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二更合一】问姻缘·4……_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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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二更合一】问姻缘·4……

  顾绒看到他和沈秋戟坐在山脚下一处石桌和石椅上,四周的景『色』十分模糊,他飘下山的刹那,坐在石椅上“自己”像是也似有所感,抬头朝他望来。

  目光相触刹那,顾绒感觉自己像是被黑洞引力攫住物质,难以挣脱,被牵拉朝自己身体撞去。

  再然后,顾绒就醒了。

  他微微喘气从床上径直坐起来,早晨耀眼明亮阳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落入屋内,顾绒觉得它刺眼,便抬手用阳光遮了遮。

  待心绪平复之后,顾绒才能落下心来看看四周。

  ——他还是睡在宿舍床上。

  “做噩梦了?”

  沈秋戟还躺在他身旁半边床那里,也是刚睡醒样子,半眯着眼睛看他。

  听到沈秋戟声音后,顾绒才彻底从不知今夕何夕『迷』惘感中清醒过来,顾绒张了张唇,想要说话:“我……”

  只是才刚刚开口,顾绒就像是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般坐在原地发怔,心里也疑『惑』自己原先到底想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诡异又恐怖梦,可现下却是完全想不起来。

  沈秋戟察觉到顾绒情绪的不对劲,睡意顿时消散,也跟他一块坐直了问,语气认真了不少:“顾绒,怎么了?”

  顾绒环顾四周,见李铭学和梁少还躺在对面的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就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现在眼时间。

  现在是早上九点——这段时间学校停课了把时间留给学生复习,所以他们宿舍人都是睡到早上十点才陆续起来的,今天他都算是醒得早了,还因此起床动作幅度太大,把沈秋戟也跟弄醒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我忘乐那个梦是怎样的梦。”顾绒抿着唇,憋了半晌蹙眉道,“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些梦醒来是记不得。”沈秋戟宽慰他,后面又提了一句道,“你脚踝上感恶红线铃昨晚没响。”

  顾绒心里头最后一缕疑『惑』渐渐消失了:铃铛没响,那或许他昨晚做梦就没什么特别的,沈秋戟说的也没错,大部分梦境确会在人醒来后被遗忘,除非梦境中的感情起伏特别大,梦境画面足够清晰,且在醒来时梦境还处于持续状态,否则不管怎样的梦,在醒来后基本都只有一个会被遗忘结果。

  顾绒似有犹豫,可最后还是轻轻摇头:“没响吗?那应该没事了……”

  说完后他就跨过沈秋戟要起床弄早饭吃,毕竟他现在睡意全无。

  顾绒不躺了沈秋戟也不赖床,跟他一块爬起,还说自己最近把健身这项爱好落下了,趁今天醒得早,抽出两个小时健下身。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即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顾绒问了问李铭学和梁少,得知他们两个这两天都没有要出去打算,所以顾绒就在思考,那他要不要和沈秋戟出校玩两天去?

  他听说九月广场那边有圣诞夜活动,才会起约沈秋戟去外面的念头,只是那个活动晚上八点开始,十一点结束,他们学校宿舍十点就关门了,如果要去参加圣诞夜活动,可能无法在宿舍落锁之赶回来,不过今年的圣诞节和平安夜恰好都在周末,周末和辅导员请了假话是可以在外面过夜。

  于是顾绒在把熬好红枣粥递给沈秋戟时,就顺便问他:“沈秋戟,你今晚想不想出去玩?”

  “玩?”沈秋戟倒是起了些兴致,抬眸望顾绒问,“夜不归宿的那种吗?”

  他和沈秋戟感情已经趋于稳定了,去焕山写那后半段时间,他们差不多每天都是干柴烈火的,要不是现在回了学校只能住宿舍,宿舍里又有李铭学和梁少在,他们可能早把该干和不该干事全部都干完了。

  所以现在听见沈秋戟问,顾绒立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入冬的,外面冷得很,呵出口的气都是白的,可在这一刻,顾绒却觉得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抬起桌上水杯喝了口水缓解这股燥热,垂下眼睫和沈秋戟说:“九月广场那边有圣诞夜活动,听说很好玩,但是我们如果去的话今晚可能赶不回来,是要在外面住。”

  他这些话都是在解释今晚为什么不能回来,但沈秋戟却从他话里听出了默许的意思。

  只是沈秋戟还来不及兴几秒,便又记起一件严肃问题——顾绒现在还不能和他正常打啵呢,就算在外面住,又能发生点什么?其他事顾绒能够接受吗?

  “等等——”因此沈秋戟问顾绒,“绒宝,你今晚是想去参加那个什么圣诞夜活动,还是想在外面住?”

  顾绒闻言微愣,他听得懂沈秋戟这两个问题区别,想了想后说:“我都可以……那个活动我在网上看往年去过人说挺好玩,我来覃城还没怎么出去玩过,就想去见识一下。”

  “那你就还是想去参加那个活动。”沈秋戟不觉得失落,笑乜了顾绒一眼说,“好,我陪你去玩,今晚住的房间我来订吧。”

  顾绒问他:“可你不是……只有十块钱吗?”

  十块钱能找到酒店入住吗?

  “我有个亲戚是开酒店,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花钱。”沈秋戟带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两分钟后就回来告诉顾绒房间的事已经搞定了。

  他们只去外面住一晚,也不是女孩子需要带化妆品什么,就直接过去入住就行。

  “住哪个酒店呀?”顾绒犹豫打探,因为洁癖,他其实对住地方有些挑剔。

  去焕山度假村实话他都自己带了一套干净床单,今晚住在外面顾绒肯定也会加钱要保洁阿姨给他换新床单,可是床单可以换,其他地方如果卫生条件不达标,顾绒就怕自己难以入睡。

  沈秋戟告诉他:“云州,那边环境应该挺好,你不用担心。”

  顾绒听过云州酒店名字,它那里何止能用环境好来形容,标间都是千元起步,沈秋戟现在说,这酒店是他家亲戚开?

  以前他以为沈秋戟穷,毕竟他每天身上就揣个十几二十块,等知道沈秋戟“穷”真正原因后,顾绒又想沈秋戟家里其实可能还是有些财产,也许不富,但应该能算小康,毕竟顾绒也没见沈秋戟为除了自己以外人担心过钱的问题。

  说起来,沈秋戟似乎从来没有和他提过除了他口中那位“七叔”以外亲人,所以现在陡然冒出一个开酒店亲戚,顾绒还有些不敢相信。

  沈秋戟见顾绒怔愣的表情,就笑说:“想问我家里人的事?”

  顾绒道:“你想说就说。”

  现在不提,以后还是要提。

  他和沈秋戟现在谈恋爱是谈很开心,但如果要长久在一起,还得看家里人支不支持,顾绒自己都没和父母说过他在和一个男生谈恋爱,也不清楚顾父顾母对待同『性』恋是怎样的态度。

  要是他们不接受……

  顾绒轻轻叹了声气,暂时不愿去做这样的猜想。

  “我没有父母,从小就跟我七叔一块活,由他抚育长大。”沈秋戟说的挺干脆。

  顾绒愕然抬头,全然没有料到沈秋戟从来不提自己父母居然是这个原因。

  “我父母没去世,只是不联系,原因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但是从我家的规矩来说他们和我没有关系了,管不到我。”沈秋戟一看顾绒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们两个的事我也和我七叔说了,他不反对。”

  顾绒向来心细,他注意到了沈秋戟用词——不反对。

  不反对不等于支持。

  所以沈秋戟又继续说:“不过他反对也没用,我七婶支持就行了。”

  “你还有个婶婶啊?”

  “对,是个男的,只是我七叔要我叫他婶婶。”

  顾绒:“……”

  “我七叔自己也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了嘛,以后都没有小孩,他想着我选了‘穷’命,以后说不定能儿孙满堂,结果我却告诉他我也喜欢男生,他有些受打击,觉得是他带偏了我。”沈秋戟没在这件事上说太多,怕顾绒多想,“除此以外,我家里亲戚其实挺多,各个都比较有钱,我七叔也有钱,就——”

  沈秋戟顿住话音,顾绒接过他话,小声道:“就你没钱?”

  “是的。”沈秋戟脸『色』不太好看了,“他们的钱我用不了,给我还不如直接扔水里,起码还能听个响,钱放我这里怎么消失的你都不会知道。”

  那这确是很惨。

  “不说这个了。”沈秋戟不忍在穷字上讨论太久,转移话题道,“先把这个给你。”

  沈秋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精美盒子包装苹果,递给顾绒:“今天平安夜,希望我绒以后都平平安安。”

  顾绒收下了这个苹果,也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苹果送给了沈秋戟。

  等李铭学和梁少醒来之后,他又挨个给他们送苹果,连隔壁两个宿舍人也都一块送了。

  李铭学和梁少他们也买了两袋苹果,但是包装比较简陋,只是用来应个节气,其实要不是他们见顾绒准备了他们要回赠话也不会想着要送,毕竟对男生来说送苹果给另外男生有些奇怪,大家就算要送,也是送女孩子。

  交换完了苹果,梁少捧着自己从顾绒那得到的,又瞅瞅顾绒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装更加精美漂亮的苹果问:“顾绒你这个苹果怎么这样好看?沈秋戟送吗?”

  顾绒说:“是的。”

  梁少闻言转头就去调侃沈秋戟:“沈老大,你怎么就只给二绒送苹果,不给我们送啊?”

  “我哪里有钱买那么多?我只买得起一个,肯定只能送顾绒啊。”梁少又往他伤口上撒盐,沈秋戟没好气道,“但是今晚我会群发祝福消息给你。”

  槽点太多,梁少不知道是该可怜沈秋戟贫穷,还是感谢他群发祝福语没有遗漏自己:“……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沈秋戟还假装不经意的秀了波恩爱,“今晚我和顾绒不回来睡了,先提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梁少心情更复杂了,羡慕道:“有对象真是好。”

  李铭学闻言瞥他问:“你不是说你只想和纸片人在一起吗?”

  “倒也是。”梁少点点头,“今晚打游戏吧,不复习了。”

  李铭学:“……”

  顾绒下午四点左右就和沈秋戟出了学校,打算顺便在外面吃个晚饭。

  两人因为一直在外面玩,顾绒都没怎么看手机,不过就算看了也没用,因为他没加学校的表白墙,更不在宿舍,所以看到表白墙最新一条表白消息的梁少,没法把这件事分享给他们,只能和李铭学说:“李铭学,你看,咱们学校表白墙有人拍了顾绒照片在问呢。”

  “真吗?我看看。”李铭学听见这话也立马打开自己扣扣看空间。

  他和梁少都加了覃城大学的校园表白墙,表白墙那经常会有人匿名告白,也有人因为在学校里遇到了喜欢的人,又不好意思上要联系方式,就会拍下那人照片,或者描述一下那人日所在地点和联系方式,然后匿名或者不匿名请求表白墙出来,再求问这人的联系方式,有些人还会标注询问一下情感状况,说如果有对象就算了。

  顾绒就被拍了。

  但是今天表白墙出来的这条却只询问了顾绒联系方式——

  【[图片][图片]在学校超市遇到的小哥哥,很喜欢他,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这位小哥哥是谁?或者有没有联系方式,可以告知一下吗?麻烦墙君匿名,谢谢啦。】

  这是一张明显趁主人没注意时拍下照片,照片上顾绒穿着白『色』的领『毛』衣,下.身是一条天蓝长裤,打扮干净清爽,正站在学校超市『奶』茶架旁边,侧身举手,微微抬眸盯着架子上『奶』茶,像是在犹豫到底要挑选什么口味的。

  顾绒长得真很好看,五官精致,皮肤雪白,所以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他,却没有丝毫女气。

  哪怕这是一张没有刻意找角度凹造型偷拍来的照片,也依旧能够看出顾绒比普通人优越五官及外貌。

  因此这条说说被表白墙出来后,底下有不少人都在感慨说这个男生长得好好看,都想要他联系方式。

  “还真是。”李铭学哑然失笑。

  他瞧见后的第一反映就是还好沈秋戟没加表白墙,他今天出门时也没有带顾绒借给他那个智能机,不然沈秋戟瞧见了怕是要气疯。

  再往下翻翻评论,李铭学看到有人说了提到还艾特了顾绒——

  【夏诗:他是大一环艺2班的顾绒。】

  【车舸:这不是我们班的顾绒吗?@顾绒】

  李铭学想了想,在这条表白说说下帮着顾绒补充了下情感状况,不过没有道出顾绒『性』取向,只说:【李铭学:他有对象了,而且感情很好。】

  一般这样说了以后,偷拍表白的人看到了应该就会放弃,并给予祝福。

  然而看这条说说的梁少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用手肘戳了戳李铭学:“诶,你还记不记得,之好像也有人偷拍过方哲表白?”

  方哲就是深陷于林慧娴和颜娉之间的男人。

  但就算没有这件事,李铭学也认识他,毕竟方哲的照片经常在覃城大学的表白墙上出现,他啧声道:“他被拍次数多了去,你说的是哪一次?”

  听了李铭学话,梁少摇摇头说:“倒也是。”

  他只是忽然记起好像在一个多月以前,他也在表白墙这里看到过有人偷拍了方哲的照片表白,那个人也是匿名,但是不论是说话语气,还是用的气泡,都和今天表白墙这里找顾绒人很像。

  时评论区也有人把方哲艾特了出来,还有人说他女朋友了,女朋友很漂亮,他们感情很好。

  谁能想到被夸感情好的方哲和林慧娴没多久就分手了,还转头就和颜娉在一起了。

  最近两天吃了复印店扣扣群里瓜后,梁少就有了个大胆猜想——那个偷拍方哲表白的人不会就是颜娉吧?她知道了方哲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后,便撬了林慧娴墙角,把方哲搞到手了。

  不过梁少也就是胡思『乱』想一下,他觉得世上应该没有那么多巧合事,况且人家方哲是异『性』恋,和顾绒和沈秋戟这两人『性』取向完全不一样,就算有人想撬也肯定没戏。

  于是梁少也没再继续深想,打开了自己单机不可描述游戏,开始和他纸片人老婆度过一个完美的平安夜。

  而今晚和沈秋戟住在外面的顾绒,在酒店洗完澡后就觉得很困,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怎样都无法抬起。

  九月广场的圣诞夜活动很好玩,他和沈秋戟玩得很疯,到酒店时都累死了——沈秋戟可能不累,但顾绒是真疲惫不已。

  顾绒自己也很奇怪,就算他体力不如沈秋戟,但也不应该这么容易疲乏,想到自己早上做梦惊醒事,顾绒就想会不会是自己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才会觉得万分疲倦。

  因此他到酒店后就先去洗漱,没等沈秋戟从浴室里出来就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沈秋戟就是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

  他给顾绒掖好被角,又把空调温度调整到合适之后便掀被也躺到了顾绒身旁,伸手抱住顾绒。

  疲惫之中的人很容易入睡,睡着之后也不容易做梦,因为睡得太深太沉了。

  顾绒入睡倒是入的很快,然而睡着之后,他却又开始做梦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埋入了土里,鼻间全是泥土腥味和湿重,这样的感觉令他窒息难受,所以在眼前豁然明亮,身体也随之变得轻盈,好像堵在鼻子里泥土全部消失了般呼吸畅通时,便会觉这后两种感觉区别很大。

  者叫人厌恶,后者叫人『迷』恋。

  随着耳侧一声鸡鸣,顾绒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被满目的殷红弄花了眼睛,还没看清周遭的景物,就听到一段幽幽的黄梅戏:“雄鸡啼破五更天,云霞淡淡残月弯弯……”

  顾绒顺着声源处望去,透过红纱屏风,他再次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镜,正在『摸』制涂粉,编盘头。

  顾绒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不是在睡觉吗?还有他为什么会用再次这个次?难道他已经见过这个女人一次了?

  “庄外隐隐马行急……夫君又隔几重山?”

  女人还在唱着黄梅戏,歌声哀怨凄凉,顾绒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昏沉脑袋清醒一些,这个举动像是有效果。

  顾绒掐下把自己,却没有痛感,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可供逃跑门窗之后,就只能把目光看向这间屋子另外一个人——红纱屏风后梳妆女人。

  如果她是“人”话。

  偏偏红纱屏风就是薄薄一层,什么都挡不住,所以顾绒可以清晰的看到镜子中的女人并没有五官,徒有一张白皙面庞。

  那她歌声又是从哪传出来的?

  更叫顾绒悚然的是,女人梳妆方式——

  这个女人手旁放着一个妆箧,妆箧里没有什么口红眉笔耳环项链之类的妆品或是首饰,只有一张人脸皮。

  因人脸皮是平铺着,所以顾绒看不到人脸皮的模样,他从往屏风旁边走了几步,调整了下角度,就看到女人正用手撕人脸皮,先是撕下嘴巴,如同敷面膜那样贴到自己脸上,然后那双嘴唇如同在女人身上一般,开始张合起来。

  戏腔也在这一刻陡然变得凄厉,像是从人脸皮上撕下嘴唇在痛呼,女人却无所察觉,继续撕了人脸皮的鼻子贴给自己,这便是她所谓梳妆。

  她撕人脸皮,黄梅戏也唱个不停——

  唱到“谁能赐我千里目,看郎君可添罗衫御晨寒”时,她撕下人脸皮的双目;待唱到“谁能赐我顺风耳,听郎君心底声声唤妻言”时,她又摘下人脸皮的双耳黏给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黄梅戏停下了,女人梳妆也完成了,但是镜子中的女人脸,上面依旧是空白一片。

  “郎君,您回来啦。”女人没有回头,只是唤他,嗓音恢复了温柔,“妾为您炖了甜汤,就在屋里圆桌上。”

  顾绒觉得这句话和“大郎,该喝『药』了”没有什么区别,他才不去管那什么甜汤,只是拼命在封闭的屋子里找寻可以出去道路。

  “郎君。”女人继续唤着他,转身看向他。

  于是顾绒就看见,她的脸上,赫然是颜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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