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拳头打在棉花上_寒门王妃会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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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章 拳头打在棉花上

  “既然都是山野来的女人,为何要讲究规矩。”

  邬婶的嚎叫有一瞬停顿,好像有点道理。

  回神过来又继续嚎叫,有鬼屁道理,山卡卡来的,给自己找借口。

  “她的嘴巴不会说话,我不喜欢,打吧。”

  “我看谁敢”活到中年,邬婶也知道脸的重要性。

  粗使婆子抬起的手顿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邬婶是邬管家的远亲,邬管家又是王府多年的老人。

  邬婶见状又是得意的道:“你们谁要是敢打我的脸,回去我让邬管家都把你们发卖了。”

  “打”轻飘飘一个字,却让邬婶心头一紧。

  这山野女人这么狂!

  还没想好怎么办,大巴掌大巴掌就落了下来,粗使婆子布满茧子的手像尖刺一样打在脸上火辣辣的。

  她一直以来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就算被打嘴巴也没停下咒骂:“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跟着这个山野女人……哎哟”

  “哎哟……打我的人不得好死,你们这些黑心不讲道理。”

  “屈打成招,我要去顺天府告你这个山野女人……”没几下,邬婶的唇角就开始出血,她嘴巴没空在哔哔赖赖咒骂了。

  凌瑶悠哉悠哉的坐着,像看戏一般看着被打的吴婶,她当然没有错过邬婶愤恨的眼神,她怕吗?不怕。

  直到邬婶被打得什么声音都没了,两颊肿得老高,凌瑶才叫人停下。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就算屈打成招又怎样,你敢去告吗?别忘你可是跟王府签了卖身契的。这种忘记身份的奴才,再打几下,让她长长记性。”

  粗使婆子就算打得手麻了,但还是很乐意干这样的活的,摩挲了一下手掌,又使劲打下去。

  邬婶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口腔里全是血。

  她怕了,刚刚她故意嚎这么久,这个山野女人动静这么大,邬管家都没出现。

  邬管家是她唯一的凭仗。

  看着邬婶那种仗势倨傲的神态没了,凌瑶才开始问话:“说吧,把我的蛊递给了谁?”

  “奴婢没有”吴婶嘴巴肿得老高,吐字也不太清晰,她为了少拉扯到嘴角,说话声音小了许多。

  “那双鞋怎么解释?”

  “奴婢居住的地方一个小菜园,今天去撒了些水。”

  邬婶抬头看了眼凌瑶,见她没什么神色,大胆了些,继续道:“凌姑娘,刚刚奴婢忘记身份,不分尊卑,是奴婢的错,但凌姑娘也不能因此诬赖奴婢。传出去别人觉得凌姑娘山野来的,没有分寸。”

  邬婶话里话外强调凌瑶从山野来,打着一副为你好的姿态恶心人。

  “为何藏在床角下盒子里?”凌瑶不接邬婶的话,让邬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那是奴婢唯一儿子在外面给奴婢买的,定当珍惜小心置放。”

  吴婶说着居然眼睛一红,哭了起来,不知道真是因为脸颊太痛哭的还是真的想儿子哭的。

  此时的吴婶头发凌乱,两颊高耸红肿,唇角全是血,在下巴凝结成血块块,再加上大声的委屈的哭声,别说,还真的让人觉得有几分凄惨可怜。

  围着的人开始相互低语,看凌瑶的眼神变了。

  他们觉得以后万一凌姑娘心情不好了,也随便找个理由诬赖,让他们屈打成招,反正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是死是活都是王府的人说了算,去顺天府也不会得到庇护。

  邬婶一边哭着一边注意旁人的反应,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甚至还有些暗暗得意。

  凌瑶冷笑了一声:“看不出来,邬婶倒还是个利用舆论的高手。”毕竟向来世人都同情弱者,此时的她更像一个恃强凌弱的坏人。

  “本来想给你一个自己承认的机会,一个从轻处罚的机会。”

  “凌姑娘虽然你得到了王爷的青睐,也不能恃宠而骄,做这种诬赖人的事,就算从山野来,也知道女人名声的重要性,这个奴婢不认。”

  凌瑶也是被邬婶的脸皮惊到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其实,我在陶罐周身都放了痒蛊的,除了我之外的人触碰,手都会很痒的,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手很痒。”

  吴婶面色一变,下意识把手藏到后面:“没,没痒,奴婢的手今天好得很。”

  “就算你不承认,但是忽略不了痒蛊的存在,现在是不是觉得更痒了。”

  吴婶藏在后面的手不停的互挠着,嘴上却逞强道:“凌姑娘自会放蛊,说不定刚刚趁着奴婢不注意放的,奴婢也躲不了,奴婢的手也是才痒的。”

  “凌姑娘她说慌,奴婢今天一天都听到邬婶念叨手痒,她都不干活,一直在挠手。”

  有了一个出声,那些一直被邬婶压着的人跟着附和,她们今天一直看到邬婶在挠手。

  邬婶破口大骂到:“你们这些个嘴贱皮子瞎说什么。”

  因为幅度太大拉扯到嘴角,疼得吴婶龇牙咧嘴的。

  “凌姑娘,奴婢没有说谎。”说话的是一个瘦瘦弱弱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她有些瑟缩的看着凌瑶。

  “你把我的陶罐递给谁了?算了,我心情不怎么好,先让你尝尝肿蛊的滋味,比痒蛊难受万倍。肿蛊潜入你的肚脐,钻进你的宫体,吃食宫体的表膜,然后放气,一点一点的放气,让你的肚皮撑到极点,再’砰’的一声炸开,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

  邬婶被吓得说不出话,她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慌得如热锅的蚂蚁,但也在赌凌瑶所说是不是真的。

  凌瑶可管她怎样想的,她很快在手上掐好了肿蛊诀,诀灵蛊现。

  众人只见一道光影朝邬婶迸射而去,眼睛珠子动都不动盯着邬婶的反应,生怕错过了关键。

  过了好一会儿,邬婶还是好好的跪着,让人怀疑这位凌姑娘是不是吓唬人,开始窃窃私语,邬婶从一开始紧绷的身体,变成松懈,觉得这个山野女人就是搞点鬼把戏吓唬她,幸好她没说。

  凌瑶不为所动,嘴角噙着淡淡笑。邬婶看着觉得这笑有些瘆人。

  谁知她刚刚的暗自庆幸还没从心口落到肚皮,肚脐眼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撕扯着嘴巴,面目狰狞地惨叫,但这还没完,以眼见的速度,吴婶的肚子在一点一点的变大,从像孕妇刚刚显怀的样子,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到像要吹爆的气球,肚皮撑到了极点。

  她可以清晰感觉到皮肉一点一点撕裂绽开,疼痛和精神的恐惧双重冲击着吴婶。

  才一会儿邬婶就熬不住了,连忙求饶:“奴婢说奴婢说,求凌姑娘放过奴婢。”

  凌瑶手轻轻一挥,肚子那种皮肉慢慢撕裂的疼痛没了,恍若刚刚是梦一般,可是依然还是硕大的肚子提醒她,这不是梦!她连忙用沙哑的声音讨好道:“奴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上次采买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凑上前给了奴婢一百两,让…让奴婢偷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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