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特乐意”
苏芮妮的态度很大方，直接说：“我不逼你，工作上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在商言商，也不必看梓皓的面子给我答复。”
顿了顿又笑着说：“你们过得幸福最重要。”
周乐琪虽然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知道侯梓皓的父母都很开明，但如今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他们究竟开明到了什么程度，他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也难怪性格会那么好。
周乐琪心中觉得很温暖，只是每到这种时候又会忍不住默默地想：要是侯叔叔还在……那该有多好。
到了a市以后他们就跟苏芮妮不同路了，有司机来接她去公司，她问他们要不要搭便车，周乐琪说不用了，他们可以坐公共交通顺便在市里转转，苏芮妮没再坚持，只是自己坐上车后又开了车窗敲打了自己儿子几句，说：“赶紧买个车吧，天天带女朋友打车也不嫌丢人？”
说完就关了车窗，没一会儿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其实侯梓皓之前也想过买车的事，还跟周乐琪提过、问她喜欢什么车，是她说不要买的，劝他说北京交通那么堵、还单双号限行，买车不如坐地铁，一直让他别买。他是顺着她才没买，结果刚才苏芮妮训他的时候周乐琪一直不吱声，根本都不替他说话。
他很无语，但由于早已接受了自己在恋爱关系中地位低下的现实因而也没再跟周乐琪多说什么废话，俩人一起去坐公共交通从机场回市区了。
a市已经修了地铁，四通八达非常便利，但周乐琪还是有点想坐公交，无非是怀旧心理作祟。但她不好意思跟侯梓皓明说，因为去年她为了找罗思雨而特意回a市的那回曾在开发区那个房子的楼下碰到过他，当时他就邀请她一起坐公交车，结果她给拒绝了，现在如果再主动提起未免有些没面子，她才不想丢面子，于是就憋着不说，只是往地铁口走的脚步越来越不利索。
他没过多久发现了，一边帮她拖着行李箱一边试探着问：“不坐地铁了吧？难得回来一趟，去坐个公交车？”
周乐琪一听就高兴了，眼睛亮亮的，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推托了一下，说：“公交车太慢了吧……不如地铁方便。”
他很配合她的演出，继续递台阶：“坐一回吧，就当陪我。”
这么说她总算满意了，于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说：“那行吧。”
说着就高兴地开始搜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里了，步伐也比刚才快得多，都走到侯梓皓前面去了。
他在她身后默默跟着，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没过多久就坐上了车，位置安排也还像少年时代一样，她坐靠窗的位置，他则坐在她身边，由于身材过于高大而不得不蜷起腿，动作有些别扭。
侯梓皓是很多年没坐过国内的公交车了，还不知道现在刷手机就可以付费，上车的时候被周乐琪教了一下才知道，直到坐到位置上还在感慨，说：“现在这也太方便了，要是咱俩上学那时候就有这科技水平，我就不用特意去买张二手公交卡了。”
周乐琪听了一愣，也跟着想起了当年的事，不过她单知道他为了送她回家而给公交卡充了很多钱，却不知道那卡是二手的，于是就问：“二手的？你跟谁买的？”
他耸了耸肩，回答：“葛澳。”
其实也不完全是买的……有抢的成分。
葛澳他们家高二搬过一回，离学校挺近了，因此在那之后他那个公交卡就不太用了，正好当时侯梓皓追周乐琪追得紧，急需一张公交卡，当时上学他又没时间跑出去买，于是就跟葛澳借着用，再后来借着借着就不还了，他于是干脆给葛澳的游戏账号充了些钱，让那卡彻底姓侯。
周乐琪一听就被逗笑了，想起葛澳这个人也觉得心情很愉悦，又说侯梓皓：“你也真是……怎么老是欺负他？”
“我怎么欺负他了？”侯梓皓不同意了，“你知道我给他充了多少游戏币？比那破卡值钱多了好吗。”
“那你当时不是还逼着他跟我坐同桌了吗？”周乐琪又进一步举证论述，“他根本就不想坐第三排，天天抱怨。”
这倒是真的。
侯梓皓咳嗽了一声，仍然理直气壮，声称：“那也不全是我的责任吧，那谁让你当时非不让我跟你坐？我不是怕班里其他人欺负你吗？”
周乐琪都无语了，直接翻个白眼：“你得了吧，我那么大个人谁能欺负我？”
“那可不一定，你那时候都不到九十斤，”他撇了撇嘴，“而且万一跟你坐的是个男生呢？万一他也喜欢你呢？危机就是要早发现早干预，这事儿跟治病一样。”
周乐琪：“……”
她总是说不过他的，倒不是措辞方面的问题，而是她总是很容易被他话语中的小细节打动，譬如他刚才说“也喜欢你”，那个“也”字就是触发心跳的小小机关，一下就让她恍惚起来，好像回到了容易心动的少年时代，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也为这样的恍惚不断加着砝码，令她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唉，为什么初恋可以持续这么这么久呢？
明明……都已经过去七年多了啊。
周乐琪抿了抿嘴，不想继续跟侯梓皓说以前，于是又转而聊起了另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对了，你之后的工作定了吗？是打算一直留在皓庭帮阿姨？”
这个话头的灵感来自于他刚才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早发现早干预”，什么“治病”――她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医学，即便到现在朋友圈里也会偶尔转几篇医学论文，她每次都会点开试图读一读，可惜隔行如隔山，那些实验数据和图表在她眼里就是天书，根本就读不懂。
他花了七年时间才拿到phd，或许还是做医生更合适吧？可是现在皓庭的境况如此艰难，他也只能先回公司帮他妈妈一起打理，她有点想知道他以后的打算……也或许只是，她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侯梓皓倒是很坦然，这么多年的波折已经把他的心态磨平了，很少会再遇到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即便面对未来人生选择的大事他的态度也显得很平静，说：“我有个师兄在北京协和，上个月他联系我说想让我也过去，但现在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总不好让我妈一个人忙公司的事……害，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乐琪听了这话有些哑然。
他这是……拒绝了去北京协和的机会吗？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安慰他还是该怎么样，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起码是不够好。他发现了她的为难，却笑了一下，依然还是很坦荡很明朗的样子，还伸手帮她别了一下头发，说：“干嘛这么看我？我帮我妈挺开心的，现在天天迟到早退，上班时间还能给你发信息，我特乐意。”
又来了。
又在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方式让她宽心。
她的心情复杂起来，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他，犹豫着说：“阿姨也提出想让我到皓庭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她在询问他的意见，如果这个时候他也对她提出相同的希望，那她一定会点头答应。
可他却说：“这得看你自己的想法吧，别人说有什么用？”
“皓庭的结构还是太传统了，毕竟错过了七八年的风口，即便做投资思路也会跟你们投行有很大差异，到时候你会觉得难受的，”他很客观地说，“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公私不清吗？要是真到了皓庭这事儿就没谱了，人事关系也会有让人头疼的地方。”
……他在劝退她。
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他会很希望她到皓庭工作，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了。
他看到了她惊讶的样子，挑眉笑了下，说：“怎么着，没想到我做人这么高风亮节？你以为我会拉你过去当我的私人秘书？”
又是不正经的话。
她打了他一下，埋怨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真不想让我去皓庭？”
他由着她打了一下，随后轻轻握住了她打他的那只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搽着，有种奇妙的温存感，此外还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扭头看着她颇为认真地说：“你去哪儿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
“别累着，别为难，别委屈，”他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有这三条在，你干嘛我都不拦着你。”
他说话一贯是这样的，听起来并不很细腻，用词也并不漂亮考究，有时显得过于平实、过于口语化，可是却偏偏很能打动她。周乐琪又在偷偷感动了，同时她也学会了他的方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始解构严肃，说：“都不拦着？那我回去抱裴总大腿你也不拦着？”
结果一听这话他急了，脸色一沉，说：“怎么哪儿都能扯上裴启明？你别气我让我多活几年行不行？”
语速都加快了，看起来真的很介意，还说：“那再加个第四条，别出轨，符合这四条就都由着你可以吧。”
认真的语气把她逗得乐不可支。
他看着她笑的样子深感无奈，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即便到了现在他对她的心动也还和少年时代一样强烈，甚至变得更加深厚，她笑起来像小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会让他的心变得特别柔软。
他决定不跟她计较了，转而多问了一句：“不过你当时为什么离开swd？抛开裴启明不说，那个公司本身其实还不错。”
侯梓皓是在九月份才得知周乐琪从swd离职的消息的，那个时候他正忙于皓庭的案子，倒是没太多工夫追问事情的原委，她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做得不开心才辞职的，他没多问就信了，但现在想想却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单薄，不太像她的风格。
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周乐琪听言看了他一眼，神色很自然，搪塞他搪塞得脸不红气不喘，说：“就是不想做了，天天熬夜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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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笑着说：“你们过得幸福最重要。”
周乐琪虽然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知道侯梓皓的父母都很开明，但如今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他们究竟开明到了什么程度，他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也难怪性格会那么好。
周乐琪心中觉得很温暖，只是每到这种时候又会忍不住默默地想：要是侯叔叔还在……那该有多好。
到了a市以后他们就跟苏芮妮不同路了，有司机来接她去公司，她问他们要不要搭便车，周乐琪说不用了，他们可以坐公共交通顺便在市里转转，苏芮妮没再坚持，只是自己坐上车后又开了车窗敲打了自己儿子几句，说：“赶紧买个车吧，天天带女朋友打车也不嫌丢人？”
说完就关了车窗，没一会儿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其实侯梓皓之前也想过买车的事，还跟周乐琪提过、问她喜欢什么车，是她说不要买的，劝他说北京交通那么堵、还单双号限行，买车不如坐地铁，一直让他别买。他是顺着她才没买，结果刚才苏芮妮训他的时候周乐琪一直不吱声，根本都不替他说话。
他很无语，但由于早已接受了自己在恋爱关系中地位低下的现实因而也没再跟周乐琪多说什么废话，俩人一起去坐公共交通从机场回市区了。
a市已经修了地铁，四通八达非常便利，但周乐琪还是有点想坐公交，无非是怀旧心理作祟。但她不好意思跟侯梓皓明说，因为去年她为了找罗思雨而特意回a市的那回曾在开发区那个房子的楼下碰到过他，当时他就邀请她一起坐公交车，结果她给拒绝了，现在如果再主动提起未免有些没面子，她才不想丢面子，于是就憋着不说，只是往地铁口走的脚步越来越不利索。
他没过多久发现了，一边帮她拖着行李箱一边试探着问：“不坐地铁了吧？难得回来一趟，去坐个公交车？”
周乐琪一听就高兴了，眼睛亮亮的，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推托了一下，说：“公交车太慢了吧……不如地铁方便。”
他很配合她的演出，继续递台阶：“坐一回吧，就当陪我。”
这么说她总算满意了，于是很矜持地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说：“那行吧。”
说着就高兴地开始搜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里了，步伐也比刚才快得多，都走到侯梓皓前面去了。
他在她身后默默跟着，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没过多久就坐上了车，位置安排也还像少年时代一样，她坐靠窗的位置，他则坐在她身边，由于身材过于高大而不得不蜷起腿，动作有些别扭。
侯梓皓是很多年没坐过国内的公交车了，还不知道现在刷手机就可以付费，上车的时候被周乐琪教了一下才知道，直到坐到位置上还在感慨，说：“现在这也太方便了，要是咱俩上学那时候就有这科技水平，我就不用特意去买张二手公交卡了。”
周乐琪听了一愣，也跟着想起了当年的事，不过她单知道他为了送她回家而给公交卡充了很多钱，却不知道那卡是二手的，于是就问：“二手的？你跟谁买的？”
他耸了耸肩，回答：“葛澳。”
其实也不完全是买的……有抢的成分。
葛澳他们家高二搬过一回，离学校挺近了，因此在那之后他那个公交卡就不太用了，正好当时侯梓皓追周乐琪追得紧，急需一张公交卡，当时上学他又没时间跑出去买，于是就跟葛澳借着用，再后来借着借着就不还了，他于是干脆给葛澳的游戏账号充了些钱，让那卡彻底姓侯。
周乐琪一听就被逗笑了，想起葛澳这个人也觉得心情很愉悦，又说侯梓皓：“你也真是……怎么老是欺负他？”
“我怎么欺负他了？”侯梓皓不同意了，“你知道我给他充了多少游戏币？比那破卡值钱多了好吗。”
“那你当时不是还逼着他跟我坐同桌了吗？”周乐琪又进一步举证论述，“他根本就不想坐第三排，天天抱怨。”
这倒是真的。
侯梓皓咳嗽了一声，仍然理直气壮，声称：“那也不全是我的责任吧，那谁让你当时非不让我跟你坐？我不是怕班里其他人欺负你吗？”
周乐琪都无语了，直接翻个白眼：“你得了吧，我那么大个人谁能欺负我？”
“那可不一定，你那时候都不到九十斤，”他撇了撇嘴，“而且万一跟你坐的是个男生呢？万一他也喜欢你呢？危机就是要早发现早干预，这事儿跟治病一样。”
周乐琪：“……”
她总是说不过他的，倒不是措辞方面的问题，而是她总是很容易被他话语中的小细节打动，譬如他刚才说“也喜欢你”，那个“也”字就是触发心跳的小小机关，一下就让她恍惚起来，好像回到了容易心动的少年时代，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也为这样的恍惚不断加着砝码，令她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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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琪抿了抿嘴，不想继续跟侯梓皓说以前，于是又转而聊起了另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对了，你之后的工作定了吗？是打算一直留在皓庭帮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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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七年时间才拿到phd，或许还是做医生更合适吧？可是现在皓庭的境况如此艰难，他也只能先回公司帮他妈妈一起打理，她有点想知道他以后的打算……也或许只是，她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侯梓皓倒是很坦然，这么多年的波折已经把他的心态磨平了，很少会再遇到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即便面对未来人生选择的大事他的态度也显得很平静，说：“我有个师兄在北京协和，上个月他联系我说想让我也过去，但现在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总不好让我妈一个人忙公司的事……害，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乐琪听了这话有些哑然。
他这是……拒绝了去北京协和的机会吗？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安慰他还是该怎么样，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起码是不够好。他发现了她的为难，却笑了一下，依然还是很坦荡很明朗的样子，还伸手帮她别了一下头发，说：“干嘛这么看我？我帮我妈挺开心的，现在天天迟到早退，上班时间还能给你发信息，我特乐意。”
又来了。
又在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方式让她宽心。
她的心情复杂起来，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他，犹豫着说：“阿姨也提出想让我到皓庭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她在询问他的意见，如果这个时候他也对她提出相同的希望，那她一定会点头答应。
可他却说：“这得看你自己的想法吧，别人说有什么用？”
“皓庭的结构还是太传统了，毕竟错过了七八年的风口，即便做投资思路也会跟你们投行有很大差异，到时候你会觉得难受的，”他很客观地说，“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公私不清吗？要是真到了皓庭这事儿就没谱了，人事关系也会有让人头疼的地方。”
……他在劝退她。
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他会很希望她到皓庭工作，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了。
他看到了她惊讶的样子，挑眉笑了下，说：“怎么着，没想到我做人这么高风亮节？你以为我会拉你过去当我的私人秘书？”
又是不正经的话。
她打了他一下，埋怨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真不想让我去皓庭？”
他由着她打了一下，随后轻轻握住了她打他的那只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搽着，有种奇妙的温存感，此外还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扭头看着她颇为认真地说：“你去哪儿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
“别累着，别为难，别委屈，”他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有这三条在，你干嘛我都不拦着你。”
他说话一贯是这样的，听起来并不很细腻，用词也并不漂亮考究，有时显得过于平实、过于口语化，可是却偏偏很能打动她。周乐琪又在偷偷感动了，同时她也学会了他的方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始解构严肃，说：“都不拦着？那我回去抱裴总大腿你也不拦着？”
结果一听这话他急了，脸色一沉，说：“怎么哪儿都能扯上裴启明？你别气我让我多活几年行不行？”
语速都加快了，看起来真的很介意，还说：“那再加个第四条，别出轨，符合这四条就都由着你可以吧。”
认真的语气把她逗得乐不可支。
他看着她笑的样子深感无奈，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即便到了现在他对她的心动也还和少年时代一样强烈，甚至变得更加深厚，她笑起来像小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会让他的心变得特别柔软。
他决定不跟她计较了，转而多问了一句：“不过你当时为什么离开swd？抛开裴启明不说，那个公司本身其实还不错。”
侯梓皓是在九月份才得知周乐琪从swd离职的消息的，那个时候他正忙于皓庭的案子，倒是没太多工夫追问事情的原委，她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做得不开心才辞职的，他没多问就信了，但现在想想却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单薄，不太像她的风格。
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周乐琪听言看了他一眼，神色很自然，搪塞他搪塞得脸不红气不喘，说：“就是不想做了，天天熬夜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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