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卸了她的胳膊(求首订)_军政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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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卸了她的胳膊(求首订)

  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她很清楚的知道,由于上一次她误伤了他,只要不会太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他,这是她对他的愧疚和亏欠。

  男人的眸子黯淡下来,原来只是因为愧疚么?

  凌瑾瑜美眸微闪,对于身旁男人的想法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惜,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好半响,在凌瑾瑜以为对方已经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顾天擎沉稳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她耳边。

  “是因为阿琛对不对?你喜欢的人是他?”问出来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瑾瑜闻言,心儿一跳,黛眉轻蹙,她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也许是自我逃避,不敢面对,当这个问题从旁观者的口中问出来时,凌瑾瑜踌躇了。

  “我不知道。”凌瑾瑜顺应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答,她不是个擅于说谎的人。

  闻言,顾天擎黯淡的眸子逐渐恢复了一丝光亮,坚定地扬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所以,我上次说过的话只要你没有心有所属,那它就永远奏效。”

  凌瑾瑜躲开他含情脉脉地目光,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将脸儿望向车窗外的反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看着身旁人明显充满拒绝意味的举止,顾天擎敛下眸子,也掩去了眼中的黯然。

  随后,一路无话,车内是令人难耐的静默。

  很快,这诡异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顾天擎熟练地停下车子,首先推开车门下车,绕道凌瑾瑜车门的另一边,很绅士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眼前的那张巴掌大的俏脸,清秀绝美,清冷傲然的表情就像冬日枝头的梅花,遗世独立。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他发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他心动不已,也许第一次见到她,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感触,可经过这些时日两人在医院里的朝夕相处,他越发追随着她的身影无法移开视线。

  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姿衬托地越发窈窕,白皙细嫩的肌肤在衣裙的衬托下越发肤如凝脂。

  凌瑾瑜好笑地看着看着她直发怔的憨厚男人,拍拍他的肩,“喂,傻了?”

  男人俊脸一红,尴尬地咧嘴一笑,“进去吧。”

  凌瑾瑜轻叹一声,自然而然地将小手挽上他的手臂。

  顾天擎感受到手臂上隔着衣服传来的柔软触感,只觉得手心都在紧张地冒汗。

  暗自苦笑,原来自己也不是想象中地那般胆大啊——

  当两人俊男靓女相携款步走进顾家大厅,顾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一般全投注在了二人的身上。

  凌瑾瑜一如既往的挺直腰背,这是她的习惯,越是在中心点,越是倔强地做到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哪怕心中依旧是忐忑的。

  在人前,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淡然笑容,与生俱来的大家气质,在这样的场合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挽着顾天擎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明显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微痛感,顾天擎垂首看向身高直到达肩膀的小女人,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别怕。”

  “我不怕。”凌瑾瑜摇摇头,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因为紧张而攥紧他手臂的小手。

  凌瑾瑜将大厅环视一圈儿,意外地,她并没有看到那道俊美如斯的熟悉男人的身影,心中被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的莫名情绪充斥着,下一秒,目光却在一对俊男美女身上停了下来,尤其是当看清那男人的脸时,脑袋“嗡”地就懵了,俏脸瞬间苍白下去。

  而对方在接收到她怔愣的目光时,握着手中茶杯的手也是一顿,眸光一眯。

  那诡谲地目光粘在她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下意识地,凌瑾瑜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个字——逃!

  然而,紧随其后地一道温婉悦耳的声音将凌瑾瑜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老大,这位小姐是?”说话的正是一身简约大方的白底蓝花优雅旗袍加身的安然。

  而身旁男人的回答更是令凌瑾瑜的头一炸!

  “妈,她是我的女朋友,凌瑾瑜。”顾天擎没有发现凌瑾瑜的异常,反而向她介绍道,“瑾瑜,这是我妈妈。”

  凌瑾瑜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自己为突然见到某个人而心绪不平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当口,身旁的男人还一语惊人地添乱,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勉强扯出一丝云淡风轻地笑容,对安然点点头,“伯母,您好,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她本来是想解释她和顾天擎的关系,可是想到大厅里那一张永远弥绕在他心头,像噩梦一般纠缠着她的男子面容,想起那个人的可怕之处,咬牙将即将脱口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顾天擎意外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心中一喜,她,竟然没有反驳他的说辞,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他还是有机会的呢?

  安然满意地上下打量眼前明明局促不安,却任然做到不卑不亢,淡然自若的女孩儿,在心里连连点头称赞,“哪里的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凌小姐太过客气了。”

  安然嗔怪的视线不满地投向自己的儿子,对于这个木讷不解风情的大儿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个木楞的小子,还不赶紧陪凌小姐落座?”

  顾天擎被母亲说得俊脸一红,窘迫地拉住凌瑾瑜的小手,走向宽大的沙发,对着各位点头打招呼后,才坐下。

  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在撇到凌瑾瑜映射在水晶桌边沿,倔强地挺直腰背的故作镇定地模样后,微怔的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却没有离开凌瑾瑜的脸颊半分。

  旁若无人紧紧依偎着裴纾寒的女孩儿见自己男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反而一瞬不瞬的盯着别的女人不放松,俏脸一沉,伸手就在暗中捏了他腰间软肉一把,男人吃痛,这才从凌瑾瑜的脸上转移视线。

  “怎么了?”裴纾寒捧着茶杯浅噙一口,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地低声响起。

  安佳颖冷哼一声,“不许你盯着别的女人看!”

  裴纾寒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微蹙,眸光暗沉,显然对身旁女孩强烈的占有欲激发了强烈不满的情绪。

  凌瑾瑜如坐针垫,这一瞬间,她混沌的脑海里浮现一张魅惑众生,俊美无双的熟悉俊脸,不禁在心底焦急地嘀咕:丫的,那混账男人怎么还不来?不想见他的时候他无处不在,需要他的时候却神龙不见首尾!

  坐在凌瑾瑜的身旁只怔怔盯着她看,却看不见她心中火烧火燎焦急思绪的顾天擎,被凌瑾瑜不动声色的从臂弯中抽出手。

  覆在腰侧的柔荑一捏,赫然满手濡湿,滑溜溜都是汗!

  只听得安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听的响起,“凌小姐和佳颖长得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呢,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凌瑾瑜只是淡淡一笑,眸光若有似无的掠过安佳颖,不置可否。

  所谓沉默是金,即使身旁有着一个看似高大强健坚毅的男人,可是他不会了解和体会她此时的惊慌和不安,而且她也失去了应付任何人的兴致,只想着早早还掉顾天擎的人情,完成他的请求后尽快离开这里。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因为内疚答应顾天擎来到顾家,遇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也是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人,早已不是后悔莫及来形容的。

  安佳颖目光略带挑衅地瞟了凌瑾瑜一眼,随后对安然故作酸溜溜地抱怨,“我看姑姑是有了儿媳妇忘了侄女了吧,人家可是会吃醋的哦!”

  不是没有感受到安佳颖投注过来的挑衅视线,凌瑾瑜暗自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首次见面的女孩了。

  顾家两位大家长顾希尧和顾原静坐一旁,含笑看着几位小辈们的互动,精明的眸子闪了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凌瑾瑜举止不失优雅地站起身,浅笑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安然恰到好处的淡笑,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手招呼身旁的女佣,“福嫂,带凌小姐去。”

  顾天擎略带担忧的黑眸看着她,凌瑾瑜安抚性地对他嫣然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起身,跟随着安然口中唤作“福嫂”的中年女佣人走向洗手间的反向。

  偌大的顾家大宅虽算不上富丽堂皇,那也是庄重大气的存在,一股子古朴幽然的气息弥绕心头。

  很快,福嫂推开一扇门,淳朴的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凌小姐请!”

  凌瑾瑜礼貌道谢,走了进去。

  看着梳洗台前那张大镜子中脸色略微苍白的自己,凌瑾瑜只能深呼吸一口,漠然以对。

  打开卫生间的门正欲出去,却被一道有力的大手霸气地揽住纤腰。

  不等她回过神来,来人俯身将她整个人压在墙壁与一堵泛着陌生气息的胸膛之间。

  凌瑾瑜讨厌陌生人的碰触,尤其是这个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何方神圣,凌瑾瑜奋力挣扎推拒着对方的胸膛,咬牙,“你是谁?”

  头顶上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邪妄的弧度,犀利的眸光盯着被自己禁锢在墙角,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女人,语气阴郁,“我的丫丫,多年不见,你的胆子这么变得这么小了?当年才十三岁就胆敢忤逆我的劲头去哪儿了?嗯?”

  凌瑾瑜闻言,全身一阵惶恐地颤栗,第一感觉就是他,只是她不敢相信他会怎么明目张胆的,公然将她堂而皇之地堵在这里。

  她依旧垂着头,倔强地不敢抬头看向头顶那道火辣辣投注在自己头顶的灼热视线。

  僵硬着身子,尽量与近在咫尺的男人保持距离,背脊紧贴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语气异常冷漠地说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一探,修长的手指将凌瑾瑜的下巴狠狠执起,英俊而成熟的脸上漾着一阵生猛之气,强迫她扬起精致的小脸与他四目相对,“我的女孩儿,时过境迁,你怎么连抬头直视我的勇气都消失贻尽了?我记得当初你那双愤怒仇恨的大眼瞪着我的时候,倒是勇气可嘉呢。”

  被逼着扬起头,事过多年再一次正视这张斯文俊秀的容貌中隐含残忍阴狠的脸,凌瑾瑜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自保,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竟被他看了个透彻,紧紧钳制着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动弹,所有的办法都无计可施。

  “放开我!”凌瑾瑜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裴纾寒意味深长的眯起细长的凤眸,眸光中倒影着女孩满是怒火的小脸,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满足地叹息,“对,就是这个模样,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丫丫啊!”

  凌瑾瑜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庆幸逃离眼前人魔爪的平静生活中甘之如饴,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再一次见到他,被他无情地打破她清苦却安逸的生活。

  “别忘了,你本来就属于我,你忘了当年你父亲亲手将你送给我,签下的卖身契吗?”裴纾寒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弄,美瓷般的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丝的瑕疵唇角,优美的、诡异地微微勾起,像是终于捉到了猎物般的枪手,透着一股子骄傲,“你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别想逃开我的手掌心!”

  “我早说过,你该恨的人是你的好父亲凌天彻,是他亲手将他最珍爱的宝贝双手呈献给了恶魔。”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裴纾寒嘴角一勾,残忍地指出事实。

  “不!他是为了让我活下去,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是你,你杀了他,你是魔鬼!”凌瑾瑜咬紧牙关,才忍住鼻尖的酸涩,倔强地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她不能在人前显示出软弱的一面,尤其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眼前。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喜欢欣赏她软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绝不满足他变态的嗜好!

  “那又如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怪得了谁?”自她耳畔扬起一声阴沉的笑,而他强壮的身子也紧紧抵住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形成非常暧昧的姿态,指尖顺着她的下巴爬上她粉嫩的脸颊,“而你,就是我的,猎物——”

  而他紧紧钳制在她腰间的大手也顺势而上,为避免她反抗,颖长的右腿膝盖抵在她的小腹,令她难以动弹。

  随着他大手的移动,她是身体瞬间僵硬。

  而他的大手肆无忌惮越来越有袭向她危险地带的趋势,他的唇也距离她的红唇越来越近——

  “放开她。”千钧一发之时,一道温润淡雅中带着隐忍怒火的嗓音,回荡在凌瑾瑜和裴纾寒的耳里。

  凌瑾瑜听闻这道熟悉的嗓音,犹如天籁之音,绷紧的身子一松,脚下一软,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泪眼迷蒙地看着犹如神邸降临的男人缓步向她走来,从他颀长的身影读出彰显的奢贵感。

  裴纾寒搭在凌瑾瑜腰际的手一顿,似乎突然被打断好事,心中郁结起一股难言的怒气。

  裴纾寒犀利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来人精致到一丝不苟的着装,从领带到衬衫都透着高雅之气,让他整个人流露出成熟的味道,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贵族气。

  “表妹夫是不是该放开我的女人了?”男人的那双眸子那么幽深,而略显叛逆,邪魅惑人彷佛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整个人奇异的散发著令人难以抗拒的危险气息。

  “你的女人?”裴纾寒眸光一寒,死死地盯着男人,置于凌瑾瑜腰际的手猛然紧握成拳,发出诡异的声响。

  “瑾瑜,过来。”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瓷美细致的肌肤,干净中透着坚毅的力量,浅淡嗓音很好听,像是森林中的空气透着氧气般的清爽。

  男人高大伟岸的男人正噙着笑意,站在那里,灯光的余晖将他笼罩,描绘着那张英俊异常的脸庞轮廓,线条立体,却带着一丝蛊惑的邪魅。

  在男人的盅惑下,凝视着向她伸展出的那一双掌握着万千人生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宽厚大手,凌瑾瑜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推开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将自己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毫不犹豫地置于另一个男人的大手之中。

  大手在她的小手碰触到他的掌心之时,顾逸琛的手迅速收紧,墨玉般的黑眸中染上万千光华,握住了这只柔荑,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表妹夫,不要肖想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这个女人——”顾逸琛以占有似的姿态,将凌瑾瑜牢牢锁进自己宽厚泛着清爽体香的怀抱,眼中精明的光芒中闪着犀利的色彩,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一贯的干练与铁腕般的决定力,一字一顿的宣告,“是——我——的——!”

  “顾逸琛!”裴纾寒斯文俊秀的脸庞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和冰冷,额头上的青筋也因巨大的怒火而变得凸起。

  好一个看似俊雅温润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是独具霸气!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啊!

  裴纾寒凤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狠厉,这个男人的确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跟这个女人有婚约,她逃不掉的!”大掌狠戾地攥起,裴纾寒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顾逸琛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表妹夫的婚约可真多!”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娇俏悦耳的嗓音,“寒,你在这干什么?”

  紧接着,一道香风拂过,安佳颖像一只彩蝶飞舞着奔向了裴纾寒的怀里。

  凌瑾瑜冷冷地抬眸看着伏在裴纾寒胸口上的安佳颖,以及冷寒着一张俊脸,僵直着身体,任由安佳颖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水晶般的乌瞳流转出易于察觉的讥讽之意。

  “我想回家。”凌瑾瑜闭了闭眼,感觉疲累极了。

  搂紧她,顾逸琛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送你。”

  凌瑾瑜没有拒绝,今天面对裴纾寒她真是怕了。

  两人转身,就看到站在门边,眼中带着失落忧伤凝视着他们互相依偎着的顾天擎。

  顾逸琛不是没有看到大哥眼中的失落,只是他将凌瑾瑜交给他,他却让她在顾家发生这种事,他不能释怀,要知道,怀中的女人是他最珍视的至宝,既然不能保护,那就只能让其狠心放手!

  “既然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不能给她,那就放手吧。”顾逸琛如是说道,并不觉得残忍。

  顾天擎看着在自己二弟怀中明显受到惊吓地凌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凌瑾瑜摇摇头,只是说,“我不欠你了。”

  她本来就对顾天擎无意,现在能一劳永逸让他断了念想,也并非不是好事。

  纠纠缠缠,欲拒还迎那种事不符合她的性格,现在无债一身轻的她感觉很好。

  告辞了顾家人,凌瑾瑜上了顾逸琛的车。

  而他却将她带到了另一处所在。

  凌瑾瑜只感觉车子一路开了好久,直到凌晨天空泛起鱼肚白,车子才缓缓停下。

  “啊!日出哎!”凌瑾瑜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带起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万物生灵都被挥洒上了一层金边,丝丝缕缕地光华跳跃着,投射着,五彩纷呈的光束仿佛是上帝对大地的恩赐,美得不可思议!

  惊叹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凌瑾瑜的唇瓣勾起如花瓣盛开般诱人的笑颜。

  突觉腰间一紧,这才愕然发现,她此时此刻竟是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竟将她徒手抱上了车顶,让她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静卧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晨风轻吹他的发丝,健康麦色的肌肤似乎都散发着如花般的清香,健硕高大的身材几乎将远方的大片阳光纳入胸怀。

  “喜欢吗?”

  耳畔低沉的男人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的耳畔,如数地落在凌瑾瑜的心间,连同属于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同裹进她的呼吸之中,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清爽至极,就好像是森林中的薄荷草一样,有着自然的味道。

  乌黑略显凌乱的发丝微微遮住额头,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健康麦色的肌肤,就算是近看都看不出一丝瑕疵,如樱花般一样的美丽柔和,略显孤寂的唇角优美的微微勾起,连同他身上干净的白衬衫,都透着只属于他的干净森林般的清香,一切都美得惊心动魄。

  凌瑾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眼前的美景,美人,连连点头。

  这就是被深爱,珍视的滋味吗?

  这种被呵护,怜爱的滋味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似乎是从父亲离开她之后吧,也许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多久。

  他的声音很低,就像美酒般香醇诱惑,在她面前轻轻飘荡,像是一种宣告似的——“我只是要喜欢你而已,不要拒绝我……”

  “我不值得…。”她含着雾气美眸,此时却有说不出的动人,却也有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似乎总是很容易被女人无意间展现的柔弱和诱人姿态所诱惑,顾逸琛也不例外,大手扳过她粉嫩精致的俏脸。

  俯身,红润的薄唇毫不迟疑的覆上她那一张一合亮晶晶,水润润的樱唇仿佛诱人采撷。

  她娇软的身子柔若无骨,曲线凹凸有致地腰线,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令他流连忘返的人间仙境,仙境中散发出调和了百花的芬芳,浓烈而不腻人,却致命的诱人!

  虽然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魅惑艳美,却是另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态,尤其是脸颊上羞红的模样,让人更加不想放手!

  唇齿纠缠中,女孩羞涩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细细地铺在凝白的脸颊上,在眼下投射出十分完美的扇形影子,翘挺的鼻翼之下,樱红的双唇轻轻阖着,更像是诱人的花瓣一样。

  她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而美丽的瞳孔也散发出艳人般的美丽……

  凝白如玉的脸上骤然升起红晕,而细细的贝齿也强忍住心中的**,死死咬住红唇。

  顾逸琛抬起头,他唇间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紧紧捏住凌瑾瑜的大手稍微松了松。

  “口是心非的倔丫头!”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点她粉嫩的额头,笑得一脸宠溺。

  俯首垂眸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眼中一抹邪恶的光芒稍纵即逝,搂紧她,红润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带着邪肆的暧昧,嘴角邪魅地微勾,“你明明很想不是么?”

  回过神来,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小脸爆红,捏起粉拳就向男人的胸膛挥去,却被男人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粉拳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

  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反应,顾逸琛邪魅的嘴角微漾,抓住她小手的大手不放松。

  “说,想不想?”男人俊逸的脸庞凑近她敏感圆润的耳垂。

  凌瑾瑜脖子一缩,娇笑着避开他恶意的撩拨,“别闹,好痒!”

  “说,想不想?”顾逸琛不依不饶,伸出手,在她腰际挠了挠,惹得怕痒的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

  “不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她才不要屈服在这个“**”的淫威之下!

  “当真的不想?”男人步步紧逼。

  怀中人儿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男人立即明白怀中人儿所指的是什么,想来这丫头还记仇着呢。

  “怪我昨晚没有早早出现?”顾逸琛挑眉,把玩着她的手指。

  知道还问?哼,才不要理他呢,凌瑾瑜撇过脸,不想看见他。

  顾逸琛搂紧她,语气微凉,“你不是不喜欢我在你身边晃悠嘛?我看你更待见我大哥,既然如此,我何必自找没趣,惹人厌烦。”

  他那会也的确是赌气了,为什么她总是拒绝不了大哥,对大哥百依百顺,却对他冷若冰霜的,他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自然受不了,吃吃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怪我?”凌瑾瑜猛然从他怀中起身,怒瞪着他。

  顾逸琛眸光微闪,咬咬牙,“是。”

  凌瑾瑜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怎么承认了,心中郁结起一股无名怒气,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红唇颤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说得也对,每次都是她在拒绝他的靠近,每次都是她义正言辞的声明不想跟他牵扯任何关系,每次都是她被心底的阴影所震慑始终踌躇不前。

  她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一味的否决抗拒他!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凭什么会想着他来为她挡风避雨,将她呵护在一方天地中?

  她没有资格,她没有然后资格独享他的宠爱,他的怜惜,他的温柔。

  一直以来被拒绝的不都是他吗?

  凌瑾瑜闭上眼,隐下了眸子中所有的酸涩和不舍,就这样算了吧,本来就是她不配!

  下一秒,睁开的美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之前在他怀中娇媚撒娇,一脸春色无边的模样?

  “我明白了。”她哧溜一声从车顶滑下,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看着小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乎又缩回了坚硬的壳中,再也不许任何人窥伺到她一丝一毫的心绪。

  这个认知不由得令顾逸琛心头一堵,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进展,他之前说出那个“是”字,也是一时气急,想到她和自家大哥亲密无间,当他回到家听到母亲说大哥终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他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去找她询问缘由,先去找了大哥,得到大哥已经将她介绍给了顾家上下,她已经默认她是大哥的女友。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人无情地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直泛着疼。

  瞬间,那种窒息到喘不过气来的疼痛感将他全部笼罩。

  还有那不知道和她有着什么样纠葛的裴纾寒,那样强势霸道一样不予多让的男人,令他心中升起一丝阴霾,萌发了他从未有过地危机意识……

  顾逸琛深吸一口气,随后也下了车顶,进了车内,看着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女人,顾逸琛苦笑一声。

  诡异的沉默中,顾逸琛发动了车子,向山下驶去。

  一间红瓦白墙的别墅内,传来了夹杂着一阵翻箱倒柜,焦急怒吼的沙哑男声。

  “我的东西呢?去去去,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

  南宫瑞一贯淡定的眸子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临危不乱,四处踱步扒拉寻找着什么,情绪异常烦躁不安,将满屋子的佣人也轰出去找了。

  闻讯而来的慕容志推门而入,看着南宫瑞挽起的衬衣袖口,以及,被那层松垮歪斜的领带,不由地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是?”

  南宫瑞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揉乱了一条黑发,叹气,“那些照片不见了。”

  “是顾逸琛和凌瑾瑜的照片?”慕容志脱口问道。

  南宫瑞不耐烦地挠头,没好气地说道,“除了那些还能有什么让我这么着急的,那些照片可是威胁顾逸琛最大的把柄,现在不见了,叫我怎么跟裴先生交代?”

  “二哥,没那么严重吧,反正现在大哥也死了,我们也不用和顾逸琛交换条件了,那些照片也就没了太大的用处。”慕容志头脑简单,只觉得只要不急到火烧屁股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那些照片一旦曝光,除非顾逸琛主动承认他和凌瑾瑜是正常交往,否则他在我们的添油加醋下那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哼,就算他主动承认是正常交往,你想顾家家大业大,凡事讲求门当户对,利益至上的大家族会允许凌瑾瑜那样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而且还带着一个病母拖油瓶的女人嫁入顾家吗?这根本不可能!所以,那些照片就起到了扳倒顾逸琛的致命作用。”

  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宫瑞还有心思跟他解释,南宫瑞只觉着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听南宫瑞这样一解释,慕容志愚钝的脑袋总算开窍了,明白了那些照片的重要性,此时,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愁云。

  慕容志挠挠头,六神无主地看着南宫瑞,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的脑子里都装得是屎吗?关键时刻,一点主意都没有,什么都要我操心,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气急败坏地瞪了脑满肠肥,只会意气用事,粗鲁莽撞的同僚一眼,心中的火气愈发浓郁。

  被训斥地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慕容志,不敢看向一脸怒意的南宫瑞,心里委屈,却也不敢反驳,只得默默承受。

  南宫瑞真正气头上,坐回沙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雪茄,夹在指间,慕容志见状立即狗腿似的拿出打火机凑上去,为他点燃。

  深吸一口烟,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浓烟,也将心中郁结的浊气一并吐出。

  “另一方监视凌瑾瑜和顾逸琛的势力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似乎在香烟的疏解下,心绪平静了不少,南宫瑞抬眸瞥向凝神静气,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慕容志。

  慕容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对方在跟他说话,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这次来真想跟二哥你说这件事,对方正好就是上次我们抓过来的慕然干的,据他交代,是他的上司徐氏房地产公司总裁徐玺,让他监视顾逸琛和凌瑾瑜的一举一动的。”

  南宫瑞眉心一动,“也就是说,徐氏也同时盯上了凌瑾瑜和顾逸琛?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慕容志想了想,才迟疑地说道,“徐玺似乎对顾逸琛有所求,不然以徐玺那**熏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凌瑾瑜的。”

  “哦?”南宫瑞眉头一挑。

  “据说,顾逸琛刚上位的那几天,徐玺找了他好几次,不惜屈尊降贵每天堵在顾逸琛下塌的酒店,可惜他没想到顾逸琛虽然年纪轻轻却如此油盐不进,但是见到顾逸琛对他本来看上的凌瑾瑜感兴趣,理所当然的就使用了美人计。”

  南宫瑞不得不承认慕容志虽然一副猥琐样,可收集小道消息倒是一个顶俩,任何秘辛都能被他挖地三尺地刨出来。

  “也就是说——”南宫瑞眯起眼,指尖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徐玺的手里也有照片?”

  “应该是这样没错。”慕容志点点头。

  南宫瑞精光弥漫的眼睛微微一闪,“你去,不计一切代价将徐玺手中的照片给我弄到手,记住,是底片。”

  “如果对方不愿意呢?”慕容志皱着眉头,想着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

  南宫瑞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头狠戳他的脑门儿,怒骂,“你脑子真被屎糊住了?别人会偷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偷别人的?”

  “是是是。”慕容志哪敢顶嘴,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

  南宫瑞看着慕容志这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嘴脸,伸手扶额叹息,感觉头越发地疼了。

  心中烦躁,没好气地恶狠狠丢下一句,“那女人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用再给她面子,直接将她家铲平!”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他就不信没了安身之地,那臭丫头还敢仗着顾逸琛的庇护目中无人!

  看来,二哥是真生气了,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发生了大哥意外身亡的事情,他也是害怕了吧。

  “等一下去参加大哥的葬礼吧。”南宫瑞想起欧阳锋那惨不忍睹地死状,夹着雪茄的手指都在颤抖,浸淫官场多年,他也看透了这里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二哥,大哥那是意外,连警局不都定性了吗?你太多心了。”慕容志觉得南宫瑞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南宫瑞冷哼一声,“意外?这才放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了车祸,你见过这么巧合的意外?”

  慕容志一想,似乎的确太过巧合了,根本无法说服众人,可还是不甘心地问道,“警局不是定性为意外死亡吗?”

  “哼,你是第一天在官场待?只要稍作小动作掩盖事实,谁敢质疑追究真相?”南宫瑞吐出一口浓烟,语气中有着一丝阴郁。

  “二哥的意思是背后有一双黑手将大哥置于死地?”慕容志心中一紧,慌乱不已,“那我们是不是也有被灭口的危险?”

  虽然欧阳锋的死很是蹊跷,疑点重重,可是,南宫瑞实在不敢去深究那隐藏在谎言之后的真相,不知道是在安抚慕容志还是在自我安慰,惴惴不安地揉着额头叹息,“也许真的是意外吧。”

  自从那一次和顾逸琛闹别扭谁也不理谁之后,顾逸琛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凌瑾瑜只是起初心中委屈泛酸了几天,后来想着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保持距离各不相干,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这样也挺好的,不至于乱了心,也不至于招惹麻烦。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突如其来,打乱了她渐渐平静的心绪。

  听到对方邪妄冷肆的声音,凌瑾瑜下意识地握紧粉拳,“你是谁?”

  对方只是诡异地沉默,而凌瑾瑜明显感觉到对方那强势的气场,透过话筒震慑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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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改文改得哭了,与承诺的时间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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