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团圆——回家(精_摄政王的金牌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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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团圆——回家(精

  这一刻,君羽玥从未觉得,上天如此眷顾他。

  双手捂脸,哭的开心。

  泪水湿透了手,滴落在被子上,却觉得,苦涩不堪的泪水,在这一刻,有了丝丝的甜。

  “倾城,倾城……”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真的,活着就好。

  等我,等我来找你。

  还有什么新年礼物,比得上凤倾城还活着的消息。

  君羽玥跌跌撞撞下床,套了鞋子,准备去告诉墨涵茉舞唯一他们,这个好消息,却见三个孩子,一脸担忧,站在门口。

  君羽玥上前,把三个孩子,抱入怀中。

  哽咽不已,“你们娘,还活着……”

  “爹爹……”茉舞低唤。

  这种话,君羽玥说过太多次了。

  在每一次午夜梦回,君羽玥总是要说一次。

  说的人痛心,听的人也揪心。“茉舞,茉舞,你娘真的还活着,她在齐国,我要去救她!”

  茉舞看着胡茬满脸的君羽玥,“爹爹,你要去齐国,这个样子去可不好!”

  茉舞说着,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娘亲她最喜欢爹爹干干净净,爹爹这个样子去,娘亲肯定不认识爹爹了!”

  君羽玥闻言,用力点头。

  “对,对,你们娘亲最爱干净了,我要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君羽玥说着,起身,傻笑着去里间找衣裳。

  墨涵拉了拉茉舞,“你怎么看?”

  “梦魇了!”茉舞道。

  姐弟两微微叹息,又齐刷刷看向唯一,“唯一,你说呢?”

  凤唯一扁着嘴,“唯一想娘亲!”

  两岁的娃儿,懂,非懂,却句句真言。

  墨涵,茉舞低泣,他们也想啊。

  想的夜里都睡不着觉,可……

  想有什么用,除了懂事,乖巧,不让大家担心,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做的。

  “哥哥,姐姐,娘亲一定还活着的,唯一相信爹爹!”

  墨涵,茉舞对视一眼,点头,“对,娘亲一直都活着,不管她去了哪里,她永远都活着!”

  活在他们心里。

  得知君羽玥要去齐国,龙无忧第一个要跟去,但……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君羽玥说的斩钉截铁。

  是他弄丢了倾城,他要亲自去把她找回来。

  “可……”龙无忧担忧。

  若是以前,君羽玥去哪里,他都不会反对,但此时此刻,君羽玥神情恍惚。

  他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君羽玥笑了起来,抬手拍在龙无忧肩膀上,“没事,从得知倾城还活着,我这颗心立即又活了过来,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倾城平平安安带回来!”

  龙无忧犹豫片刻,只得点头,“一路上小心!”

  君羽玥笑,蹲下身,抱住三个孩子,“爹爹没事,不用担心,爹爹一定把你们娘亲,平平安安带回来,不要怀疑,爹爹此刻,清醒的很,没有做梦,也没有糊涂!”

  君羽玥说着,摸摸凤唯一的脸,“唯一,生辰快乐,请原谅爹爹,不能陪在唯一身边,给唯一过生辰,但请唯一相信爹爹,等爹爹带了娘亲回来,给唯一补上!”

  两岁的凤唯一用力点头,“爹爹,你路上小心!”

  花袭人把包袱递给君羽玥,“里面是一些衣裳,银票,你路上保重,多想想家里,我们都等你回来……”花袭人说着,泪潸然泪下,咽了咽口水,“等你,把倾城平平安安带回来!”

  君羽玥点头,接过花袭人手中包袱,点头“我会的!”

  “一路平安!”上官灏乾,舒慕白,邱海音上前。

  “会的!”

  “路上小心,不管如何,保重!”

  君羽玥点头。

  迈步准备离开摄政王府,却见夏贵妃在嬷嬷的搀扶下,高贵的走来,人未到,凉薄声已到,“不就是一个女子,浩瀚比她凤倾城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何须牵挂惦记!”

  君羽玥看着夏贵妃,双眸冰冷,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她,穿金戴银,一身华贵。

  却心思狭隘,恶毒。

  在摄政王府指手画脚。淡淡开口,“暗一,送夏贵妃去别院,没有本王命令,不许出别院一步!”

  夏贵妃大吃一惊。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人对她都还算尊敬。

  她便越发得寸进尺,却不想,今日,大年初一,君羽玥当作所有人的面,限制了她的人生自由。

  “君羽玥,我是你亲身母亲,你怎可这般对我?”

  君羽玥冷眼看向夏贵妃,“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的亲母妃,如若不然,我分分钟便可将你千刀万剐!”

  说完,不顾夏贵妃瞬间惨白的脸,冷喝“暗一……”

  “君羽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是浩瀚的贵妃,我是你的亲身母妃,我才是这个摄政王府的女主人……”

  君羽玥闻言,抬手,离夏贵妃一寸处停下,“摄政王府的女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凤倾城,将来会是唯一的妻子,但绝对不会是你,本王奉劝你一句,好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不要掺合摄政王府的事儿,你,不够资格!”

  君羽玥说完,重重落下手,“暗一,带走!”

  “是!”

  夏贵妃被带下去,又叫又闹,又哭又喊,又骂。

  骂君羽玥狼心狗肺,骂君羽玥恩将仇报。

  君羽玥立在原地。

  他错了、

  他不应该因为倾城不在,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斗志。

  让一个老虔婆在他的家里指手画脚,让他的孩子们受了委屈。

  若是倾城,她肯定早早把那老虔婆丢出了摄政王府,决计不会让孩子们,受一丁点委屈。

  他错了、

  这是他的家,他的孩子们还小,他们的娘不在,他更应该坚强,强大,而不是意志消沉,让孩子们不止失去了娘,还要时时刻刻担心,再次失去了爹爹。

  倾城,那个时候,做的比他好。

  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只有她强大,才能好好保护孩子们。她若是倒下,那么随即遭殃的便是孩子们。

  所以,她用坚强,把所有怯弱,悲伤藏起来,绝傲而立。

  他,终归比不上倾城……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管,倾城是否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把三个孩子抚养长大,亲自教他们武功,教他们为人处事之道。

  把他们娘亲那一份,一起爱了。

  迈步走出去。

  没有回头,没有告别。

  不顾身后凤唯一哇哇大哭。

  君羽玥走的决绝。

  他想要去一次齐国,不管那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要去一次,那怕去了,是失望,至少他去了。

  以后,若是有消息说,凤倾城还活着,活在世间某一个地方,他依旧会去……

  但,他去了之后,会回家。

  在摄政王府门前,君羽玥翻身上马,回望摄政王府。

  大呼,“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若是上天眷顾他,他会带着倾城一起回来。

  摄政王府。

  哭声一片,压抑……

  君羽玥前脚走,凤三后脚带着怀了三个月身孕的诺诺来到摄政王府。

  马车一停下,凤三抱着诺诺下马车,直接进了摄政王府。

  “人呢,人呢,君哥哥人呢?”

  所有人震惊看着一脸激动的诺诺。

  “诺诺……”

  诺诺下地,抱住凤唯一,“小唯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刚推算到,你们娘亲还活着!”

  诺诺说着,见凤唯一愣愣看着她,诺诺急,“小唯一,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啊!”

  凤唯一瘪嘴,紧紧抱住诺诺,“诺诺姐姐,爹爹去找娘亲了,呜呜……”

  诺诺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大笑,“好啊,好啊,凤姐姐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是摄政王府最好的新年礼物。

  一时间,压抑的气息瞬间飘散,各司其职。

  红袖添香立即去书房,执笔写下需要采买的东西,花袭人哭的稀里哗啦,龙无忧瞧着,微微叹息,“你可以给倾城做几套衣裳……”

  花袭人闻言,泪眼朦胧看向龙无忧,“谢谢龙公子提醒,我这就去准备!”

  墨涵茉舞抱团,又是笑,又是叫。

  唐盈盈,君昂也抱团,哈哈大笑。

  欧阳浩,林源林风,牛虻,戴云,也痴痴了笑了起来。

  上官灏乾,舒慕白,相视看了一眼,“走,喝酒去!”

  一时间,大厅就剩下龙无忧,凤三。

  “凤三,你随意,我也去准备准备!”

  凤三笑,“龙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指点凤三几招!”

  “好说,好说!”

  他们最爱最爱的凤倾城还活着。

  真好……

  齐国。

  凤倾城在凤栖殿站了整整一夜,一夜未眠,好几次,讥笑自己,真真愚笨至极。

  直到天明。

  大年初一。

  凤倾城穿了衣裳,直接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见凤倾城前来,吓了一跳,凤倾城却不管不顾,挽起袖子,洗锅切菜,亲自擀面,做了一碗长寿面。

  一个人坐在御膳房外的石桌上,看着香气腾腾的面条。

  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祁宏申在得到消息赶来,站在不远处,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

  她那一身的落寞,和昨夜,得知他要放她离开,那一身欣喜。

  她送他中国结时的真心。

  那个时候的她,美得炫目。

  祁宏申迈步,走向凤倾城,在凤倾城面前坐下,“你亲自做的吗?”

  凤倾城不语,却在起身的时候,端起面碗,把没有吃完的面汤,全部泼在了祁宏申脸上。

  一脸的面汤,沿着脸滴下。

  祁宏申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味道不错!”

  可惜不是专门做给他吃的。

  大年初一,她做了面条。

  哦,是为了她的小儿子,凤唯一,今天,是凤唯一的生辰。

  祁宏申这一刻,都不明白,君羽玥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他的儿子跟着凤倾城姓,并取名唯一。

  俗。

  但……

  祁宏申不的不承认,他输了。

  一败涂地。

  “倾城,做碗面条给我吃,我放了木大,木妞两兄妹如何?”

  凤倾城闻言,怒骂,“祁宏申,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卑鄙的人!”

  祁宏申呵呵一笑,拿出手帕,擦拭脸上汤汁。

  不语。

  “我要见他们!”

  “可以!”

  “我要祁宏尧亲自送他们到浩瀚!”

  “可以!”

  祁宏申说完,扬手,“把那两兄妹带上来!”

  两人在御书房门口,僵持着,谁也不再开口说话。直到一个时辰后,木妞,木大被带上来。

  两兄妹一见凤倾城,连忙跑上来,“姑娘……”

  凤倾城微微勾唇,“没事,你们还好吗?”

  两兄妹点头。

  除了没有自由,他们吃得好,住得好。

  “委屈你们了!”

  木妞摇头,担心问凤倾城,“姑娘,你呢,你好吗?”

  “我很好!”凤倾城淡淡说道。

  木妞,木大虽然没有见过世面,但,他们也不是呆笨之人,更明白,他们被拿来威胁凤倾城了。

  “姑娘,是我们拖累了你!”木妞说着,呜咽哭泣。

  凤倾城失笑,“没事,有你们,才我凤倾城!”

  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们救了她,又谈何拖累。

  “可是……”

  凤倾城微微摇头,看向祁宏申,“祁宏尧什么时候来见我?”

  “面呢?”

  “等他们平安到了潼关军营,我自会履行承诺!”

  祁宏申看向凤倾城,挑眉,“一点甜头都没有么?”

  凤倾城不语,牵着木妞离去,木大立即跟上。

  祁宏申坐在御膳房门口许久,才深深叹了口气。

  她,对谁都那么好,却独独对他,形同陌路。

  祁宏尧在得知祁宏申要他进宫见凤倾城时,惊讶的不行。

  “阿尧,会不会是皇上的阴谋?”

  祁宏尧微微摇头,“谁知道呢,这人一会一个想法,不管如何,我还是去见见比较好!”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粉蝶说着,给祁宏申披上披风,“还有,我亲自做了几个小菜,你顺便带去给倾城!”

  祁宏尧笑,“好!”

  祁宏尧提着食盒进宫,引来无数人侧目,尤其是祁宏申。

  “来人,把菜肴拨一半出来!”

  祁宏尧闻言,错愕,“这可是粉蝶亲自做的,不可能有毒!”

  祁宏申不语,崔公公却已经接过祁宏尧手中食盒,每一样菜肴都拨出一半,就连酒也倒走了一半。

  “祁宏申,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可能毒害她的!”

  “滚吧!”祁宏申开口道。

  祁宏尧泄气,“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拧着食盒直接去了凤栖殿。

  待祁宏尧离去之后,祁宏申才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精致,却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

  拿了筷子,慢慢吃着,小口品酒。

  个中心思,滋味,也只有祁宏申一个人懂。

  凤栖殿。

  凤倾城看着桌子上菜肴。

  “祁宏尧,你也太小气了吧!”

  祁宏尧咽了咽口水,“呵呵呵,最近囊中羞涩,所以,你将就,将就!”

  凤倾城坐下,招呼道,“木大,木妞,你们也过来吃!”

  祁宏尧看向木大木妞,“他们,不是……”

  不是已经送回浩瀚了吗?

  怎么会?

  祁宏尧看向凤倾城,见凤倾城面色无波,恍然大悟。

  “那个,倾城,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凤倾城搁下筷子,倒酒,“不关你事,那个人,暗地势力,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我一直在想,这么阴险卑鄙,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为什么老天不收了他?”

  祁宏尧看向凤倾城,张嘴想说。

  若是你爱他一分,或许,这些挽留你的阴险,卑鄙,无所不用其极,其实,也是好的。

  能收他,救赎他的人,心中爱着的人,不是他。

  又谈何救赎。

  不过,这种话,祁宏尧说不出口。

  爱情里,并无先来后到,但,在遇到的时候,心中已有所爱,祁宏申便应该放手,成全。

  偏生他执念甚深。

  “倾城,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亲自送他们回潼关军营,再不会……”

  “谢谢……”

  祁宏尧失笑,“不必客气!”

  凤倾城看向祁宏尧,“你和粉蝶什么时候成亲?”

  “你会来吗?”

  “如果他肯放我出宫,肯定会来!”

  祁宏尧尴尬一笑,“他怕你逃跑,肯定不会让你出宫的!”

  “不让我出宫也没用,这个皇宫,困不了我一辈子!”

  祁宏尧深吸一口气,“倾城,你为什么不求他……”

  “求?”凤倾城讥笑,“祁宏尧,或许,你不知道,他这个有多可恶,我真不想跟他浪费我的口水!”

  而凤倾城深信,迟早有一日,君羽玥会来救她离开这里。

  一定会的。

  祁宏申无语。

  “对了,祁宏尧,沧陌还好吗?”

  “嗯,很好,听说祁宏申已经派人送去了解药,不过,沧陌要我转告你一声,他要走了,以后或许再不相见,你要保重!”

  凤倾城低头,两手相握,“我对不起沧陌!”

  因为她,他家破人亡。

  父母双亲死于非命。

  “沧陌叫我把这封信给你!”祁宏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凤倾城。

  凤倾城接过。

  打开。

  信中寥寥数语,唯有珍重。

  不谈重逢,不谈再遇,唯有珍重。

  “你帮我带封信给沧陌吧!”

  祁宏尧点头。

  凤倾城起身,走到一边,执笔。

  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

  望珍重,保重,再重逢——倾城亲笔。

  待信纸墨迹干,凤倾城才叠好信,递给祁宏尧,“麻烦你了!”

  “可以偷看吗?”祁宏尧问。

  “允了!”

  祁宏尧带着木大木妞告辞,却在宫门口,见到了祁宏申。

  “木大,木妞,你们先上马车吧!”

  木大木妞点头,上了马车。

  祁宏申却朝祁宏尧伸手。

  “什么?”祁宏尧佯装不知。

  “信!”

  “又不是写给你的,你看不太好吧!”

  祁宏申闻言,犹豫片刻,“你读给我听,一样!”

  祁宏尧呼出一口气,“呐,仅此一次啊!”

  说着,拿出信,念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

  望珍重,保重,再重逢——倾城亲笔。”

  祁宏申听完信。

  不言不语,转身离开。

  祁宏尧瞧着,大喊,“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

  说什么呢?

  说她对所有人都有情,独独对他无情吗?连对沧陌,她都盼望有再重逢的日子,把酒言欢。对他,却狠心绝情。

  叫他怎么说,怎么开口。

  祁宏尧追上祁宏申,“我说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滚……”祁宏申说着,袖子一甩,快步离去。

  祁宏尧站在原地,叹息。

  枉费他一番心思,真是执迷不悟。

  君羽玥迟早会知道,凤倾城还活着,迟早会来救她。

  转身回尧王府。

  “什么,你要亲自送他们回去啊?”粉蝶错愕。

  祁宏尧笑,拥住粉蝶,“傻瓜,咱们也可以顺便出去玩玩啊,听说,浩瀚风光优美,我正打算带你去走走,如今,你不想去吗?”

  粉蝶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朋友。手心手背,他难以抉择。便墙头草,两边倒。

  “呵呵,还是粉蝶懂我!”

  正月十五。

  元宵。

  凤倾城坐在凤栖殿花园里,怀中抱住暖炉。

  从回来之后,她便不再抱那只和何花一起来的狸猫。

  深深吸气。

  “姑娘,御膳房来传话,元宵已经做好,姑娘可要吃?”

  凤倾城微微摇头,“没胃口,不吃了!”

  何花抿唇,“是,奴婢这就去说一声!”

  凤倾城唤住何花,“何花,今夜,你去大殿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就连皇帝也不可以,若是做不到,明天,抱着你的狸猫哪里来,回哪里去!”

  “姑娘……”何花惊呼。

  凤倾城站起身,“何花,我知道,这个凤栖殿,暗地里,守了太多人,我逃不掉,但,我若是想弄死你,依旧易如反掌!”

  何花闻言,心口微微疼。

  “姑娘,奴婢记住了!”

  退下,何花守在了凤栖殿门口。

  祁宏申走来的时候,手中提着食盒。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花立即起身,行礼,“皇上,姑娘说了,今夜,不许任何人进去,包括皇上您,不然,就弄死奴婢!”

  祁宏申愣住,犹豫片刻后,把食盒递给何花,“拿进去给她!”

  “皇上,姑娘说的任何人,也包括了奴婢!”何花小声说道。

  祁宏申呼出一口气,把食盒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任由食盒在寒风中,慢慢冷却。

  大殿内,凤倾城长袖善舞,一直跳到自己满头大汗,累的再也跳不动,才停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最后倒在地上,慢慢笑了起来。

  人生啊……

  真真是一言难尽。

  想她凤倾城,霸气多少年,却也有被困,被囚之日。

  笑话至极。

  祁宏申回到养心殿,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又想起凤倾城写给沧陌的信。

  她约他,他年在重逢。

  那个重逢,绝对不是指齐国皇宫,而是浩瀚。

  她要离开的心,从来不曾变过。

  齐国皇宫,最近新来了一批太监,不过,皇宫中,就两个主子,一个皇帝,一个还没有任何册封的凤倾城。

  崔公公站在高处,看着下面几百太监。

  “你们都听清楚了,在主子身边伺候,随时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都马虎不得,谁若是马虎了,那都是掉脑袋的事儿,一个人掉脑袋,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家人,那就划不来了!”

  “是!”

  齐刷刷应声。

  崔公公点头,“好了,都跟杂家来吧!”

  正月二十,风和日丽,凤倾城难得心情好,准备去御花园转转,却见崔公公领着无数太监走来。

  “奴才见过凤姑娘!”

  凤倾城微微摆手,不言语,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些新进宫的太监。

  茫茫人海,就算看不见,却只许那一眼,她便能感觉到,他的深沉的爱意。

  不需言语,不许开口呼唤,她便知道,他在人群中。

  看着她。

  慢慢走了几步,凤倾城忽然开口,“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如果是,便带我走吧!”

  “我回来了,那个曾经,最深爱君羽玥的凤倾城,回来了!”

  几乎在凤倾城话落,潜身太监群中的君羽玥飞身而出,落在凤倾城面前,揽住凤倾城的腰。

  “倾城……”

  凤倾城抬头,看向君羽玥。

  他两鬓斑白,面色枯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凤倾城紧紧拥住君羽玥,“带我走,我们回家!”

  这一次,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只要离开。

  君羽玥点头,揽住凤倾城的腰,飞身而起,几个跳跃,已经落在了远处屋顶上。

  崔公公震惊之后,回过神,尖锐低唤,“抓刺客,抓刺客!”

  “快去禀报皇上,凤姑娘被劫走了……”

  祁宏申在得知凤倾城被劫走,手中朱笔瞬间捏碎,起身,追了出去。

  远山含黛。

  君羽玥带着凤倾城,不管去哪里。

  偶尔回眸,看着怀中女子,他只觉得,如此下去,天荒地老,便好。

  凤倾城偶尔抬眸,看向君羽玥,眸子微润,心口哽咽剧痛,紧紧抱住君羽玥。

  愿此生,与君相守,不离不弃。

  从高山流水,到寥寥村落。

  君羽玥一直带着凤倾城飞跃,疾驰。

  两人不曾言语,可那浓情,蜜语,早在两人偶尔的眸光交汇中,万万年。

  绵绵延长。

  十指紧扣,手心汗湿,手微抖。

  对重逢的喜悦,在不言不语中,静默,沉淀,升华。

  鸿路乡郡,河边。

  河水依旧湍急,深不见底。

  两人相携而立,凤倾城靠在君羽玥怀中,“羽玥……”

  “嗯!”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君羽玥拥紧凤倾城,“倾城,我应该在齐国等你的!”

  如果不是御清远带着三个孩子前来,他或许,直接跳入了这河水,随凤倾城而去。

  人生啊。

  一个抉择,一个转身,错过。

  但,还好。

  终相遇,重逢。

  “羽玥,你后来,来过这里,对吗?”

  君羽玥点头,“是的,腊月十四,我来过,我想,或许,我应该随你而去,如果不是墨涵茉舞,唯一他们的到来,倾城,我想……”

  他应该,以身相殉。

  跳入这河水中,随波逐流,消失在这个天地间。

  “我也来过这里,只是,我没有遇见你,那天,腊月十五,我……”凤倾城说着,紧紧抱住君羽玥。

  那一天的错过。

  差一点点,便是一生。

  “别说,倾城,什么都别说,也不用解释,更不用道歉,如今,你好好的,便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道歉!”

  客栈。

  凤倾城泡在浴桶之中。

  君羽玥立在身后,给凤倾城擦拭身子。

  看着凤倾城肩膀上,浅浅的牙印,君羽玥轻轻伸手,摸上去。

  “这是祁宏申咬的!”

  君羽玥闻言,淡淡勾唇。

  “当时一定很疼!”

  无生气,淡淡的,仿佛这是猫儿抓,狗儿咬一般。

  “不疼,但是,我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不,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凤倾城说着,手指轻轻滑过锁骨那淡淡牙印,以指尖为刀,刺入皮肤,用力一撕,硬生生把那牙印带皮撕下。

  血淋淋。

  君羽玥惊呼,“你疯了!”

  连忙拿了布巾,压在上面,“我说了,我不在意的!”

  凤倾城,握住君羽玥的手,“羽玥,这里可以留下一个疤,但,不能是祁宏申的牙印,我很努力,想消除的,但……”

  凤倾城说着,泪落下。

  “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从小就是!”

  “或许,我忘记告诉你,我的真实来历!”

  “我叫凤倾城不假,但,绝不是龙无忧的妹妹,亦不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

  “那个凤倾城,在五年前,就死了,中媚药,被媚药折磨而死,而我穿越而来,灵魂附身!”

  “我为了活着,向来不择手段!”

  “小时候,为了得到家族当家人的喜爱,我事事投其所好,他是一个雅人,我便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学精,更要学习武术防身!”

  “在生命和贞洁面前,我向来选择生命!”

  “我相信,只有活着,才能谈贞洁,只有活着,才能谈将来!”

  “所以,在祁宏申去杀我那晚,我用了美人计!”

  “羽玥,不管你信不信,祁宏申他并没有真正碰我,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但,他太自负,一心想要我心甘情愿,所以,他用尽心机……”

  “而我,便是看破了他这一心机……”

  不是她优柔寡断,而是,她真不是祁宏申的对手,武功,不如他,用毒,更不如他。

  如果可以,那一夜在浩瀚军营大帐,她就要杀了祁宏申的。

  但。

  没下手。

  是因为,祁宏申根本没中毒,也没有晕倒。

  若是,那一夜,她没有领悟过来,那一匕首下去,她,早已经身首异处,再无今日凤倾城。

  君羽玥紧紧抱住凤倾城,“我信,倾城,我信你,真的,不必解释,不必心慌,不必自责,我信你!”

  “不管你是谁,你来自何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倾城,我君羽玥的倾城,我爱你,倾城,我爱你,我曾经说过,你且安心嫁我,你只管你的肆意潇洒,倾国倾城,一切忧心,闹心,烦心事,都交给我,可我,食言了,是我,把你卷进了这一场场阴谋里!”

  “如果不是我,你何须承受这么多!”

  当初放手,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回江南,一世无忧。

  凤倾城摇头,“羽玥,从我踏入浩瀚那一天起,阴谋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我只不过,努力,把阴谋粉碎,从幕后,走到了幕前!”

  君羽玥看着凤倾城,容颜依旧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却有了岁月的风霜。

  “倾城,水冷了!”

  凤倾城笑,起身穿衣。

  歪在床上,由着君羽玥给她肩膀处上药。

  “疼吗?”

  “疼!”

  君羽玥无奈,“疼,还下那么重手!”

  “因为,你会心疼我,所以,才很疼的!”凤倾城说着,依偎进君羽玥怀中。

  天下那么大,只有这个男人。

  毫无所求的爱着她,宠着她,呵护着她。

  一切以她为中心,从不怀疑,从不质疑,从不嫌弃。

  仰头。

  “羽玥……”

  抬手摸上君羽玥斑白的发鬓,“亲我……”

  君羽玥先是一愣,忽地吻住凤倾城红唇,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至,紧紧拥住她,似要把她融进骨髓里,血液里。

  舌抵进凤倾城空中,与之缠绵。

  吸取着她的美好。

  感受着她的热情和颤抖,不安。

  “倾城,我爱你!”

  喘息间,君羽玥楠楠低语,双眸**,看着面色绯红,满面桃花的凤倾城,再次低头,浅浅亲吻。

  缱绻缠绵。

  双双倒在床上,衣裳尽褪,君羽玥却感觉身下,凤倾城身子滚烫异常,甚至有小小——,凤倾城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倾城……”

  凤倾城睁开,眼眸,“羽玥,我……”

  她紧张,她害怕。

  君羽玥轻轻把凤倾城拥入怀中,“没事,没事了,倾城,别怕,没事了!”

  心疼不已。

  她再坚强,再能干,总归只是一个女子。

  所有的伪装,在倦鸟归巢那瞬间,也有了疲倦。

  “对不起,我……”

  君羽玥抱紧凤倾城,“没事,睡吧,我在,我一直在,保证不会有人,半夜三更闯进来,我会保护你!”

  “羽玥,呜呜……”

  凤倾城在君羽玥怀中,哭了一夜,她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伤心什么。

  似乎哭尽了她一生的眼泪。

  君羽玥只是柔声安慰着她,没有劝她不要哭,也不问她,只是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爱的胸膛,浓浓的爱意。

  这眼泪。

  其实,一年半前,君羽玥失踪,下落不明的时候,就要落下,或者,在君羽玥回来之时,便要落下。

  在祁宏申别院,看着君羽玥受伤。

  她是一个女子,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子。

  她有哭泣的权利。

  哭泣之后,凤倾城,还是那个凤倾城。

  风姿绰约,风华万千,仪态非凡,霸气无比的凤倾城。

  两人拥着彼此,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时,凤倾城看着身边的君羽玥,勾唇,笑了起来。

  娇媚如花。

  肆意潇洒。

  甚至伸手,钻入被窝,调皮的四处游走。

  君羽玥勾唇,瞧着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怀中,心情极好,“大清早,不太好!”

  “羽玥,我饿了!”

  君羽玥笑,“我也饿!”

  忍了半年多,想了半年多,谁能不饿。

  凤倾城坐起身,“那我们起床,吃饭吧!”

  锦被滑落,露出白皙如玉肌肤。

  君羽玥看得眸子一热,却在瞧见,凤倾城肩膀上小红点时,“等等!”

  凤倾城挑眉,“怎么了?”

  “你的武功是不是被祁宏申点穴禁住了!”

  凤倾城点头,重逢喜悦,她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君羽玥坐起身,抬掌,运气,轻轻放在凤倾城肩膀处,用力一吸,一根银针,极短,极小,慢慢被吸出。

  银针被吸出,凤倾城只觉得,肩膀一麻,倒在君羽玥怀中。

  “这个,和当初在摄政王府差不多,不过,他这银针,不止锁住了你的武功,时间久了,还会锁住你的心神!”

  君羽玥说着,张开手。

  看着手中银针,慢慢化掉,最后烟消云散。

  “这……”

  君羽玥抱紧凤倾城,“飘渺们的独门秘技!”

  “你……”

  “倾城,我和沧陌,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凤倾城抬头看向君羽玥,“羽玥,你教我武功吧,我……”

  “教,不止教你,我还要教墨涵茉舞,唯一,就算将来某天,我们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可以自保!”

  凤倾城点头。

  齐国皇宫。

  祁宏申暴跳如雷,浑身暴戾。

  他居然没有追到君羽玥和凤倾城。

  砸了御书房好多好多东西。

  不解气,不解气。

  “啊……”

  祁宏申大叫。

  心烦意乱,见什么砸什么,而有几个倒霉大臣求见,直接被他下命摘去乌纱帽。

  举剑而出,祁宏申却不知道要去何处找凤倾城。

  “皇上,凤姑娘肯定是回浩瀚去了,皇上不如,筹谋筹谋,去浩瀚,把凤姑娘抢回来!”崔公公在一边提醒。

  祁宏申闻言,慢慢镇定下来。

  是的,凤倾城离开,一定回浩瀚。

  他真是急糊涂了。

  他要整顿兵力,去浩瀚。

  齐国国都。

  裴逸在得到凤倾城离开皇宫之后,呼出一口气。

  看着面前的家丁,丫鬟,奴婢,“你们的卖身契,管家已经给你们,银子也给的很足,以后做个小本生意绰绰有余!”

  “爷……”

  裴逸摆摆手,“都退下去吧!”

  他也应该回家了。在外面飘荡这么多年,被凤倾城一语点醒,赚那么多银子,无非为了吃喝住。只有家,才是最后的归宿。既然娶了,便要好好待她,就算不爱她,亦应该给她一条活路。

  收拾包袱,裴逸打算回家去看看,那个孩子,都快十岁了吧……

  客栈。

  老者看向沧陌。

  “陌儿……”

  沧陌回头,“师傅!”

  “走吧!”

  沧陌点头,“是!”

  大道上,沧陌拿出手中信,在看一遍,她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恍若燕飞,春来秋去,本问君否有归期,盼他年百花开,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人生快意哉。

  望珍重,保重,再重逢”

  她是真的拿他当朋友,她约他多年后再见。

  凤姐姐,你等沧陌。

  二十年,二十年后,沧陌来浩瀚找你,但愿你,张灯启重门,煮酒青梅,花前对酌。

  但愿我们那时,还未老……

  “陌儿……”

  “师傅,来了!”沧陌应声,收好信,跟上……

  大道上,一马两人。

  一袭白衣。

  男子紧紧抱住怀中女子,仿若绝世宝贝。

  “驾……”

  不知道那女子,仰头,对男子说了什么,男子勾唇一笑,翩若惊鸿,宛若谪仙。

  两鬓白发,微有沧桑。

  但,依旧不减,他那一身的风华。

  在马儿奔跑时,低头,亲吻怀中女子发丝。女子抬头,四眸相对,是缱绻缠绵,至死不渝的爱念。

  低头含住女子红唇。

  激情缠绵一吻。

  女子笑着依偎在他怀中,嘻嘻嘻直笑。

  马儿停下,男子跳下马,拿出水囊,递给女子,女子接住,喝了一口,递给男子,“羽玥,再过一日就要到潼关了呢!”

  君羽玥点头,“是的,我们顺便去见见封念深,问他一些事情!”

  凤倾城呵呵呵直笑,“你也知道了?”

  “无忧告诉我的!”

  凤倾城趴在马背上,笑看君羽玥,“你说,他真的就是那个人吗?”

  “你期待?”

  凤倾城点头,“期待!”

  若是封念深真是她的父亲,她会很欢喜。

  “如果他不是呢?”君羽玥问。

  “不是也没关系,我依旧敬重他!”

  君羽玥点头,翻身上马,“我也是,他是一个好将军!”

  翻身上马,驾马前行。

  两辆马车,慢悠悠往前行走,那速度,堪比蜗牛。

  马车内,木大,木妞急的满口是血泡,偏生祁宏尧整日和粉蝶你侬我侬,弄得两兄妹完全不要意思上前打搅。

  而那赶马车的人,又是祁宏尧的人。

  奈何兄妹二人手中,一文钱都没有。

  以前凤倾城给他们的银子,也在上次被抓的时候,被抢了个干干净净。这次,凤倾城本身身无分文,也就没有给他们。要是他们手中有银子,早就下马车走了。

  凤倾城远远就看见了那蜗牛爬行的马车,拉了拉君羽玥衣裳,“羽玥,那马车,我猜,八成是祁宏尧那个墙头草!”

  君羽玥闻言,眸子微眯,“要不要揍他?”

  凤倾城点头,“狠狠打,专打他脸,让他知道,墙头草,不好做!”

  “嗯,我赞成!”

  还说是朋友,有倾城下落,也不送封信去京城,害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该打。

  君羽玥快速驾马,拦住了马车去路。

  马车内,祁宏尧掀开马车帘子,一眼瞧见凤倾城和君羽玥,微微眯眼。

  那对倩影,真的他活了二十多年来,看到过最最最般配的。

  两人一袭白衣,翩翩若仙,尤其是他们周身那种情意,浓的让人瞧着都觉得幸福。

  再看那女子,嘴角含笑,浅浅的,淡淡的,却自信,幸福,满足的。

  和在齐国皇宫,完全不一样。

  “嘿……”

  君羽玥却快速给了祁宏尧一拳,把祁宏尧打倒在地。

  祁宏尧站起身,“干嘛打人!”

  “你说呢?”君羽玥翩翩落地,把凤倾城从马背上抱下来,凤倾城笑看祁宏尧。

  祁宏尧摸着嘴角,“那也不能打脸啊!”

  “不打脸,你不长记性,以为墙头草那么好做!”君羽玥说着,见凤倾城走到另外一辆马车,和两个人说着什么。

  嘴角慢慢挂上笑意。

  他知道,那是凤倾城的救命恩人。

  不管他们什么来历,什么人,到了浩瀚,便是浩瀚的客人。最尊贵的客人。

  祁宏尧顺着君羽玥眸光看去,又看向君羽玥,不免叹息。

  祁宏申一开始就输了。

  在君羽玥面前,他根本不可能有丁点胜利的机会。

  他们两人对凤倾城的爱,是两个极端。

  “姑娘……”

  木妞说着,扑进凤倾城怀中。

  委屈的。

  “是我忘记了!”凤倾城说着,抱住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离开的时候,忘记给他们银子。

  不过,她那个时候,身上,是真的没有银子的。

  “没事,以后,我们兄妹两,就跟着姑娘了哦!”

  凤倾城点头,“好!”

  “我们饭量很大,不过,我们会努力干活的!”

  凤倾城笑,“我身边,能干活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们两个,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读书认字,学着做生意!”

  木大闻言,欣喜。

  读书认字,他做梦都想。

  木妞拉着凤倾城,“姑娘,那个就是你的夫君吗?”

  凤倾城点头。

  木妞仔细看了看君羽玥,“和姑娘很配,而且,比那个人好!”

  “啊哈哈……”

  笑,肆意潇洒。

  马背之上。

  凤倾城驾马奔驰,君羽玥抱住凤倾城的腰,把头搁在凤倾城肩膀上。

  慢慢勾唇,笑的像个傻瓜。

  马车内。

  祁宏尧放下马车帘子。

  “哎……”

  “叹息什么?”粉蝶问。

  “他们,恩爱的任何人插足不了!”

  粉蝶笑,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马车前发,那意气风发的女子,“若是皇上知道,他深爱的女子,其实应该这般,他定会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已经后悔了!”

  粉蝶淡笑,依偎进祁宏尧怀中,“阿尧,我们呢,会不会像他们,相爱,任何人插足不了?”

  粉蝶知道,比不了。

  她不是凤倾城,做不到凤倾城那般。

  祁宏尧不是君羽玥,也做不到君羽玥那般。

  祁宏尧抱紧粉蝶,“粉蝶,此生,我定不负你!”

  粉蝶点头。

  羡慕凤倾城了。

  经历那么多,那个男子,依旧那么爱她,那每一次回眸,每一次眼神对视,不必说,我有多爱你,但,那情意,便会流泻而出。

  浓郁的,身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而她。

  没有压抑,没有不经意流露出的哀伤。

  笑起来时,哈哈哈,露出白白牙齿,眸子璀璨生辉,笑容灿烂,红光满面。

  那是齐国皇宫,娇生惯养,山珍海味养不出的肆意潇洒。

  马背之上。

  “倾城,慢一些,我怕了……”

  凤倾城闻言,哈哈哈大笑,“怕了也没用,今儿,咱们玩的就是刺激,要的就是胆量!”

  一会之后,凤倾城又开了口,“要是怕了,就抱紧我,保证不把你摔下去!”

  君羽玥笑,紧紧搂住凤倾城芊腰。

  全心全意的信任,全心全意的爱。

  马车内,祁宏尧扶额。

  感情,凤倾城在调戏君羽玥,而君羽玥心甘情愿被调戏?

  另外一辆马车内。

  木妞欣喜不已,木大也欣喜,却微微失落。

  不过,在见到君羽玥之后,木大豁然明白,有的人,可以倾慕,可以爱,但不能亵渎。

  “哥哥,你说,姑娘到底什么身份?”

  木大看向木妞,“贵不可言!”

  “呵呵,哥哥,以后,我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木大点头,“是的,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吁……”

  凤倾城拉了拉马缰绳,看着前方挡路的华丽马车,微微错愕,开口道,“阁下是在等我们呢,还是……”

  马车帘子掀开,走出一个男子,凤倾城瞧着,脸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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