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_穿成剑痴的老婆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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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张简澜那双眼眸猝不及防的睁了开。

  祁喻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

  此刻那道长的一对金眸蜕变成了深红色,眸色暗沉沉的,好似一潭没有光泽的死水,被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如被深渊凝视着,叫人看了浑身不适。

  这家伙怎么醒的这么快祁喻僵了僵,抓着花瓶,紧张道“张简澜我我这是在帮你,不是故意要砸你的。”

  张简澜没说话,只盯着他。

  嗯这反应不对啊好好平静。祁喻把花瓶放下来,不太确定张简澜现在是不是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中。

  但这眼睛的颜色不对,都红了。书中设定里剑修走火入魔的第二个特征就是会红眼睛,紧接着就是第阶段,狂躁期。

  可为什么张简澜一点不狂躁

  他伸出一个巴掌在张简澜眼前晃了晃,对方没什么反应,于是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张简澜没回话,只是往身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看那绑紧自己的绳子。

  在祁喻惊恐的视线下,他微微一用力,那扎扎实实捆紧的绳子“啪啪”断得一根不剩,七零八落的落在床上。

  那一刻祁喻腿都软了,硬是强撑着没摔倒,往退去好几步,说道“张简澜你你你我是你的剑你可千万别发疯对我做什么”

  那道长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靠近他。

  祁喻连忙往后爬,一直到背部撞到墙面,退无可退。

  那道长一双修长的腿停在他的眼前。

  祁喻此刻心如鼓点,满心满脑都是快变回剑,火速变回剑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毕竟张简澜这家伙认剑不认人。

  “变啊快变啊”祁喻试了几次都不行,心态要崩溃了,心说这玉衡剑的机制真是奇奇怪怪的,每次该变的时候不变,不该变的时候变得比谁都勤快。

  这时,一只大手伸下来,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起。祁喻一脸懵的被带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简澜。

  那道长此刻并无任何狂躁的表现,反倒非常平静。那只手在祁喻腰上微妙的往下滑了一下,滑得祁喻一激灵,连忙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张简澜”他惊慌失措开口。

  那道长没回应,只平静的盯着他。

  可祁喻越看越那眼里的平静不对劲,他总感觉那双眼睛里还藏了点什么其他的,好像是有一点痴

  他很少在张简澜眼里看到过这种热烈的情绪,一般都是他对玉衡剑的时候,他对自己虽然说好感度升了些,嘴上也说着剑灵就是剑的话。

  可是他心里头还是没有真正把他当成玉衡的,不然也不会有磨合一说法,他只是在强迫自己接受剑灵的现实。

  如今他用看玉衡的眼神看着他,祁喻只感觉鸡皮疙瘩满身爬,忍了忍,他问那道长“张简澜你还有意识吗”

  问不出一句话。

  祁喻只好放弃,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摆脱张简澜,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捏了他的蜜桃一下。

  祁喻整个人僵硬住。

  张简澜的眼神又变了,流露出一丝爽意。

  剑修们走火入魔的原因有很多,不单单只是一种,有为情入魔的,有怨恨入魔的,还有执念入魔的。

  张简澜占了两样。

  怨恨和执念。

  栖伯岛的道士们倒是小事,没杀了他们张简澜却有恨意,但远不足玉衡十年不认主的怨念。

  虽玉衡如今认了主,但他记忆里还是会记着那隐忍的十年。如此小火引大火,张简澜再也控制不住生了心魔。

  这心魔并不属于狂躁的一类。

  是属于执念的一类。

  他想要玉衡。

  想要得不得了。

  玉衡成人时,他小心翼翼又谨慎,许久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可是玉衡的人形态时不时在他面前露出一些毫不防备的姿态,他又忍不住将心思落上去。

  如此心中的不敢,化成了心魔。

  心魔与他不一样。

  心魔什么都敢。

  张简澜低头,缓缓地,带着一丝执念的,想吻向视线里那张唇吾妻的唇很柔软,他很喜欢。

  眼看就快亲到了。

  一个花瓶砸下,只听“乓”的一声,那道长倒地。

  只剩祁喻一人拿着碎花瓶站在那,胸口整个剧烈起伏,瞳孔也在恐惧的闪烁颤抖。

  他真的好恐怖。

  他居然要亲我

  不行,得赶紧把这家伙送到大牢里去冷静一下,免得他醒过来又失去理智要亲他。

  祁喻找来一条绳子把张简澜又捆了一圈。

  可捆是捆好了,要怎么把这家伙给搬运到海底监狱呢这是个难题。张简澜完全不动的情况下,祁喻搬不动他,只好求助万能的小爱。

  “小爱小爱,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张简澜给搬走”

  得到小爱可爱的回复“玉衡剑本体可承重五百斤左右的重量。宿主想要搬运攻略角色,可以变回本体。变回本体后,感应本体扩大,即可使用御剑飞行技能。”

  “御剑飞行”这有点意思啊。

  御剑飞行这个东西,他只在文字上看到过,当时看的时候只感觉好主角潇洒,好酷,如今可以亲身体验,想想都很激动呢。

  祁喻试了试让自己变回剑,试了七八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第十次的时候总算变了回去。

  他又照小爱说的办法感应了一下玉衡,把自己原本细长的剑身扩大至六七倍左右,瞬间精神抖擞,感观都清晰了很多。

  他把五花大绑的张简澜拖到剑身上,直飞上天,飞在空中好激动,在云层中转了好多圈,又缓缓落下,他变成剑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飞到这么高过。

  似乎大剑形态下。

  他可以飞得无限高。

  有个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不知道可不可以冲出地球,如果可以的话,那他一定要去看看仙侠世界的大气层外是什么。

  可是好像才飞到云端灵力就有些不够了。

  祁喻只好往下飞。

  此次飞行爽是爽了。

  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怎么跟小说里形容的感觉不一样呢

  小说里御剑飞行应该很酷才对

  可

  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坐骑

  一旦接受了坐骑这个奇怪的设定,就很难让自己的形象再回去了,祁喻现在满脑子都是张简澜骑着他喊“皮皮剑我们走”

  想着,愤怒的震了一下,想把张简澜甩下去,想了想,又忍住了。大事要紧,他要回家还得靠张简澜把他送回去。

  这般一路飞驰。

  祁喻很快拖着张简澜飞到了海底监狱门口,化作人形把张简澜给连拖带拽的带进了海底监狱的升降梯里。

  祁喻随便摇下一个楼层的开关。

  升降梯缓缓启动。

  目的地是第七层,宗师禁闭层。

  这般阴差阳错的进去了,一进去,正好看见一牢房里坐着两熟悉的面孔。那二人正在拌嘴,一见他来,纷纷投来目光。

  柳知卿激动的来到老房前,抓住栏杆,喊道“玉衡你怎会来此

  每次见到前夫哥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要发生。祁喻想走的,但看张简澜眉头动了一下,显然是要醒过来了。

  只好硬着头皮扶着他找了个空牢房,就在柳知卿和江岘之的对面。

  柳知卿依然很激动“玉衡可是来看我的”

  江岘之冷不丁答“怎么看也不像来看你的啊,人边上还扶着人呢,你别强行无视好不好”他说的张简澜。

  柳知卿瞪了一眼江岘之。

  江岘之识相闭嘴,抱着怀中剑靠在一边打坐。他两都受了残酷的鞭刑,此刻上半身赤裸,背上全是血糊糊一片鞭痕。

  江岘之这么一提醒,柳知卿这才愿意看一眼玉衡的身边人,就见张简澜软弱无力的模样靠在他边上,似乎受过什么折磨,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柳知卿表情跟过年了似的,满脸写着喜庆,连忙问祁喻“玉衡,这王八蛋犯了什么事被送进来的”

  祁喻摇摇头“没犯事。是走火入魔。”

  闻言,两位宗师同时一惊“走火入魔”

  果然张简澜的走火入魔对于蜀山上下来说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柳知卿脸上再也没了幸灾乐祸的深情,一脸复杂的看了看张简澜身上冒出的黑气,皱眉道“他是怎么走火入魔的”

  祁喻原原委委把事情说出来。

  柳知卿听得砸栏杆“又是那群栖伯岛的老东西们。”他们剑修虽然在窝里你争我抢,但是一致对外时,出了名的很团结。

  此刻的张简澜身上的黑气越来越严重,人也没有任何意识,整个牢房都被他周身的黑气给降到冰点,祁喻现在呵出的气都是带雾的。

  “不对啊。”江岘之说道“剑尊不至于被那几个人老家伙气得走火入魔。他不算心境不稳之人,这点小事怎能影响他”

  柳知卿“指不定他小气呢”

  江岘之“他还能有你小气”

  柳知卿“”

  祁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当时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

  江岘之复杂开口“你还是先把他关进去,之后慢慢观察再说。”

  柳知卿不太放心“玉衡你就在门口把他一脚踹进去就行了,别管太多。走火入魔是属于六亲不认的人,免得他伤你。”

  “没事。”

  祁喻扶着张简澜进了没人的牢房,将他搁置在铁床上,又拿出他的钥匙准备离开。

  那是监狱里一整串钥匙,虽然都刻有编号,但是要一个单独房间的钥匙要找好久。祁喻要找这间牢房的,等他找到想锁门时,一只躁怒的手忽然从门缝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给拉了进去。

  “啊啊啊”祁喻惊叫。

  同时在叫的还有柳知卿“玉衡”

  祁喻惊叫的嘴被捂住,身后传来一声重喘,张简澜吐着火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着炽热的风“吾妻要去何处”

  祁喻说不出话“唔唔唔”

  张简澜用一对血眸看了看柳知卿,又看了看怀中的爱剑,越想越恨,火上心头,往前一压,把祁喻给压在了监牢的栏杆前,道“吾妻为何总要惦记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吾用血养你十年,你一滴不吃,如今这废物喊你一声,你便去了。”

  天呐,张简澜骂人了。祁喻惊恐,这就跟道德心经里出现甘霖娘一样离谱。呜呜呜,张简澜走火入魔真的好可怕。

  那道长身上的黑烟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快看不清人形,祁喻半边身子也被这阴冷的黑烟给包裹在里面,吓得直抖。

  柳知卿瞳孔都瞪大了“玉衡”

  “闭嘴”张简澜低喝一声,向来低沉的声音忽然爆发,跟狮子发怒一样。

  喝得监牢里的人同时一震,就见那道长满意恨意的盯着柳知卿“你若再喊吾妻一声,吾就把你舌头拔了”

  江岘之连忙把柳知卿拉到里边,低声道“别刺激他了,很明显剑尊是为那把剑走火入魔的。他现在本就心魔入体,你此刻若是再刺激他,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陪那把剑一起命丧于此。”

  柳知卿不服“可是玉衡本就是我的剑”

  江岘之“你还敢说啊剑尊为这把剑滴血认主十年都没消息,你我都知道的。他现在估计心中积怨已久,巴不得把你生吞活剐了。”

  “胡说玉衡本就是我的剑,当初生死决斗不过是我大意了让他险胜而已”

  他一意孤行的推开江岘之扑到栏杆前,咬破手指,当场用血纂符,递给同样被压在栏杆前的祁喻,说道“快把此符贴于他的心口之上,可暂时封印他的行动力。”

  祁喻看到符仿佛看到了救星,摸索着小手往牢外去,想去接符,谁知那只小手被一只青筋爆满的大手给压住在半路。

  祁喻疼得哼了一声“唔”

  张简澜低沉又危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浓浓的怨念“为何啊玉衡吾哪点比不上他为了拥有你吾不惜生死练至这世上最强的剑术为了向你证明,吾打败所有人成为天下第一剑可为何你始终不愿意真的认吾为主呢你告诉吾为何”

  “我不是认主了么”他喊。

  可是那道长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和意识里只有这十年积攒的怨恨,形成无数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那就是抢玉衡。

  祁喻想收回手,跟本收回不了,那只大手见他想逃还把手指镶进了他的指缝里,紧紧收拢,这力道,快把他手都捏变形了。

  “张张简澜好好疼”祁喻一张小脸都疼的扭曲了。

  可那道长早已失去控制,听不进去他的声音,只有满腔怨念“吾此生只要玉衡一把剑。若谁抢吾之爱剑”说着抬眸冷冷看向柳知卿,像是在下最后警告“吾定将他剥皮抽筋,喂养给吾妻当养料。”

  柳知卿向来敢怼他的,此刻竟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看着祁喻被他痛苦的压制着。

  等等等等

  祁喻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上方压制他的道长,颤声道“你你说得对我是你的张简澜我是你的”他不想死,只能先服软,希望能稍微对这走火入魔的道长有一点减缓效果。

  听到此话,柳知卿如被当头一棒。

  那道长眼里的杀意逐渐褪去,褪换成一丝兴奋,低头靠近他的脸,祁喻想躲,又被他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下巴,根本躲不了,只能被迫注视着那压抑着疯狂的红眸。

  这家伙简直比上一次吃错药还要可怕。

  “吾妻方才说什么”他问。

  祁喻咽了咽口水,回“我说我是你的剑。”又心道这家伙走火入魔别的解释听不到,这种话倒是听得比谁都清楚。

  他以为自己服服软就能让张简澜这身黑气消散一些,谁知那黑气却越来越浓。祁喻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强势落下滚烫一物,如狂风暴雨,强势席卷而来,把他整个人吞没。

  “张唔”

  祁喻浑身都在抗拒,双手用尽全力推抵着那人,丝毫没用,那人的身躯比铁还坚固,根本推不动,自己反倒被他给压倒在地。

  那只大手剥落他的腰带,唇也往锁骨而去。祁喻惊慌失措的喊出来“张简澜你他妈你疯了”细细听那声音里还有一丝哭腔,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了。

  “张简澜你”他没说完的话化成一阵软软的哼哼声,唇又被堵住了,口中的舌缠得他意识一片空白,不知身处何处。

  “玉衡”柳知卿的咆哮声响起,一双手拼了命的摇晃栏杆“放开我的玉衡”他看得眼睛都红了,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简澜欺辱自己的爱剑,将自己的爱剑欺负得都快哭了。

  那道长听到他的声音强吻之隙抬眸看来,如今一对金眸因走火入魔褪变成了红色,看起来不在正直,反倒多了一丝邪意。

  那眼神明显在挑衅柳知卿。

  江岘之同情的拍了拍柳知卿的肩膀,安慰道“别喊了,没用的他跟自己的剑灵做事,不算违反伦理道德。而且你跟他的差距太明显了。人受了伤依旧还能雄伟再起,大战百回合。你再看看你,光这点你就比不了。”

  柳知卿回头给了他一个字“滚”

  二人说话之际,那边“咣当”一声,二人同时看去,就见祁喻过度紧张,在张简澜身下化作了一把剑,同时还割伤了他的下唇。

  张简澜的下唇在流血。

  柳知卿见此心情大好,叫喊道“伤得好玉衡趁现在砍废他”

  祁喻也想自保的,但他以认主,不能有意识的情况下以剑形态伤害认主之人,方才不小心伤了张简澜也只是无心之举。

  不过好在变回剑了。

  张简澜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一把剑做什么吧正想着,视线里那道长低下了头,伸出鲜红且滚烫的舌尖轻轻从玉衡的剑尾滑至剑端,期间化出一条血线,被玉衡的剑身吸收。

  那动作狂野且不讲道理。

  祁喻剑身颤抖得厉害。

  张简澜低沉且沙哑地声音响起“变回来”

  祁喻要哭了我才不要你个变态走开啊

  张简澜继续在玉衡的剑身上舔舐,越舔玉衡越热,剑身震颤得令他舌尖有些麻木,终于,祁喻没忍住变了回来。

  变回来的时候他一张小脸通红似血,小口也呵着浓郁的白雾,半晌,才吐出二字“变变态”话音刚落,唇再次被堵住,所有骂人的话都被强势的堵在了嘴里。

  “咚咚咚”

  另一边的牢房里柳知卿在咣咣撞墙。

  江岘之见此,安慰道“柳哥哥,你冷静点,墙撞坏了我们出去还得赔。”

  正说着,祁喻那边忽然大声的叫喊了一声“疼”

  二人看去,就见张简澜怔愣在那不动了,于此同时他身下的祁喻变成了一块铁疙瘩,从头到脚硬邦邦的,重达五百斤。

  张简澜压着火伸手摸了摸祁喻的脸,满脸的不甘心,可又奈何没有发泄之口,只能喘着气喊他“吾妻吾妻理理吾好不好”

  这一声声的吾妻响了半个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清明浸润他的眉心,张简澜浑身的黑气开始散去,人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捏着眉心坐起来,整个人恍惚得不行。

  且感觉伤口处异常的疼。

  这时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张简澜你个畜生”

  “”那道长听到声音缓缓睁眸,有些反感,可又在看到地上那尊五百斤的铁疙瘩时愣住,震惊出声“吾妻”

  这具铁躯衣衫不整,脖子、锁骨、甚至丧心病狂到大腿,清晰可见崭新的吻痕。

  张简澜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震颤着瞳孔来到祁喻身边,有些不可置信的扶了一下额头,声音都颤抖了“吾吾做了什么”

  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呢你个变态”祁喻还在僵硬着,眼角却在泛泪花“妈妈我要回家呜呜这个狗屁任务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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