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继续拿捏
一大清早杨锦就起来收拾东西。
既然准备到城外去，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就跑出去，最基本的补给还是得准备的。
出了青藤市以及四座卫星城的辐射范围后，外面可就是一片荒野。
到时候别说补给了，连水都没地方喝。
就算是找到了河流，这城外荒原上的水源，谁敢喝？
指不定里面就有邪种的污染，而且可能还不止一种。
敢吃这种水，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杨锦准备了一些干粮肉干等易储存的食物，饮用水更是准备了好几桶，全部被他装进了车厢里。
说起来这车也不是普通的车，而是老板娘特意为他准备的装甲越野车。
老板娘昨夜在听说杨锦要出城后，连夜就为他办理好了通行证。
顺便还帮他准备好了这辆能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装甲越野车。
这本就是专门为了出城而设计的车型，能够克服各种荒野上的问题。
尤其是杨锦这一辆，更是武装加强版，除了普通装甲越野车必备的一些配置外。
还装载着最大口径的反装甲炮，以及范围100米的红外感应设备。
直接将安全系数拉满。
完完全全就是一辆轻量级坦克。
昨天晚上杨锦试着驾驶过。
驾驶体验自然没有他那辆小轿车舒服，不过入了荒野之后可就不是一辆简单的代步工具这么简单。
对于大多数出城的人来说，这就是安身立命的移动堡垒。
李元良在听到杨锦要出城之后，也曾询问过情况，提出过要跟他一起出城的想法。
不过被杨锦拒绝了。
现在青藤市还很乱，还需要他这个部长坐镇呢，这一旦他出了城去，万一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怎么办，仅凭老板娘一个人可没法坐镇场子。
“杨院长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杨锦这一大早在院子里搬东西进进出出自然瞒不住病友们的眼睛。
一个个都关切的上前问询道。
“是的，要去城外走一趟，挺远的，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不在的时间，大家可都要听话才行。”杨锦微笑着说道。
“害！杨院长你这话说的，看不起谁呢！”
“就是！看不起谁呢，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人看着。”
“你尽管走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吃药的。”
“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病凭什么吃药，你吃药肯定是你有病吧，你赶紧离我远点，你这病肯定会传染。”
“……”
病友们七嘴八舌，吵吵闹闹的又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杨锦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虽然病友们有时候会犯病，脑子也不太灵光。
可是这亲密无间，热情活跃的气氛，让他超喜欢跟病友们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被迫打两份工，他宁愿天天呆在三院不出门。
将病友都哄走以后，杨锦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表。
眉头一皱，都已经快八点了，怎么人还没到。
看完时间，杨锦又小心翼翼的把手表藏在了衣服袖子里，像是生怕别人会看见。
手表是他闲来无事翻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的，藏在书架的一本书里面，在书里掏了一个洞，把手表藏在里面。
位置相当的隐蔽。
如果不是杨锦眼睛尖，还真发现不了。
这手表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应该是王院长留下的旧物，不过还能用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手表藏的这么深。
虽然这手表是王院长的，可杨锦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贼，偷王院长的东西。
他在三院待了五六年，王院长一分钱工资没给他发。
这手表就当作补发的工资了。
杨锦拿的心安理得。
他正准备打电话催催，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汽车阀门声音。
就这声浪，几公里都听得到，除了薛曼柠那辆超跑还能有谁呢。
很快，一辆拉风的敞篷超跑开进了三院。
不过当杨锦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的时候，人傻了。
陈夕蹦蹦跳跳的从车上跑了下来，一脸的兴奋劲。
她高兴的转了个圈圈，兴冲冲的问道。
“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杨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的一头白毛假发，还有一身白丝女仆装，不禁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是不是太美了，美到你都忘乎所以了。”
陈夕自我感觉极其良好，陶醉般的沉浸在自我世界。
薛曼柠从车上走了下来，忍不住捂着脸道。
“我试过了，拦不住。”
“没事，大不了让陈元以后想开点吧。”
杨锦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强忍住了心里打人的冲动。
此时，三院的大门口以及各个窗户早就围满了人。
他们原本是来看车的，毕竟薛曼柠的超跑声浪实在拉风，很容易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只不过当人下车以后，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从超跑转移到了陈夕身上。
“嘶，这个白毛应该是陈元那孩子吧？”
“想不到怪老实的一孩子，还有这样的癖好。”
“看来我以后得离他远一点了，我怕他对我图谋不轨！”
“难道你们还没有注意到重点吗？都是因为杨医生啊！”
“就是因为跟杨医生出去了一趟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嘶，细思极恐啊！”
“杨医生真的变了，想不到他在潜规则了柊医生之后还对陈元下手了。”
“真的太过分了，他潜规则柊医生也就罢了，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情相悦的事情，咱们也不能说个不字。”
“可是……唉！那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纷纷摇头，一脸的失望。
“各位，看来杨院长已经不再是咱们心里最尊敬的杨医生了，他已经变了。”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我等揭竿而起，推翻这腐朽的杨氏王朝！”
“自由万岁！”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吼了一声。
其他病友们也跟着兴奋的喊了起来。
“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
“……”
高喊声不绝于耳。
杨锦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就发现病友们热情异常，口中喊着“自由万岁”的口号，一个个奔走疾呼。
本来在边上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不得不前去镇压他们。
整个三院顿时乱成一锅粥。
杨锦有些无奈。
他这还没走呢，病友们就乱成这样了。
明明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要听话。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准备插手了，如果每一次都要他擦屁股，还要其他医护人员干嘛？
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三院了，是时候自己解决问题了。
不能每有问题就叫他啊。
薛曼柠倒是没怎么去关注病友们，只是瞄了一眼就回过身来看着杨锦道。
“杨医生，辛苦你了，我这趟就不跟你出去了，我这实力太低微了，跟过去也是拖你的后腿。”
薛曼柠也很无奈啊。
她卡在三阶巅峰已经很久了，可是至今也没看到突破的希望，她自己都有些着急了。
杨锦微笑着看着她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薛曼柠就当做这是安慰了，勉强笑了笑。
“这不是薛大队长吗？好巧啊！呦，这身派头，这是升官了呀！”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薛曼柠看到这声音的主人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柊芸楚！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薛曼柠震惊了。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看到柊芸楚！
而且看她这一身白大褂以及胸前的三院的标牌，很显然是三院的医生啊！
她不是一直在二院工作的吗？什么时候到三院来的！
薛曼柠脑袋瓜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与柊芸楚早就是熟识了。
打小就认识。
不过两人算不得好朋友，只能算得上是冤家。
两人小时候是同班同学，一见面就掐架。
薛曼柠是薛家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从小就不太聪明的亚子，是个憨憨。
不过谁让她是薛家的小宝贝呢，从开始上学起，她们薛家跟她差不多大的哥哥弟弟就全部是她小弟，所有人都得哄着她向着她，帮她一起打群架。
而柊芸楚与薛曼柠的情况完全相反，她虽然也是李家的嫡系，可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因素，从小就是姥爷不疼，舅舅不爱。
与薛曼柠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家里人都欺负她也就罢了，学校的孩子也都想欺负她。
不过柊芸楚小时候也是倔，明明一个小姑娘家却是从来都不服输，并且报复心极强。
柊芸楚从小就极其聪慧，成绩在学校里永远都排第一，而薛曼柠是永远的吊车尾。
为此年幼的薛曼柠仗着自己的哥哥弟弟多，总想着找柊芸楚的茬。
然后结果就是连带着她的那群哥哥弟弟都被柊芸楚收拾的服服帖帖。
无论是从智力还是武力，全面碾压。
柊芸楚简直堪称薛曼柠的童年阴影。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薛曼柠成为灵能者，这才有了翻身做主人的机会。
不过到了那个年龄，薛曼柠还是薛家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可是柊芸楚却与李家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没过多久就被赶出了李家。
后来薛曼柠也不知道柊芸楚转学到哪里去了。
直到过了好几年，才听到柊芸楚也成为灵能者的消息。
当时事情闹的还挺大，因为柊芸楚在成为灵能者之后第一时间就回李家报仇去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听说就是当时柊芸楚差点被杀了，还是有大佬出面才把她保了下来。
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候薛曼柠刚刚加入秩序司，而柊芸楚刚刚进入青藤市第二精神病医院工作。
故人相逢，自然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可能为童年那点小事而计较。
当然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来往，除了知道一些对方的基本情况，其他的一概不知。
前不久，二院老院长落网那次，薛曼柠还在二院见到过柊芸楚。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她就跑到三院来了？
看到柊芸楚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薛曼柠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吧。
她总觉得柊芸楚出现并不简单，肯定又是来跟她作对的！
“薛小姐，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可是三院的主任，不在这里，在哪里？”
柊芸楚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曼柠，眉眼间隐隐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来了来了又来了！
这种挑衅的眼神，薛曼柠可太熟悉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可恶的女人！
薛曼柠咬紧牙关，心里早已用钢针扎小人把柊芸楚扎爆了。
她不想给杨锦留下不好的印象，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道。
“既然你是三院的医生，不去照顾病人，跑这来干什么？”
“难道杨医生没告诉你吗？我这趟要跟他一起出城。”
柊芸楚捂着嘴，一副震惊的模样。
茶里茶气。
薛曼柠惊了。
杨锦也惊了。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柊芸楚要带她一起出城的啊。
正准备解释一句。
柊芸楚突然靠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你带我出城，我就认你是三院的院长。”
杨锦都快被逗笑了。
别搞笑好不好，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三院的院长啊。
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过看在大家都是三院同事的份上，既然人家都开口了。
杨锦觉得还是有必要维系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的。
薛曼柠不敢置信的看着杨锦，希望能听到他说出“不”的声音。
不过结果注定只能让她失望了。
杨锦干咳一声后，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道:“因为考虑到荒野之上情况复杂，我们的队伍里确实还需要一个医生的存在，毕竟我只是个精神科医生，而柊医生比我更全面一点。”
听着杨锦的话，薛曼柠感觉自己的天一片昏暗，尤其是看到柊芸楚得意洋洋的笑容之后。
她觉得原本已经昏暗的天空就快要崩塌了！
不过很快，她眼里就重新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从小到大，她每次被柊芸楚欺负之后都会很快调整回来心态。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但是仍旧不能击溃她顽强的内心，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柊芸楚，双眼中熊熊烈火在燃烧。
“我会向上面申请，这趟也跟着杨医生出城的。”
柊芸楚一点也不意外，她太了解薛曼柠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
薛曼柠而已，继续拿捏。
杨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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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准备到城外去，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就跑出去，最基本的补给还是得准备的。
出了青藤市以及四座卫星城的辐射范围后，外面可就是一片荒野。
到时候别说补给了，连水都没地方喝。
就算是找到了河流，这城外荒原上的水源，谁敢喝？
指不定里面就有邪种的污染，而且可能还不止一种。
敢吃这种水，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杨锦准备了一些干粮肉干等易储存的食物，饮用水更是准备了好几桶，全部被他装进了车厢里。
说起来这车也不是普通的车，而是老板娘特意为他准备的装甲越野车。
老板娘昨夜在听说杨锦要出城后，连夜就为他办理好了通行证。
顺便还帮他准备好了这辆能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装甲越野车。
这本就是专门为了出城而设计的车型，能够克服各种荒野上的问题。
尤其是杨锦这一辆，更是武装加强版，除了普通装甲越野车必备的一些配置外。
还装载着最大口径的反装甲炮，以及范围100米的红外感应设备。
直接将安全系数拉满。
完完全全就是一辆轻量级坦克。
昨天晚上杨锦试着驾驶过。
驾驶体验自然没有他那辆小轿车舒服，不过入了荒野之后可就不是一辆简单的代步工具这么简单。
对于大多数出城的人来说，这就是安身立命的移动堡垒。
李元良在听到杨锦要出城之后，也曾询问过情况，提出过要跟他一起出城的想法。
不过被杨锦拒绝了。
现在青藤市还很乱，还需要他这个部长坐镇呢，这一旦他出了城去，万一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怎么办，仅凭老板娘一个人可没法坐镇场子。
“杨院长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杨锦这一大早在院子里搬东西进进出出自然瞒不住病友们的眼睛。
一个个都关切的上前问询道。
“是的，要去城外走一趟，挺远的，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不在的时间，大家可都要听话才行。”杨锦微笑着说道。
“害！杨院长你这话说的，看不起谁呢！”
“就是！看不起谁呢，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人看着。”
“你尽管走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吃药的。”
“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病凭什么吃药，你吃药肯定是你有病吧，你赶紧离我远点，你这病肯定会传染。”
“……”
病友们七嘴八舌，吵吵闹闹的又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杨锦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虽然病友们有时候会犯病，脑子也不太灵光。
可是这亲密无间，热情活跃的气氛，让他超喜欢跟病友们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被迫打两份工，他宁愿天天呆在三院不出门。
将病友都哄走以后，杨锦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表。
眉头一皱，都已经快八点了，怎么人还没到。
看完时间，杨锦又小心翼翼的把手表藏在了衣服袖子里，像是生怕别人会看见。
手表是他闲来无事翻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的，藏在书架的一本书里面，在书里掏了一个洞，把手表藏在里面。
位置相当的隐蔽。
如果不是杨锦眼睛尖，还真发现不了。
这手表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应该是王院长留下的旧物，不过还能用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手表藏的这么深。
虽然这手表是王院长的，可杨锦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做贼，偷王院长的东西。
他在三院待了五六年，王院长一分钱工资没给他发。
这手表就当作补发的工资了。
杨锦拿的心安理得。
他正准备打电话催催，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汽车阀门声音。
就这声浪，几公里都听得到，除了薛曼柠那辆超跑还能有谁呢。
很快，一辆拉风的敞篷超跑开进了三院。
不过当杨锦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的时候，人傻了。
陈夕蹦蹦跳跳的从车上跑了下来，一脸的兴奋劲。
她高兴的转了个圈圈，兴冲冲的问道。
“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杨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的一头白毛假发，还有一身白丝女仆装，不禁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是不是太美了，美到你都忘乎所以了。”
陈夕自我感觉极其良好，陶醉般的沉浸在自我世界。
薛曼柠从车上走了下来，忍不住捂着脸道。
“我试过了，拦不住。”
“没事，大不了让陈元以后想开点吧。”
杨锦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强忍住了心里打人的冲动。
此时，三院的大门口以及各个窗户早就围满了人。
他们原本是来看车的，毕竟薛曼柠的超跑声浪实在拉风，很容易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只不过当人下车以后，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从超跑转移到了陈夕身上。
“嘶，这个白毛应该是陈元那孩子吧？”
“想不到怪老实的一孩子，还有这样的癖好。”
“看来我以后得离他远一点了，我怕他对我图谋不轨！”
“难道你们还没有注意到重点吗？都是因为杨医生啊！”
“就是因为跟杨医生出去了一趟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嘶，细思极恐啊！”
“杨医生真的变了，想不到他在潜规则了柊医生之后还对陈元下手了。”
“真的太过分了，他潜规则柊医生也就罢了，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情相悦的事情，咱们也不能说个不字。”
“可是……唉！那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纷纷摇头，一脸的失望。
“各位，看来杨院长已经不再是咱们心里最尊敬的杨医生了，他已经变了。”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我等揭竿而起，推翻这腐朽的杨氏王朝！”
“自由万岁！”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吼了一声。
其他病友们也跟着兴奋的喊了起来。
“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
“……”
高喊声不绝于耳。
杨锦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就发现病友们热情异常，口中喊着“自由万岁”的口号，一个个奔走疾呼。
本来在边上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不得不前去镇压他们。
整个三院顿时乱成一锅粥。
杨锦有些无奈。
他这还没走呢，病友们就乱成这样了。
明明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要听话。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准备插手了，如果每一次都要他擦屁股，还要其他医护人员干嘛？
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三院了，是时候自己解决问题了。
不能每有问题就叫他啊。
薛曼柠倒是没怎么去关注病友们，只是瞄了一眼就回过身来看着杨锦道。
“杨医生，辛苦你了，我这趟就不跟你出去了，我这实力太低微了，跟过去也是拖你的后腿。”
薛曼柠也很无奈啊。
她卡在三阶巅峰已经很久了，可是至今也没看到突破的希望，她自己都有些着急了。
杨锦微笑着看着她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薛曼柠就当做这是安慰了，勉强笑了笑。
“这不是薛大队长吗？好巧啊！呦，这身派头，这是升官了呀！”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薛曼柠看到这声音的主人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柊芸楚！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薛曼柠震惊了。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看到柊芸楚！
而且看她这一身白大褂以及胸前的三院的标牌，很显然是三院的医生啊！
她不是一直在二院工作的吗？什么时候到三院来的！
薛曼柠脑袋瓜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与柊芸楚早就是熟识了。
打小就认识。
不过两人算不得好朋友，只能算得上是冤家。
两人小时候是同班同学，一见面就掐架。
薛曼柠是薛家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从小就不太聪明的亚子，是个憨憨。
不过谁让她是薛家的小宝贝呢，从开始上学起，她们薛家跟她差不多大的哥哥弟弟就全部是她小弟，所有人都得哄着她向着她，帮她一起打群架。
而柊芸楚与薛曼柠的情况完全相反，她虽然也是李家的嫡系，可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因素，从小就是姥爷不疼，舅舅不爱。
与薛曼柠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家里人都欺负她也就罢了，学校的孩子也都想欺负她。
不过柊芸楚小时候也是倔，明明一个小姑娘家却是从来都不服输，并且报复心极强。
柊芸楚从小就极其聪慧，成绩在学校里永远都排第一，而薛曼柠是永远的吊车尾。
为此年幼的薛曼柠仗着自己的哥哥弟弟多，总想着找柊芸楚的茬。
然后结果就是连带着她的那群哥哥弟弟都被柊芸楚收拾的服服帖帖。
无论是从智力还是武力，全面碾压。
柊芸楚简直堪称薛曼柠的童年阴影。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薛曼柠成为灵能者，这才有了翻身做主人的机会。
不过到了那个年龄，薛曼柠还是薛家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可是柊芸楚却与李家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没过多久就被赶出了李家。
后来薛曼柠也不知道柊芸楚转学到哪里去了。
直到过了好几年，才听到柊芸楚也成为灵能者的消息。
当时事情闹的还挺大，因为柊芸楚在成为灵能者之后第一时间就回李家报仇去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听说就是当时柊芸楚差点被杀了，还是有大佬出面才把她保了下来。
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候薛曼柠刚刚加入秩序司，而柊芸楚刚刚进入青藤市第二精神病医院工作。
故人相逢，自然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可能为童年那点小事而计较。
当然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来往，除了知道一些对方的基本情况，其他的一概不知。
前不久，二院老院长落网那次，薛曼柠还在二院见到过柊芸楚。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她就跑到三院来了？
看到柊芸楚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薛曼柠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或许是女性的第六感吧。
她总觉得柊芸楚出现并不简单，肯定又是来跟她作对的！
“薛小姐，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可是三院的主任，不在这里，在哪里？”
柊芸楚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曼柠，眉眼间隐隐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来了来了又来了！
这种挑衅的眼神，薛曼柠可太熟悉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可恶的女人！
薛曼柠咬紧牙关，心里早已用钢针扎小人把柊芸楚扎爆了。
她不想给杨锦留下不好的印象，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道。
“既然你是三院的医生，不去照顾病人，跑这来干什么？”
“难道杨医生没告诉你吗？我这趟要跟他一起出城。”
柊芸楚捂着嘴，一副震惊的模样。
茶里茶气。
薛曼柠惊了。
杨锦也惊了。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柊芸楚要带她一起出城的啊。
正准备解释一句。
柊芸楚突然靠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你带我出城，我就认你是三院的院长。”
杨锦都快被逗笑了。
别搞笑好不好，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三院的院长啊。
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过看在大家都是三院同事的份上，既然人家都开口了。
杨锦觉得还是有必要维系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的。
薛曼柠不敢置信的看着杨锦，希望能听到他说出“不”的声音。
不过结果注定只能让她失望了。
杨锦干咳一声后，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道:“因为考虑到荒野之上情况复杂，我们的队伍里确实还需要一个医生的存在，毕竟我只是个精神科医生，而柊医生比我更全面一点。”
听着杨锦的话，薛曼柠感觉自己的天一片昏暗，尤其是看到柊芸楚得意洋洋的笑容之后。
她觉得原本已经昏暗的天空就快要崩塌了！
不过很快，她眼里就重新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从小到大，她每次被柊芸楚欺负之后都会很快调整回来心态。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但是仍旧不能击溃她顽强的内心，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柊芸楚，双眼中熊熊烈火在燃烧。
“我会向上面申请，这趟也跟着杨医生出城的。”
柊芸楚一点也不意外，她太了解薛曼柠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
薛曼柠而已，继续拿捏。
杨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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