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蛇一样冰冷
“哈哈，没有啊，很可爱，路理，我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杨益捷笑声爽朗，他的眼睛是浅褐色的，跟路理一样，不是纯正的黑，一般眼睛不是纯正的黑的，陶程程都觉得是贵族精灵，到现在也是一样。
“教授，这是我最近新写的论文，麻烦你看看。”
当着陶程程的面，路理不能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写的论文，他把辛辛苦苦准备的材料递到杨益捷面前，满心欢喜以为对方能眼睛一亮，收下这份苦心造就的礼物。
在别的方面他没有信心，但这份论文，刚好就是杨益捷最新研究的项目，他不信他看不出来。
但奇怪的是，杨益捷并没有露出他期待中惊喜的模样，而是草草地翻了一遍，抬起头，对着路理说：“写的不错，看出来用心了，找个时间我会仔细阅读的，既然你来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前段时间卢教授借了我几本书，说要还，却一直没拖出时间，我想着两栋楼隔得挺远，他年纪大，也别折腾他了。这样，你跑一趟，把书拿回来，卢教授应该已经整理好了，你到了直接问他要就行，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办公室，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哦，要取书是吗？我知道了。”
杨益捷的反应让路理摸不准他的态度，不过就刚刚他草草翻阅论文的姿态，已经让他泄了气。
如果连论文都换不回他的前程，他还能拿什么去讨好？路理悻悻地出了门，陶程程紧着跟上，却听见杨益捷在后面说：“陶程程是吧？你先回来坐着吧，路理要跑几层楼呢，你在这歇会，等他办完事回来了，我们刚好一起吃个中饭。”
“嗯，陶陶，教授说的对，你别跟着我了，我马上就回来，你歇一会吧。”
摸了摸小桃子的头，路理笑了笑，这时候，他还没察觉到杨益捷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心疼他家小桃子，不想让他累着，不想让他多跑。
陶程程早饭就吃了两口，这会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路理拦他，他就从善如流，呆在杨益捷身边，坐下了，乖巧地，像个陶瓷娃娃。
“前程远大的程，这个名字寓意真好，你现在是在哪所大学读书？还是干脆就在我们学校？不过，你肯定不是我们系的，我们系的学生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说这话的杨益捷风度翩翩，言辞中还带出点骄傲，是啊，像他这样三十岁出头就能当教授的人的确是十分优秀十分厉害的，只可惜学术方面陶程程一概不懂，至于那句“前程远大”就更搞笑了，他有啥前程啊？
这个名根本就是他爸随便找人起的，那个人是个电视迷，正迷着上海滩许国强呢！听说要给人取名，直接就来了个“程程”，好在他爸姓陶不姓冯，要不然他就成了冯程程了。
“我不读书了，现在……在家学英语准备出国。”
陶程程揉着饿的有点发扁的小肚子，眼睛偷瞄着，本能地在办公室里搜索食物，杨益捷当然也注意到了，可是他这没有零食，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要成分的膨化食品，他是从来不碰的。
“你饿了是吗？怎么，早上没好好吃饭？要不要喝点燕麦奶？或是豆奶？我这有冲剂，你来一杯？”
杨益捷拿出抽屉里散装的豆奶包，陶程程接了却发愁，他没有杯子。
“路理哥有给我热面包，是我自己没吃，看他很急的要出去就跟上来了，对了，杨教授，路理哥说学院这边有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这个啊，没什么，就是一个交流学习的机会，怎么，路理跟你说什么了？”
杨益捷笑笑，收回了豆奶包，在陶程程的注视下拿出自己的私人水杯，给他冲了一杯。
“来，先喝杯这个垫垫，水是保温壶里的，不烫。”
“额，这样可以吗？”
陶程程接过蓝色的马克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实在太饿了，肚子里一直咕叽咕叽地叫也不雅观，稍微做了点心理斗争，就把豆奶干了，别说，比他在家泡的还好喝！
“这是什么牌子？味道真棒呢！”
“是黑牛家的，他家的豆奶一直不错，呵，都是我学生给我买的，我只是在加班的时候偶尔喝一点，后来都不怎么喝了，抽屉里剩了一大堆，想不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杨益捷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最和蔼的笑容，陶程程对他没防备，抱着马克杯喝的开心，白色的豆奶在他嘴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杨益捷看了，眼神深邃。
他注意到陶程程的衣领皱着，寻了个由头过去，一边就着留学的事和他聊天，一边把手伸向了对方的脖颈。
微凉的手指触及肌肤，陶程程愣了一下，很迷糊地回头看杨益捷，不明白他为啥把手伸进自己的衣领子，杨益捷倒是从容，见陶程程只是看他没逃走，摸他锁骨的动作变得更夸张了。
“我看你坐姿不对，在想是不是颈椎这出了问题，啊，别误会，我这人有点好为人医，看见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不注意身体就忍不住多絮叨几句，你应该不介意吧？”
“哦，原来是这个啊，我就说最近怎么总是脖子疼呢！但是颈椎这块，我从没到医院检查过，现在是颈椎这出问题了吗？”
路理的专业是医学，他的老师自然也是，虽然他也听路理跟他讲说自己学的是西医方面的，对中医的经脉气血涉及不多，但怎么说呢，都是给人看病的，中医西医，某些方面应该也是能融会贯通的吧？
陶程程不疑有他，杨益捷要看他的脖子就让他看，只是对方的手太凉了，跟蛇一样，冷冰冰的，不像他哥哥的手，永远都是温暖的，是让他舒服的。
“c3c4这可能有一点错位。”
杨益捷从锁骨摸到脖子，又从大椎穴一路往下，陶程程穿着宽领毛衣，这种摸法倒不至于让他难受，就是手指顶在骨头往下按带来的疼痛让他有点吃不消。
“呜，教授，你轻一点，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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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里关系处的很好的人事告诉我老板的裁员名单上有我，惊了，头痛欲裂，一天都恍恍惚惚的，先更这一章明天休息，等我缓缓状态，稍微好一点了就给大家继续更，唉，人生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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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杨益捷并没有露出他期待中惊喜的模样，而是草草地翻了一遍，抬起头，对着路理说：“写的不错，看出来用心了，找个时间我会仔细阅读的，既然你来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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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取书是吗？我知道了。”
杨益捷的反应让路理摸不准他的态度，不过就刚刚他草草翻阅论文的姿态，已经让他泄了气。
如果连论文都换不回他的前程，他还能拿什么去讨好？路理悻悻地出了门，陶程程紧着跟上，却听见杨益捷在后面说：“陶程程是吧？你先回来坐着吧，路理要跑几层楼呢，你在这歇会，等他办完事回来了，我们刚好一起吃个中饭。”
“嗯，陶陶，教授说的对，你别跟着我了，我马上就回来，你歇一会吧。”
摸了摸小桃子的头，路理笑了笑，这时候，他还没察觉到杨益捷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心疼他家小桃子，不想让他累着，不想让他多跑。
陶程程早饭就吃了两口，这会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路理拦他，他就从善如流，呆在杨益捷身边，坐下了，乖巧地，像个陶瓷娃娃。
“前程远大的程，这个名字寓意真好，你现在是在哪所大学读书？还是干脆就在我们学校？不过，你肯定不是我们系的，我们系的学生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说这话的杨益捷风度翩翩，言辞中还带出点骄傲，是啊，像他这样三十岁出头就能当教授的人的确是十分优秀十分厉害的，只可惜学术方面陶程程一概不懂，至于那句“前程远大”就更搞笑了，他有啥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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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程程揉着饿的有点发扁的小肚子，眼睛偷瞄着，本能地在办公室里搜索食物，杨益捷当然也注意到了，可是他这没有零食，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要成分的膨化食品，他是从来不碰的。
“你饿了是吗？怎么，早上没好好吃饭？要不要喝点燕麦奶？或是豆奶？我这有冲剂，你来一杯？”
杨益捷拿出抽屉里散装的豆奶包，陶程程接了却发愁，他没有杯子。
“路理哥有给我热面包，是我自己没吃，看他很急的要出去就跟上来了，对了，杨教授，路理哥说学院这边有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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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理的专业是医学，他的老师自然也是，虽然他也听路理跟他讲说自己学的是西医方面的，对中医的经脉气血涉及不多，但怎么说呢，都是给人看病的，中医西医，某些方面应该也是能融会贯通的吧？
陶程程不疑有他，杨益捷要看他的脖子就让他看，只是对方的手太凉了，跟蛇一样，冷冰冰的，不像他哥哥的手，永远都是温暖的，是让他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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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益捷从锁骨摸到脖子，又从大椎穴一路往下，陶程程穿着宽领毛衣，这种摸法倒不至于让他难受，就是手指顶在骨头往下按带来的疼痛让他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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