷,木屑四溅,更有一支径直射向马车前端——

  温容只听车前一声惨呼,伴着箭身噗嗤一声插入肉身的开绽深陷之声,顿让温容毛骨悚然,但见原先架着马的车夫的身躯颓然倾倒下去,顺着车板翻过到旁边的泥地之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那在前方奔驰的两只跑马却浑然不觉原先驱驰他们的人已经死去,还在奋力向前狂奔。与此同时,队伍中前前后后俱是一片惊叫哀嚎,各类声音此起彼伏,宛如传闻当中的阿鼻地狱。

  马车笨重,远比不上直接骑马来得快疾,那只数人来袭的队伍很快便和温容他们的队伍愈发拉近。

  正在这时,恰遇上前边一辆马车轰然侧翻倒地——

  那车身前边两只马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竟皆被赤羌人所射的长箭击中腰身臀腿,陡地受了惊,开始痛苦地嘶嚎长鸣,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疯狂地冲撞,又复被缰绳和马鞍牢牢地扯回原地,双蹄高高耸于空中,竟连带着整辆马车借着蛮力“哐当”一声滑摔翻滚。

  里边的人发出受了惊的大叫,好似倏地受了重创。那林间的管道本也不算宽阔,而世家朝臣所驾的车马皆豪华至极,车身几乎将整个孔道的宽度都占满了。当时温容他们所在的马车距离前面那侧翻的一架不过距离几丈,眼见马上避无可避,整个马车行流就要断在此处,任由赤羌之人追击降服——

  温容听着头顶上噌噌扎入车顶的箭矢声响,忽地被温廷搂着肩膀,踩着马车的踏板冲出车外。

  他下意识地抱紧大哥的脖颈,紧接着马上被温廷揽着双膝下方抱弄起来,旋即身子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竟是温廷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紧拽马缰,将身前的一匹马拉得靠到近前,立时将怀中的人抛送上去!

  温容从口鼻当中发出小小的惊呼,听闻温廷喊道:“抓紧!”

  他立刻便懂得了大哥的意思,从自己的身躯离开温廷的那一刻便松开双手,整个人摔在马背之上——

  他先前也曾在马场学过跑马,所以还算顺利地将自己的身子扭转过去,双腿分跨在马身两侧,两只手用力抱着马颈,直到温廷也飞身跳上,在他的身后稳稳坐着,从怀中滑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倏地反身斩断连接马匹和车身的牛皮粗绳,两条有力的大腿狠狠一夹马身:“驾!”

  他们胯下的马失去了牵制,顿地高嘶一声,向前无尽地飞奔起来。

  四只马蹄踩踏着道路上端已被雨点浇淋得湿泞的地面,发出咯噔、咯噔如温容那加速心跳般的明晰声响。温廷身上暖热的温度传到他的背后,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缰绳,身后的马蹄踏地之声轰如雷鸣降世,赤羌人粗犷洪亮的笑声和叫骂在四周久久回荡,附之不散地盘旋在林间上空。

  他们好似最恶劣的猎食者,手中捏着一根细细的绳子,另一头就拴在逃窜者的后足之上,只消勾一勾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将猎物拉拽回来,收入囊中。可他们偏偏对着手到擒来的猎物怀抱着戏弄的心情,看着它们仓皇奔逃的样子,从胸膛中发出带着共鸣的、愉悦的大笑。

  温容莫名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以至于他真的像个即将被人拿捏在手中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这场追逐的游戏最终还是拉至了末端:那群赤羌人终于尽情享受完了此类游戏的乐趣,数支飞箭再次直射而来,霎时间唰唰数下让人惊心动魄的箭身入肉之声,他们所骑的马匹顿时发了疯地狂跳,而在一阵喧杂之声当中,又有一声甚至可以说是轻细的闷哼引起了温容的注意。

  他茫然地听着,忽然闻到一阵腥甜的血味,仿佛近在咫尺——

  温容当即惊叫:“大哥!”

  他急切地想要回转过身去,腰身却被温廷牢牢地箍住,鼻息低沉道:“无妨。”

  温容急道:“如何无妨?你明明……”

  那血腥气味刺鼻,仿似化为实质,在温容的鼻间缭绕。

  他话说到一半,马上又被一阵尖锐的破风声打断了说话的声响,只听又是一阵尖锐的“噗嗤”——第二根箭矢又没入到了温廷的背后,溅起一撮微小的血色,彻底引得他上身脱力,直接挨靠在了温廷身后,头颅一点、一点地低垂着,气息低沉,竟已失去了意识。

  温容这回甚至还没有叫出来,便觉身后的人身子一歪,于一阵摇晃过后,顺着他们身下马匹的嘶鸣与发狂般的疾奔而侧歪着向下倒去。

  温容于电光火石之间做出抉择,当即将一条腿跨过马身,回身半半勉强抱住温廷的身子,两只手掌绕到对方背后,果不其然触及到些许湿黏的液体。

  他暗暗心惊,两人一同狠狠地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温容担心对方的伤口,还在半空中便用力咬牙,用两条腿绞着温廷的身子,自己身躯朝下,率先落地,背脊径直撞到泥地当中,顿时叫温容一声闷闷的痛呼,旋即又被压在身上的温廷盖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调整两人之间的姿势,这才叫他们只在地上滚了半圈便停住,不至于触到箭伤。

  他顾不得其他,冰凉的双手去摸温廷尚还发着热气的面颊,在微弱的夜色下边看见自己的大哥眼睫颤动,眉头紧锁——

  那队赤羌人马显然是单独分出来追他们的,统共只有三四个人,硕大悍然的马匹将他们团团围住,夜色中黝黑的身影像鬼魅般骇然高立。雨点如同接连不断、自天而降的流星箭矢,持续地砸在他们的身上。

  【作家想说的话:】

  是过渡

  本来不想单分剧情章,但这章实在太长太长了(……)看了的我们就是兄弟,谢谢

  22:异族首领设宴爆肏娈奴,嫩逼轮赏下属

  ——一百一十六个人。

  刨却那些在乱箭丛雨当中直接被射杀而亡的,或许侥幸逃脱蒙蔽过去了的,总共抓到手里的人质就是这么多。

  温容看见一名身着赤羌毛氅装扮的南人对着高坐在厅堂正当中的首领低头示意,尽管两人之间说的都是他听不懂话,温容却意外地通过那名南人打着的手势看懂了他的意思。

  此人羌语不精,只是勉强能用,被赤羌军拿来和他们这群俘虏用以沟通交谈,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南国的一众人模样各异,先前还是程度不一的狼狈不堪,现在却都穿戴齐整,换上了新的衣裳——应该都是这支赤羌的军队从城中劫掠搜刮来的,全都在厅内的毛毡之上战战兢兢的跪着。

  有人趁着那南人说话的当口,恶狠狠地低声咒骂,道:“叛徒!”

  这支南迁的队伍当中原本到底应有多少人,唯一知道的人应是那专门奉命来随护的卫军官兵领头,然而那些卫兵也大多被赤羌的兵士当场毫不留情地射杀了——

  前来追击他们的这股赤羌之军大概有二三百人,用以捉拿他们这群大多手无寸铁的文人着实足够。

  温容他们被赤羌人押送的途中皆被关押在几辆硕大的拖车之内,前边由马匹拉着,车身下端安着滚滚的木轮,周边围上高大结实的木质栅栏。

  温容一直抱着温廷不放,而那几个羌军见温廷似有活气,穿着也不凡,料想他是个人物,于是也将他一并带上。

  行至了目的地,南国众人这才惊觉,赤羌的军队竟悄悄瞒过了朝廷的眼睛,暗中打下了京都南边相距不足五百里处的一州城池。

  那城门肃穆紧闭,城墙之上高高站着数名身着赤羌特色圆袖大袍的赤羌士兵,城门开启之后,更可见内部一片萧瑟凄凉。

  数名士兵拖着一连串已经死去的南国百姓的尸身朝着一架开敞的拖车上端抛扔,仔细一看,其中大多竟都是女人,各个衣衫凌乱,更有的已经赤裸,下身冒血,尸身之上遍布青紫痕迹,白痕斑斑,当下把周旁数人看得倒吸凉气。

  赤羌向来狠戾粗野,常被嘲讽如同未曾开化的野人。传闻他们性爱屠戮,天性凶残,热爱攻挞其他塞外部落,将死后的敌人尽数割断头颅,于敌对的部落村寨之中堆起死人骨山,腐化、风干过后便露出内里的森然骨相,常年高筑,好不阴森吓人。

  而这群赤羌蛮子更是十分精力充沛,对于男女交合之事野蛮得如同凶兽交媾,胯下之物皆如粗肥驴屌,悍猛持久,常常把承受方折磨得欲仙欲死,同时也备受痛楚,在高潮的极乐之中欣然奔赴黄泉。

  他们才被拉到城中,就被赤羌人层层遴选。

  先是抓住一些看样子便穿着简单的下人、婢女,看不顺眼的、挣扎剧烈得叫人不耐烦的,便直接拉去杀掉,或者当场拳打脚踢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来,径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掉下几颗血淋淋的牙齿,有些姿色的,便当即从人群当中拉出去,直接急哄哄地剥掉衣服,开始做那种事。

  被胁迫的人叫蛮子粗鲁地揍过,即使再不情愿也不敢、亦或是无力反抗了,只得咬牙忍受。

  ——对待那些看着就穿着不俗的,倒是好些。那翻译官在众人当中盘问核实,说话间竟像是对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了如指掌,连有几个官儿、什么官儿混在当中都十分清楚。

  有稍年轻的使了个小聪明,说自己是京城当中一位富庶商户,很快便被对方戳穿,在旁守着的赤羌下属身量惊人,壮硕魁梧,当即狰笑着上前来朝那人身上踹弄一脚,将他登时如个沙袋一般踢翻在地,捂着肚子不停打滚,竟是痛得冷汗岑岑,不知伤到了哪里。

  翻译官在旁冷冷看着,哼笑道:“我们首领大人有天大的本事,最好都老实点交代!”

  如此这般,将众多人恐吓得心惊胆战,几乎不敢再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说出底细。

  朝廷南迁的队伍被分成了四五批,而温容所在的这群人当中多有近十来个重要官员,当中更有些是年事已高的,平日里德高望重,现下受不了这般的侮辱,要么直对赤羌君横眉冷对,不闻不理,要么因着晚上受了惊吓,被雨淋过,身子孱弱,心中又悲痛绝望,几乎才被赤羌军押到目的地,便已急急发起了寒。

  赤羌军似乎怀着些心思,觉得手上这批官员别有用处,因而勉强还算客气——老骨头不好啃,那首领便打起了小辈的主意。

  大臣们的子辈、年轻些的官员,想来耳根子软些,看着也比较软弱的,可从当中找突破口,因而叫那南人翻译官带他们去劫掠来的屋舍内稍加梳洗一番,把身上被淋湿的脏衣服换下来,又通知说首领大人专门为他们准备了接风的晚宴,此时虽然是三更半夜,但各位中途一路劳顿,肯定是累极饿坏,务必在宴上不必拘束。

  这话听得众多小辈敢怒不敢言:

  他们一路上被关在笼子里似的叫人押了几刻的功夫,先前又接连承受惊吓与追击,几乎同死亡擦肩而过,如何不累极饿坏?如今只想睡个安稳好觉,然而身在敌营,哪里谈得上安稳,自然也知道那晚宴根本就是专门设来杀他们威风的——

  他们全被赤羌人扔在一个空荡的偏院里,众人急忙将自己生病的亲眷安置妥当,随后悄悄聚在一处说话。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有人说:“我亲眼见着先前那个守夜人逃过去了!他当时腿上中了一箭,并不伤及关键,却在地上躺着装死……赤羌的孙子估计看他一身粗布装扮,就没当回事,我们被赶上这里的时候,他还一直朝树丛里爬呢!只要他成功出了这片林子,在周边找几个腿脚灵活的人帮忙传信……这么多朝廷官员都被困着、消失不见,朝廷不可能置之不理,很快也会发现异常,到时候派兵前来,我们就有救了!”

  另外两三人也纷纷应和于他,说:“没错!当时天色昏暗,林中树木茂密,不可能只有那一个人逃了出去。我看赵大人他们一家便不在这前后几辆车上,你们也没见过他们家的马车,是不是?赵大人知道这其中的明细,一定会很快救我们出来……”

  众人的心情稍稍缓和些许,好似看到了些希望,马上又被一人犹疑着打断:“可是……可是这太可怕了,赤羌人既能追到这里,这是不是说明、说明……”

  他说到这里,又说不出话了,但其他人却都知道他下面半句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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