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略鬼畜）
钟莘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的莫夙。他倚着床，侧头看着窗外黑蓝的夜色，一半脸隐没在暗影里，另一半被银色的月光照得雪白。
“啊”钟莘轻轻叫了一声，有些心虚地走过去，“你怎么醒了”现在连半夜三点都不到，本应该是睡得正熟的时候，系统君怎么就突然醒过来了。
听到声音，莫夙单薄纤瘦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慢慢转过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来。琥珀色的眼珠闪烁着黯淡的毫光，像是烛泪落尽之前，火光最后一跃，终归与燃尽的棉芯一起湮灭。
“你，出去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像是万年寒潭里凝聚的幽怨阴气，丝丝缕缕结成密密麻麻的网，拖拽着钟莘一起沉入寒冷的黑暗里去。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钟莘刚干完坏事，心虚得很，又听得莫夙这么问她，立刻就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我该信任你吗”莫夙的眼睛对上钟莘慌张躲闪的视线，凝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询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他的话，钟莘心思一动，凑到床边蹲下身去握他的手，低声说“像信任自己一样，只要信任我就好了。”
莫夙的指尖浸了夜的寒气，有些微微的凉意。钟莘抬起脸，看到他的表情，又寂寞，又难过。
“你怎么了呀”不要露出那么让人心疼的表情啊。不知道为什么，钟莘好像感受得到莫夙的情绪一样，也无端变得难受了起来。她想要拥抱他安慰他，但是又笨手笨脚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什么。”莫夙却躲开了钟莘的靠近，态度也忽然变得冷淡，把钟莘握在手里的指尖抽了出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罢了。”
他刚刚做的那个梦里，任稚寒哭着崩溃哀求钟莘的样子，一闭上眼，还历历在目。
任稚寒被钟莘在梦里惩罚，他该觉得痛快，可是，却没有办法忽视内心深处那一丝强烈的嫉妒与愤怒。无法忍受她爱抚过自己的手，去碰别的男人。
想要独占她的所有
梦里那种被妒意逼得窒息的感觉，让莫夙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控制着从钟莘那里得到的暗能量，探查了周围的暗物质，发现钟莘正在任稚寒的房间里，把他压在床上，干扰他的脑波，在对方的记忆区，刻写下一段会让他产生真实痛苦感的虚拟记忆。
知道了真相的莫夙，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察觉到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放松的感觉之后，又一下苍白了脸色。
为什么，会不能忍受她有其他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难道自己还指望对方有什么人类的忠贞观念吗
不甘心决不允许
钟莘讶异地看着莫夙冷淡地抽回手之后，看着她，眸底浮现了一丝挣扎，骤然阴沉了眼睛。
“你不喜欢在我身边吗”莫夙看着少女如同枝头绽放的鲜嫩花朵一样的美好容颜，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摘下她，摧毁她这样，她就会完全属于你。
他轻轻捏住了钟莘的下巴，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眼底逐渐有了一丝奇异的笑意“永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钟莘想要开口回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身体也没有办法动弹。
唉果然是被系统君用暗能量禁锢了身体呢。
钟莘倒也没有慌乱，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夙。
感觉，系统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整个人都好像坏掉了的样子。
“嘘，”莫夙将自己纤长白细的食指放在钟莘唇上，“不要说话，安安静静陪着我就好了。”
他突然从床上下来，把钟莘横抱在胸前，来到了床前的金属舱之前，像是打开过千万次一样熟练地打开了舱门。
他的目光痴迷而狂热地落在钟莘脸上“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他抱着钟莘跨进金属舱内，躺在舱底，钟莘的身体被抱在他身上，她的头依偎在他的胸前。
莫夙环着钟莘的腰，在金属舱内的几个地方轻轻点了几下，金属舱像是被启动了什么程序一样，舱门自动合上，变为顶盖，散发着柔和的日光，将内舱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透亮。
与此同时，钟莘感觉到，莫夙和她身上多余的衣物，逐渐分解成了暗物质粒子，被金属舱收集储存了起来。
唉钟莘微微诧异。她知道，如果是外界的非生命物质，不做特殊标记的话，进入金属舱之后，都会被分解成暗物质微粒，就像莫夙第一次掉进来的时候一样。但是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金属舱制造的，上面带有金属舱的标记信息，一般是不会被金属舱当作异物分解的。
这个原理就像体内的免疫细胞，会特异性识别来自体外的病毒等有害异物一样。而现在，金属舱居然无视了她身上的特殊标记，将她的衣服也分解了。
正当钟莘觉得纳闷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发生了一点意外状况。她的身体虽然被暗能量禁锢，但是体内的神经系统还是完整的，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个部分。而就在她的衣服消失之后，她觉察到了她的一只脚，好像也被金属舱分解成了暗物质微粒
钟莘“”等下我的脚呢舱舱你看清楚那是我的脚啊东西不要乱分解，快把我的脚还给我金属舱的识别程序坏掉了吗
莫夙垂着眼睫，看着钟莘另一只脚也逐渐被分解成暗物质，像光粒子一样四散，轻声笑了起来“没有脚之后，你就只能永远待在我身边了吧”
“不可以看别的男人哦，就算只是修改记忆，也只能修改我的记忆无论怎么修改，都可以哦。毕竟，我删掉了我们每一次苏醒之前的记忆，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你只可以有我哦。”
钟莘“”系统君真的已经坏掉了吧他说的话好莫名其妙呢钟莘的两条腿被分解掉之后，下半身的部分，就像仙女礼花棒被点燃了一样，光粒子拖曳着，如同星尘粉末一样流泻下来。
不仅下半身变成了微粒被分解湮灭掉，钟莘看到自己的两只手，从指尖开始，分解成光粒子，释放光能之后，像流星一般消逝。
嗯其实这个特效还，挺好看的，感觉有点好玩。
到最后，钟莘只剩下一颗头颅被莫夙抱在怀里。莫夙捧着她的脑袋，吻她的嘴唇，露出疯狂偏执一般，病态的笑容。
“这样，你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了吧”
她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莫夙，感觉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既是系统君，又不是系统君。
那种熟悉感很诡异，就好像左手熟悉右手，自己最熟悉自己。
即使变成只剩下一颗脑袋这么惊悚的情形，钟莘这次却意外没有一丝一毫担忧害怕的情绪，因为那种熟悉的感觉很亲密，就像钟莘相信她绝不会自杀一样，相信着眼前看起来好像已经崩坏的莫夙不会伤害她。
“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恐怖吗”钟莘一颗脑袋被莫夙像稀世珍宝一样抱在怀里，没有办法摇头晃脑，只能眨巴眨巴深棕色的大眼睛。莫夙一给她解开禁锢，她就开了口。
钟莘觉得即使她有一张无敌可爱的脸，也拯救不了现在她这个鬼畜的画风。看着这样的她，系统君肯定是要做噩梦的。
莫夙却轻声笑起来“还是那么可爱啊你”
钟莘“”只剩下一颗脑袋哪里可爱了啊喂
好像知道钟莘在想什么一样，莫夙捧着她的脸，幽魅如深的眼睛与她对视着“阿莘更可怕的样子，我都见过呢”莫夙还记得那一次，钟莘的整个身体，包括头颅，都湮灭掉的时候，那种崩溃绝望的可怕感觉。不过所幸，他终究还是将她救了回来。
“那种痛苦，不会让你再感受一次了我总是舍不得你痛呢”所以，他特意设计了这一具不会有痛感的身体。莫夙抚摸着钟莘的脸颊，满眼爱意都要溢出来。
虽然莫夙说的话钟莘没听明白多少，但是，看样子，系统君似乎疯狂地爱着她这种设定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即使探查过，是和之前系统君一样的超弦，但这已经不是那个她想占个便宜也要打死她的高冷系统君了吧
“那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承受着对方热情的唇舌舔舐过她的眼睛，留下一脸口水的钟莘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何止见过”对方的声音好听的要命，“我们根本就是双生一体的，你的一切想法，我都知道哦”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剩下一颗脑袋被你像棒棒糖一样舔来舔去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很困扰的啊
“不知道。”理直气壮的直接回答之后，继续捧着她的脑袋亲来亲去。
噫，系统君你突然变得好粘人哦。
钟莘叹气“那我不能总是这么一副鬼样子吧什么时候我的四肢可以重新凝聚”
“是惩罚，惩罚你对别的男人做那种事。”莫夙轻轻咬钟莘的耳朵。
“我没有”她又没有真的对任稚寒做什么，只不过让他体验到了一回被强的感觉而已。
“强x了他的思维，也是一种强x”
钟莘“”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虽然变成这个样子感觉很新奇也很好玩，但是我这样会吓到很多人啊，而且也不方便”她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很困，而且脑袋下面，光粒子越来越稀疏暗淡，像是能量已经耗费完了，她的大脑活动也停止了。
莫夙看着闭上眼睛沉睡的她，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好好睡一觉，晚安。”随即他将钟莘的脑袋放在金属舱的枕头上，坐起身来，透白修长的五指轻轻以一种特异的节律敲击着舱壁某些特定的地方。金属舱被输入了最高权限的密码，全部的功能都被激活，整个舱身都变成了半透明的显示窗，上面不同的参数交错重叠，一一呈现在莫夙的眼前。
莫夙微微扫过几眼，庞大的数据流通过无线人机接口，涌入脑海中，几乎转瞬之间，就完成了信息交换。
他勾了勾唇，轻声道“我们沉睡的这几亿年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这么的无趣啊。”无非不过生命由起始，发展到灭绝终结，新的生命重新出现，活跃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湮灭。周而复始。
时间的变化轨迹，莫夙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他抬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具身体磁场与他的超弦振动频率正好贴合，所以他才会在这具身体里复活。虽然，这样的复活，已经经历过数不清的次数。
对现在的身体检查过后，莫夙稍稍感觉满意。他眯着眼睛按了按额头，轻笑。对于这一次主程序被激活唤醒，有些意外。毕竟这次他的次级程序，可是一朵高岭之花呢。而激活条件，是嫉妒和焦虑情绪刺激大脑，产生的信息素和神经递质达到一定浓度，进而使主程序有危机感被暂时激活，替代副人格解决危机。
次级程序的独立思维主程序是无权干涉的，莫夙只是意外，原来表面那么淡定冷静的次级程序，也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嫉妒情绪，啧，果然很闷骚呢。
不过趁着时限还有一点，莫夙通过金属舱，直接打开了钟莘的随身空间，消失在了空间入口。转瞬之间，面前的景色已经改变。莫夙的面前，是一棵巨大的金属树，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宝石。
那些红宝石，是一种能够存储记忆信息的金属化合物。如果钟莘看到这棵树上的红色宝石，一定能够认出来，那种红宝石，和她被系统指定要交给莫夙的那个红色芯片一模一样。
莫夙看着树上成百上千颗红色宝石，每一颗里，都有钟莘在某一段时间里的记忆信息。从最初他们的第一世，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一切的回忆，都在这里，在这棵，他特意为钟莘制造的记忆之树上。
这一世结束之后，莫夙手里的那颗芯片，最后储存了钟莘的记忆之后，也会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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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莘轻轻叫了一声，有些心虚地走过去，“你怎么醒了”现在连半夜三点都不到，本应该是睡得正熟的时候，系统君怎么就突然醒过来了。
听到声音，莫夙单薄纤瘦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慢慢转过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来。琥珀色的眼珠闪烁着黯淡的毫光，像是烛泪落尽之前，火光最后一跃，终归与燃尽的棉芯一起湮灭。
“你，出去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像是万年寒潭里凝聚的幽怨阴气，丝丝缕缕结成密密麻麻的网，拖拽着钟莘一起沉入寒冷的黑暗里去。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钟莘刚干完坏事，心虚得很，又听得莫夙这么问她，立刻就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我该信任你吗”莫夙的眼睛对上钟莘慌张躲闪的视线，凝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询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他的话，钟莘心思一动，凑到床边蹲下身去握他的手，低声说“像信任自己一样，只要信任我就好了。”
莫夙的指尖浸了夜的寒气，有些微微的凉意。钟莘抬起脸，看到他的表情，又寂寞，又难过。
“你怎么了呀”不要露出那么让人心疼的表情啊。不知道为什么，钟莘好像感受得到莫夙的情绪一样，也无端变得难受了起来。她想要拥抱他安慰他，但是又笨手笨脚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什么。”莫夙却躲开了钟莘的靠近，态度也忽然变得冷淡，把钟莘握在手里的指尖抽了出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罢了。”
他刚刚做的那个梦里，任稚寒哭着崩溃哀求钟莘的样子，一闭上眼，还历历在目。
任稚寒被钟莘在梦里惩罚，他该觉得痛快，可是，却没有办法忽视内心深处那一丝强烈的嫉妒与愤怒。无法忍受她爱抚过自己的手，去碰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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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那种被妒意逼得窒息的感觉，让莫夙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控制着从钟莘那里得到的暗能量，探查了周围的暗物质，发现钟莘正在任稚寒的房间里，把他压在床上，干扰他的脑波，在对方的记忆区，刻写下一段会让他产生真实痛苦感的虚拟记忆。
知道了真相的莫夙，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察觉到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放松的感觉之后，又一下苍白了脸色。
为什么，会不能忍受她有其他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难道自己还指望对方有什么人类的忠贞观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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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捏住了钟莘的下巴，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眼底逐渐有了一丝奇异的笑意“永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钟莘想要开口回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身体也没有办法动弹。
唉果然是被系统君用暗能量禁锢了身体呢。
钟莘倒也没有慌乱，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看着莫夙。
感觉，系统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整个人都好像坏掉了的样子。
“嘘，”莫夙将自己纤长白细的食指放在钟莘唇上，“不要说话，安安静静陪着我就好了。”
他突然从床上下来，把钟莘横抱在胸前，来到了床前的金属舱之前，像是打开过千万次一样熟练地打开了舱门。
他的目光痴迷而狂热地落在钟莘脸上“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他抱着钟莘跨进金属舱内，躺在舱底，钟莘的身体被抱在他身上，她的头依偎在他的胸前。
莫夙环着钟莘的腰，在金属舱内的几个地方轻轻点了几下，金属舱像是被启动了什么程序一样，舱门自动合上，变为顶盖，散发着柔和的日光，将内舱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透亮。
与此同时，钟莘感觉到，莫夙和她身上多余的衣物，逐渐分解成了暗物质粒子，被金属舱收集储存了起来。
唉钟莘微微诧异。她知道，如果是外界的非生命物质，不做特殊标记的话，进入金属舱之后，都会被分解成暗物质微粒，就像莫夙第一次掉进来的时候一样。但是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金属舱制造的，上面带有金属舱的标记信息，一般是不会被金属舱当作异物分解的。
这个原理就像体内的免疫细胞，会特异性识别来自体外的病毒等有害异物一样。而现在，金属舱居然无视了她身上的特殊标记，将她的衣服也分解了。
正当钟莘觉得纳闷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发生了一点意外状况。她的身体虽然被暗能量禁锢，但是体内的神经系统还是完整的，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个部分。而就在她的衣服消失之后，她觉察到了她的一只脚，好像也被金属舱分解成了暗物质微粒
钟莘“”等下我的脚呢舱舱你看清楚那是我的脚啊东西不要乱分解，快把我的脚还给我金属舱的识别程序坏掉了吗
莫夙垂着眼睫，看着钟莘另一只脚也逐渐被分解成暗物质，像光粒子一样四散，轻声笑了起来“没有脚之后，你就只能永远待在我身边了吧”
“不可以看别的男人哦，就算只是修改记忆，也只能修改我的记忆无论怎么修改，都可以哦。毕竟，我删掉了我们每一次苏醒之前的记忆，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
“你只可以有我哦。”
钟莘“”系统君真的已经坏掉了吧他说的话好莫名其妙呢钟莘的两条腿被分解掉之后，下半身的部分，就像仙女礼花棒被点燃了一样，光粒子拖曳着，如同星尘粉末一样流泻下来。
不仅下半身变成了微粒被分解湮灭掉，钟莘看到自己的两只手，从指尖开始，分解成光粒子，释放光能之后，像流星一般消逝。
嗯其实这个特效还，挺好看的，感觉有点好玩。
到最后，钟莘只剩下一颗头颅被莫夙抱在怀里。莫夙捧着她的脑袋，吻她的嘴唇，露出疯狂偏执一般，病态的笑容。
“这样，你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了吧”
她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莫夙，感觉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她特别熟悉的人，既是系统君，又不是系统君。
那种熟悉感很诡异，就好像左手熟悉右手，自己最熟悉自己。
即使变成只剩下一颗脑袋这么惊悚的情形，钟莘这次却意外没有一丝一毫担忧害怕的情绪，因为那种熟悉的感觉很亲密，就像钟莘相信她绝不会自杀一样，相信着眼前看起来好像已经崩坏的莫夙不会伤害她。
“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恐怖吗”钟莘一颗脑袋被莫夙像稀世珍宝一样抱在怀里，没有办法摇头晃脑，只能眨巴眨巴深棕色的大眼睛。莫夙一给她解开禁锢，她就开了口。
钟莘觉得即使她有一张无敌可爱的脸，也拯救不了现在她这个鬼畜的画风。看着这样的她，系统君肯定是要做噩梦的。
莫夙却轻声笑起来“还是那么可爱啊你”
钟莘“”只剩下一颗脑袋哪里可爱了啊喂
好像知道钟莘在想什么一样，莫夙捧着她的脸，幽魅如深的眼睛与她对视着“阿莘更可怕的样子，我都见过呢”莫夙还记得那一次，钟莘的整个身体，包括头颅，都湮灭掉的时候，那种崩溃绝望的可怕感觉。不过所幸，他终究还是将她救了回来。
“那种痛苦，不会让你再感受一次了我总是舍不得你痛呢”所以，他特意设计了这一具不会有痛感的身体。莫夙抚摸着钟莘的脸颊，满眼爱意都要溢出来。
虽然莫夙说的话钟莘没听明白多少，但是，看样子，系统君似乎疯狂地爱着她这种设定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即使探查过，是和之前系统君一样的超弦，但这已经不是那个她想占个便宜也要打死她的高冷系统君了吧
“那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承受着对方热情的唇舌舔舐过她的眼睛，留下一脸口水的钟莘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何止见过”对方的声音好听的要命，“我们根本就是双生一体的，你的一切想法，我都知道哦”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剩下一颗脑袋被你像棒棒糖一样舔来舔去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很困扰的啊
“不知道。”理直气壮的直接回答之后，继续捧着她的脑袋亲来亲去。
噫，系统君你突然变得好粘人哦。
钟莘叹气“那我不能总是这么一副鬼样子吧什么时候我的四肢可以重新凝聚”
“是惩罚，惩罚你对别的男人做那种事。”莫夙轻轻咬钟莘的耳朵。
“我没有”她又没有真的对任稚寒做什么，只不过让他体验到了一回被强的感觉而已。
“强x了他的思维，也是一种强x”
钟莘“”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虽然变成这个样子感觉很新奇也很好玩，但是我这样会吓到很多人啊，而且也不方便”她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很困，而且脑袋下面，光粒子越来越稀疏暗淡，像是能量已经耗费完了，她的大脑活动也停止了。
莫夙看着闭上眼睛沉睡的她，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好好睡一觉，晚安。”随即他将钟莘的脑袋放在金属舱的枕头上，坐起身来，透白修长的五指轻轻以一种特异的节律敲击着舱壁某些特定的地方。金属舱被输入了最高权限的密码，全部的功能都被激活，整个舱身都变成了半透明的显示窗，上面不同的参数交错重叠，一一呈现在莫夙的眼前。
莫夙微微扫过几眼，庞大的数据流通过无线人机接口，涌入脑海中，几乎转瞬之间，就完成了信息交换。
他勾了勾唇，轻声道“我们沉睡的这几亿年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这么的无趣啊。”无非不过生命由起始，发展到灭绝终结，新的生命重新出现，活跃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湮灭。周而复始。
时间的变化轨迹，莫夙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他抬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具身体磁场与他的超弦振动频率正好贴合，所以他才会在这具身体里复活。虽然，这样的复活，已经经历过数不清的次数。
对现在的身体检查过后，莫夙稍稍感觉满意。他眯着眼睛按了按额头，轻笑。对于这一次主程序被激活唤醒，有些意外。毕竟这次他的次级程序，可是一朵高岭之花呢。而激活条件，是嫉妒和焦虑情绪刺激大脑，产生的信息素和神经递质达到一定浓度，进而使主程序有危机感被暂时激活，替代副人格解决危机。
次级程序的独立思维主程序是无权干涉的，莫夙只是意外，原来表面那么淡定冷静的次级程序，也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嫉妒情绪，啧，果然很闷骚呢。
不过趁着时限还有一点，莫夙通过金属舱，直接打开了钟莘的随身空间，消失在了空间入口。转瞬之间，面前的景色已经改变。莫夙的面前，是一棵巨大的金属树，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宝石。
那些红宝石，是一种能够存储记忆信息的金属化合物。如果钟莘看到这棵树上的红色宝石，一定能够认出来，那种红宝石，和她被系统指定要交给莫夙的那个红色芯片一模一样。
莫夙看着树上成百上千颗红色宝石，每一颗里，都有钟莘在某一段时间里的记忆信息。从最初他们的第一世，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一切的回忆，都在这里，在这棵，他特意为钟莘制造的记忆之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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