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明镜花火⑥
此为防盗章
如果不是魏临风本人不在现场,千濑一定会怀疑他是在拍马屁。
他毕业以后还没遇到过什么重特大刑事案件，这几年本市也挺太平,平时处理的都是一些诈骗抢劫之类的案件，最严重的是几次缉毒。
小伙子又话痨又嘴严,能说的事情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往外说,不能说的就一个字都不提。
千濑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一惊一乍的。
魏临风出来的时候,小孙这边正在讲他第一次看到魏临风时的感觉。
他小时候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经常跟人打架,也就身体素质不错,最后仗着自己头脑灵活，突击复习，勉勉强强考上了警校。
见到魏临风的第一个感觉是：大哥！
“我中学时候混社会，大学虽然学好了,但是身边都是志愿当警察的男人。”小孙说得眉飞色舞，“还没见过眼神有魏队这么狠的！”
狠人魏临风站在他身后：“是么。”
小孙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差点脱手，被魏临风扶了一下才稳住。
千濑看见他的眼神,心说，明明很呆萌。
魏临风不在乎别人背后说他什么，扶了小孙一下就没再深究刚才的事情,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千濑：“走吧,送你回家。”
千濑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是个挺厚实的黑色塑料袋,配上他粗犷的外表,有点杀人抛尸的意味。
千濑好奇道：“那是什么呀？”
“马上你就知道了。”魏临风表情严肃地说。
魏临风出门去开车过来，千濑把手里的水喝完，纸杯丢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笑嘻嘻地对着小孙挥手：“那我就先走啦。”
“好。”小孙说着，忽然弯腰靠近千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们队长怎么样？”
千濑歪了下脑袋：“什么？”
“你看他又帅又可靠。”小孙说，“之前还有过好几个女受害者跟他要联系方式来着。”
千濑：“……”女受害者是什么鬼。
小孙看见千濑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忙又说：“不过他一个都没给。”
千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么自律的呀。”
小孙连连点头，就好像千濑夸的是他一样：“那是！”
两个人正说着话，魏临风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千濑笑着对小孙摆了摆手：“再见啦，有空欢迎找我玩，我超闲的。”
“嗯嗯。”小孙道。
这次事件让千濑对于警察的印象彻底改观。
她一直以为警察都是些严肃又刻板的人，虽然正义感十足，但是话少又冷淡，难免让人觉得有点儿吓人——起码在刚认识魏临风的时候，她就以为他是这样的人。
可越是接触就越明白。
警察也是普通人，也有各种各样的脾气和他们各自的爱好。
魏临风还穿着那件黑色背心，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个短袖衬衫，遮住肩膀上夸张的纹身。
千濑问他：“你的纹身还在吗？”
魏临风点点头：“回去洗一洗就没了。”
“其实也挺好看的。”千濑忍着笑意说，“挺适合你。”
有那么一秒钟，魏临风把她的话当了真，差点儿就回她一句：警察不能有纹身。
然而千濑没憋住笑，魏临风这才发现她是在开玩笑，无奈道：“很好笑？”
“还可以。”千濑说，“其实你挺可爱的，为什么总那么凶呀，为了吓倒犯人吗？”
魏临风：“………………”
他说自己从没被评价过“吓人”，千濑是半信半疑的。不过要说“可爱”，她应该是第一个这么评价的吧。
“你的名字好像也有点儿刻板。”千濑说，“你看我叫濑濑，多可爱呀。要不我叫你……魏魏？”
魏临风：“……随便你。”
她其实不太清楚魏临风全名是什么，但小孙一口一个“魏队”叫了半天，千濑对他的姓尤为熟悉。
称呼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千濑大方道：“你也可以叫我濑濑。”
魏临风：“……”叫不出口。
千濑坐在副驾驶笑得花枝乱颤，魏临风认真开车，只能分出一点心思，为难地勉强应付千濑的各种突发奇想。
她的想象力和联想能力实在是强大。
魏临风越发相信她就是那个“明谋老师”了。
虽然明谋老师没有半点“老师”的样子。
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后面的事情魏临风不方便跟千濑细说，不过他也隐约透露过一些，说赌场规模不大，但是赌资数额惊人，涉案人员应该已经构成了赌博罪。
距离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千俊最后可能是刑事拘留，也可能会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千濑觉得怎么着也得把这件事儿，稍微通知一下蔡澜女士。
蔡澜接到千濑电话的时候正在奶孩子，听说是千俊的事情，第一反应是咬牙切齿地问：“他又找你了？”
“他赌博被抓了。”千濑说，“欠了五十万，好像还得交罚款。”
千俊跟蔡澜有一套房子，是两个人的共同财产，到现在也没处理。听千濑讲了之前发生的事儿之后，蔡澜立刻提出她会找人处理，用千俊自己最后的财产还债。
“别担心，我这里会处理好。”蔡澜说完，想要安抚千濑两句，怀里的小宝宝忽然大哭起来。
她只能匆忙挂了电话，转头去哄孩子。
千濑咧嘴笑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蔡澜是她的亲生妈妈，不过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跟千俊离婚走人了，后来自己一个人过得也不错，前段时间改嫁，现在还有了个儿子。
千俊给她找了个后妈，两个人性格都不好，这些年来也是蔡澜一直在帮衬着她。
可惜蔡澜离家太早，多年来跟千濑的交流也很少，两个人打电话就是说问题，处理问题，没有过多的感情交流。
千濑不讨厌她，也喜欢不起来。
但她是个办事靠谱的大人。
事情丢给她以后就算解决了，千濑松了口气，继续投入到自己的漫画工作当中。
周末眨眼已至。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千濑完全忘记了帮会聚餐这件事。
大清早的，副帮主面面一连打了好几个扣扣电话给千濑。
千濑迷迷糊糊想起来，当初好像因为面面跟她在一个城市，两个人约好要一起去车站乘车来着。
还作死买了早上十点的车票。
想到这里千濑终于乍醒，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出头，连忙给面面回了个电话。
他们帮会的帮主一个月就上线两次，大小事件都是副帮面面在管着，这人本来脾气就不太好，控制欲也强，好在做人直爽大气，从不拐弯抹角，在帮里人缘还挺好。
千濑跟他约的是九点在车站门口碰头，这会儿都快九点二十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面面的声音，明显压着火气：“小明，你人呢？”
“对不起面面。”千濑说，“我忘了聚餐的事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对面沉默了十几秒，紧接着传来面面怀疑人生的声音：“小明？明爹？”
千濑一拍脑门：“……是我。”
她竟然连自己的性别也忘记说了。
这件事着实震撼，惊得面面都忘记发火了，一连卧槽了好几声，又说：“那行，你快来吧，我在西广场入口处这里等你。”
“好的好的。”
千濑急匆匆地洗脸刷牙。
B市距离A市不远，不过千濑还没去过，打算接着这次机会，在B市待上一段时间，到处逛一逛，拍点照片做素材。
因此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洗脸刷牙完事儿之后，千濑拖着大箱子，啪嗒啪嗒出了门。
电梯从8楼下去，在7楼停住。
千濑本来还没太睡醒，正在发呆犯迷糊，隐约看见走进来一个人有点眼熟，迷迷瞪瞪一看，笑了：“魏魏！你怎么没去上班呀？”
魏临风也愣了一下，回答道：“放假。”
千濑嘀咕：“你怎么总放假……”
魏临风：“我按法定假日休息。”
千濑心想也是，警察是公务员，据小孙说待遇跟公务员一样，平时也正常放假，只不过遇上突发状况会紧急出警。
人嘛总在闲着的时候屁事多，一些犯罪活动也喜欢在假期进行，特别是春节这种人流量巨大的时候。
所以才会有越是节假日，警察越是忙碌的现象。
“最近比较太平，休息日就多。”魏临风这么说道。
“真好呀。”千濑说，“希望世界和平，没人犯事儿，大家都开心。”
魏临风“嗯”了一声，又看向她手里的箱子，问：“你要出远门？”
千濑听见魏临风的质问，眨了眨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她有点想这么问。
不过她心里知道对方这是在关心她，便按照正确的社交方式，一脸单纯，装模作样地开口道：“还好啦，我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胃疼，平时没事。”
她丝毫不觉得心虚，漂亮的圆眼亮晶晶的，没有半点儿撒谎的样子。
魏临风仔细观察了她几秒，把手里的药瓶放下。
常年跟糙老爷们儿打交道的魏警官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小软妹，有些不知该怎么下手，食指在桌子上点了又点，冷着脸撂下一句：“你知道胃炎对身体的危害么。”
千濑这次是真的笑了：“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魏临风：“……”
果然，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半点儿的求生欲。
这顿饭吃得有点尴尬，千濑感觉魏临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总往她的筷子上扫，扫得她挖辣椒酱的速度都变慢了不少。
后来干脆赌气似的，魏临风越是盯她，她就吃辣椒吃得越带劲。
只要我挥筷子的速度够快，他的眼刀就追不上我——
啪嗒。
千濑的筷子被人中途拦截。
魏临风脸色非常不好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吗？”
千濑：“什么呀。”
“你多大了？”魏临风说，“做这种事，幼稚不幼稚。”
小孩子似的，跟大人作对就觉得开心，好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快乐。
千濑撇了撇嘴：“我才刚到20岁，还是个小姑娘呢，幼稚一点怎么了？”
魏临风：“……”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千濑：“而且很好玩呀。”
这大概就是有个监护人在家里的感觉吧，虽然做事情被管着，可是跟他作对的时候又很有趣。
“以前都没有人这样管过我。”千濑放下筷子。
魏临风：“……”
他确信自己不是爱惹事上身的人，即使因为职业的关系，内心深处确实留存着比常人高一些的正义感，但他从未有过此时此刻，这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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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魏临风本人不在现场,千濑一定会怀疑他是在拍马屁。
他毕业以后还没遇到过什么重特大刑事案件，这几年本市也挺太平,平时处理的都是一些诈骗抢劫之类的案件，最严重的是几次缉毒。
小伙子又话痨又嘴严,能说的事情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往外说,不能说的就一个字都不提。
千濑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一惊一乍的。
魏临风出来的时候,小孙这边正在讲他第一次看到魏临风时的感觉。
他小时候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经常跟人打架,也就身体素质不错,最后仗着自己头脑灵活，突击复习，勉勉强强考上了警校。
见到魏临风的第一个感觉是：大哥！
“我中学时候混社会，大学虽然学好了,但是身边都是志愿当警察的男人。”小孙说得眉飞色舞，“还没见过眼神有魏队这么狠的！”
狠人魏临风站在他身后：“是么。”
小孙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差点脱手，被魏临风扶了一下才稳住。
千濑看见他的眼神,心说，明明很呆萌。
魏临风不在乎别人背后说他什么，扶了小孙一下就没再深究刚才的事情,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千濑：“走吧,送你回家。”
千濑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是个挺厚实的黑色塑料袋,配上他粗犷的外表,有点杀人抛尸的意味。
千濑好奇道：“那是什么呀？”
“马上你就知道了。”魏临风表情严肃地说。
魏临风出门去开车过来，千濑把手里的水喝完，纸杯丢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笑嘻嘻地对着小孙挥手：“那我就先走啦。”
“好。”小孙说着，忽然弯腰靠近千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们队长怎么样？”
千濑歪了下脑袋：“什么？”
“你看他又帅又可靠。”小孙说，“之前还有过好几个女受害者跟他要联系方式来着。”
千濑：“……”女受害者是什么鬼。
小孙看见千濑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忙又说：“不过他一个都没给。”
千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么自律的呀。”
小孙连连点头，就好像千濑夸的是他一样：“那是！”
两个人正说着话，魏临风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千濑笑着对小孙摆了摆手：“再见啦，有空欢迎找我玩，我超闲的。”
“嗯嗯。”小孙道。
这次事件让千濑对于警察的印象彻底改观。
她一直以为警察都是些严肃又刻板的人，虽然正义感十足，但是话少又冷淡，难免让人觉得有点儿吓人——起码在刚认识魏临风的时候，她就以为他是这样的人。
可越是接触就越明白。
警察也是普通人，也有各种各样的脾气和他们各自的爱好。
魏临风还穿着那件黑色背心，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个短袖衬衫，遮住肩膀上夸张的纹身。
千濑问他：“你的纹身还在吗？”
魏临风点点头：“回去洗一洗就没了。”
“其实也挺好看的。”千濑忍着笑意说，“挺适合你。”
有那么一秒钟，魏临风把她的话当了真，差点儿就回她一句：警察不能有纹身。
然而千濑没憋住笑，魏临风这才发现她是在开玩笑，无奈道：“很好笑？”
“还可以。”千濑说，“其实你挺可爱的，为什么总那么凶呀，为了吓倒犯人吗？”
魏临风：“………………”
他说自己从没被评价过“吓人”，千濑是半信半疑的。不过要说“可爱”，她应该是第一个这么评价的吧。
“你的名字好像也有点儿刻板。”千濑说，“你看我叫濑濑，多可爱呀。要不我叫你……魏魏？”
魏临风：“……随便你。”
她其实不太清楚魏临风全名是什么，但小孙一口一个“魏队”叫了半天，千濑对他的姓尤为熟悉。
称呼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千濑大方道：“你也可以叫我濑濑。”
魏临风：“……”叫不出口。
千濑坐在副驾驶笑得花枝乱颤，魏临风认真开车，只能分出一点心思，为难地勉强应付千濑的各种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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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风越发相信她就是那个“明谋老师”了。
虽然明谋老师没有半点“老师”的样子。
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后面的事情魏临风不方便跟千濑细说，不过他也隐约透露过一些，说赌场规模不大，但是赌资数额惊人，涉案人员应该已经构成了赌博罪。
距离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千俊最后可能是刑事拘留，也可能会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千濑觉得怎么着也得把这件事儿，稍微通知一下蔡澜女士。
蔡澜接到千濑电话的时候正在奶孩子，听说是千俊的事情，第一反应是咬牙切齿地问：“他又找你了？”
“他赌博被抓了。”千濑说，“欠了五十万，好像还得交罚款。”
千俊跟蔡澜有一套房子，是两个人的共同财产，到现在也没处理。听千濑讲了之前发生的事儿之后，蔡澜立刻提出她会找人处理，用千俊自己最后的财产还债。
“别担心，我这里会处理好。”蔡澜说完，想要安抚千濑两句，怀里的小宝宝忽然大哭起来。
她只能匆忙挂了电话，转头去哄孩子。
千濑咧嘴笑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蔡澜是她的亲生妈妈，不过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跟千俊离婚走人了，后来自己一个人过得也不错，前段时间改嫁，现在还有了个儿子。
千俊给她找了个后妈，两个人性格都不好，这些年来也是蔡澜一直在帮衬着她。
可惜蔡澜离家太早，多年来跟千濑的交流也很少，两个人打电话就是说问题，处理问题，没有过多的感情交流。
千濑不讨厌她，也喜欢不起来。
但她是个办事靠谱的大人。
事情丢给她以后就算解决了，千濑松了口气，继续投入到自己的漫画工作当中。
周末眨眼已至。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千濑完全忘记了帮会聚餐这件事。
大清早的，副帮主面面一连打了好几个扣扣电话给千濑。
千濑迷迷糊糊想起来，当初好像因为面面跟她在一个城市，两个人约好要一起去车站乘车来着。
还作死买了早上十点的车票。
想到这里千濑终于乍醒，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出头，连忙给面面回了个电话。
他们帮会的帮主一个月就上线两次，大小事件都是副帮面面在管着，这人本来脾气就不太好，控制欲也强，好在做人直爽大气，从不拐弯抹角，在帮里人缘还挺好。
千濑跟他约的是九点在车站门口碰头，这会儿都快九点二十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面面的声音，明显压着火气：“小明，你人呢？”
“对不起面面。”千濑说，“我忘了聚餐的事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对面沉默了十几秒，紧接着传来面面怀疑人生的声音：“小明？明爹？”
千濑一拍脑门：“……是我。”
她竟然连自己的性别也忘记说了。
这件事着实震撼，惊得面面都忘记发火了，一连卧槽了好几声，又说：“那行，你快来吧，我在西广场入口处这里等你。”
“好的好的。”
千濑急匆匆地洗脸刷牙。
B市距离A市不远，不过千濑还没去过，打算接着这次机会，在B市待上一段时间，到处逛一逛，拍点照片做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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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刷牙完事儿之后，千濑拖着大箱子，啪嗒啪嗒出了门。
电梯从8楼下去，在7楼停住。
千濑本来还没太睡醒，正在发呆犯迷糊，隐约看见走进来一个人有点眼熟，迷迷瞪瞪一看，笑了：“魏魏！你怎么没去上班呀？”
魏临风也愣了一下，回答道：“放假。”
千濑嘀咕：“你怎么总放假……”
魏临风：“我按法定假日休息。”
千濑心想也是，警察是公务员，据小孙说待遇跟公务员一样，平时也正常放假，只不过遇上突发状况会紧急出警。
人嘛总在闲着的时候屁事多，一些犯罪活动也喜欢在假期进行，特别是春节这种人流量巨大的时候。
所以才会有越是节假日，警察越是忙碌的现象。
“最近比较太平，休息日就多。”魏临风这么说道。
“真好呀。”千濑说，“希望世界和平，没人犯事儿，大家都开心。”
魏临风“嗯”了一声，又看向她手里的箱子，问：“你要出远门？”
千濑听见魏临风的质问，眨了眨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她有点想这么问。
不过她心里知道对方这是在关心她，便按照正确的社交方式，一脸单纯，装模作样地开口道：“还好啦，我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胃疼，平时没事。”
她丝毫不觉得心虚，漂亮的圆眼亮晶晶的，没有半点儿撒谎的样子。
魏临风仔细观察了她几秒，把手里的药瓶放下。
常年跟糙老爷们儿打交道的魏警官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小软妹，有些不知该怎么下手，食指在桌子上点了又点，冷着脸撂下一句：“你知道胃炎对身体的危害么。”
千濑这次是真的笑了：“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魏临风：“……”
果然，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半点儿的求生欲。
这顿饭吃得有点尴尬，千濑感觉魏临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总往她的筷子上扫，扫得她挖辣椒酱的速度都变慢了不少。
后来干脆赌气似的，魏临风越是盯她，她就吃辣椒吃得越带劲。
只要我挥筷子的速度够快，他的眼刀就追不上我——
啪嗒。
千濑的筷子被人中途拦截。
魏临风脸色非常不好地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吗？”
千濑：“什么呀。”
“你多大了？”魏临风说，“做这种事，幼稚不幼稚。”
小孩子似的，跟大人作对就觉得开心，好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快乐。
千濑撇了撇嘴：“我才刚到20岁，还是个小姑娘呢，幼稚一点怎么了？”
魏临风：“……”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千濑：“而且很好玩呀。”
这大概就是有个监护人在家里的感觉吧，虽然做事情被管着，可是跟他作对的时候又很有趣。
“以前都没有人这样管过我。”千濑放下筷子。
魏临风：“……”
他确信自己不是爱惹事上身的人，即使因为职业的关系，内心深处确实留存着比常人高一些的正义感，但他从未有过此时此刻，这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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