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接近和错过
祁晟然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做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等了你五年，在五年前的今天，你离开了我，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也许现在你的担心没有错，但是比起那些，你的犹豫和逃避，才是让我最难过的，你知道吗？”
顾意意想起误会祁晟然的那五年，突然心里变得又苦又涩。
“但是……”顾意意声音低低的开口道，目光落在桌子上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但是你当时不爱我……”
祁晟然喜欢的是当初懦弱的顾意意，还是后面因为疯狂报复而变得干练精明的她，顾意意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五年前他并不爱她。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祁晟然皱眉，神情凝重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五年前我就已经爱你了，只是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没有消沉，而是越来越多，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顾意意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祁晟然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祁晟然深吸了一口气，在明媚的阳光里和她对视，尽管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感觉，这一刻他们却感觉都走进了彼此的心里。
过了很久，就在祁晟然以为这就是天荒地老的时候，顾意意缓缓张开了嘴，声音在阳光里显得有些浅薄，却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她说，我愿意。
即使这是一场由交易开始的爱情，即使经历了五年的读者，即使他们分分合合，但是显然始终没有忘记彼此。
最后用一句“我愿意”结束，无疑这是两人最好的救赎。
祁晟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顾意意的眼睛缓慢而郑重的开口道：“我爱你。”
顾意意迎着明媚灿烂的阳光笑了，笑得那么真切而又灿烂，她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轻松过，就好像卸下了心里所有的重担，她在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幸福快乐。
“我也是。”
……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a的语气很冲，年轻英俊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阴云，眼睛紧紧的盯着瑜星文的脸，好像要看清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明显，后者始终是面无表情。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瑜星文现在已经恢复了完全的平静，哀大莫过于心死，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a撇过头不愿意看他，但是仍然愤愤地说：“那件事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事情我也在调查。”瑜星文顿了一下，“即使现在不知道，那么以后也会知道，这只是时间的早迟而已。”
瑜星文的语气太过哀伤，让a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瑜星文吧，毕竟顾意意在他心中的分量，他都看在眼里。
a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低声对面前失意的男人说：“即使这样，可是我本以为你会瞒她很久的。”
“其实我明明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也只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明明她已经选择了祁晟然，就算知道不知道这个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尽头，不在乎再来这一次重击。
如果说他现在没有资格拥有她，那以前也同样的没有资格。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可以理解你的行为。”a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心理医生，自然要时时刻刻处于冷静，但是刚刚明显被情绪左右了理智，这让他感觉很别扭。
“瑜星文，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你是一个极其孤独的人。即使顾意意救赎了你，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这样，但她也不是唯一。”a缓慢的开口道。
就算瑜星文面无表情，目光平静，也不能说明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眼底的绝望和落寞，他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听了a这么说，瑜星文目光微微一暗，其实这些他何尝不懂。
这些话他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但是并不能不证明他能释怀。
过了很久，就好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他才缓慢的开口道：“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过去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无论如何，瑜星文都在关心着顾意意，生怕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刺激到她的病情。
“我会尽快去见她一面。”a面露难色，看着瑜星文说：“但是，我始终无法理解你当初的行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瑜星文对顾意意实在太过温柔，温柔的不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么爱她的他，怎么舍得做出那种事情。
“因为我爱她。”瑜星文的回答很简单，郎翰墨协助他的原因可能很复杂，但是自己的初衷却很简单，就是因为爱。
因为爱顾意意，所以没办法忍受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自己明明能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为什么要偏偏留一个她和其她男人的孩子夹在两人中间，时时刻刻提醒他和她，曾经有一个那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这不公平。
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想过要当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可是……
“这不是理由。”a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所以其实你当初的爱就是伤害？”
“所以我在这五年里极力的弥补她。”瑜星文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却带着淡淡的哀伤，“但是好像无论我做了多少事情，她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祁晟然，我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
祁晟然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早一步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就这样占据了她全部的爱，让自己在围城外久久的徘徊，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入口。
“你的想法果然很危险。”a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本想着不再说下去了，但是看着眼前的瑜星文，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初顾意意答应过你的求婚吗？”
“但这是因为她精神并不稳定。”瑜星文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自嘲的意味。
“但是这不是催眠的结果。”a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扎在了瑜星文的胸口，“她既然能答应你，就说明她曾经动摇过。”
顾意意是在祁晟然和瑜星文中间动摇过，瑜星文的温柔让她不得不眷恋。
瑜星文没有睁眼，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任何可能，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山里的雾气，洒在洁白的石碑上，没有阴冷和渗人的气息，只有光洁和温暖。
郎易珩对这里很熟悉，回到这里只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但是郎翰墨却不这么认为，整整齐齐的墓碑，给人莫名的压抑感，他，不喜欢这里。
郎易珩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一座墓碑前，上面男人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很年轻，只是经过风吹日晒，照片已经泛黄，看起来就像年代很久远的默片一样，即使是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你，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透着无尽的无奈。
这是郎易珩的父母，虽然他们出事的时候，郎翰墨年纪还很，但是依稀记得这一对夫妻的逝世，好像是车祸。
而且算起来他们也算自己的叔父叔母，因为他们的去世，后来郎易珩才出现在他的家里，低着头怯怯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命运就纠缠不清了。
他弯下身子对着墓碑鞠了一躬，起身的时候就看见了郎易珩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你来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郎易珩这一句话让郎翰墨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抬眼看向他，用眼神询问道。
“你不知道。”郎易珩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我经常在他们面前提起你，说你经常照顾我，是最疼我的人。”
郎翰墨神色不自然地别过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向决裂，偏偏郎易珩还每次用两人以前发生的事情来挽回郎翰墨，郎翰墨每次都想装作漫不经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以前他曾经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虽然没有多少用。”郎易珩深呼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肩膀，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不用伪装，不用隐藏，只需要在他们面前静静地站着，然后告诉他们自己经历的一切，心里的痛苦，就可以了，没有任何的担忧和祝福，要知道一个孩子在自己父母面前，永远不用担心其他，只需要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就可以。人总是在自己最为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在伪装，露出原本最真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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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意想起误会祁晟然的那五年，突然心里变得又苦又涩。
“但是……”顾意意声音低低的开口道，目光落在桌子上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但是你当时不爱我……”
祁晟然喜欢的是当初懦弱的顾意意，还是后面因为疯狂报复而变得干练精明的她，顾意意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五年前他并不爱她。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祁晟然皱眉，神情凝重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五年前我就已经爱你了，只是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没有消沉，而是越来越多，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顾意意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祁晟然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祁晟然深吸了一口气，在明媚的阳光里和她对视，尽管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感觉，这一刻他们却感觉都走进了彼此的心里。
过了很久，就在祁晟然以为这就是天荒地老的时候，顾意意缓缓张开了嘴，声音在阳光里显得有些浅薄，却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她说，我愿意。
即使这是一场由交易开始的爱情，即使经历了五年的读者，即使他们分分合合，但是显然始终没有忘记彼此。
最后用一句“我愿意”结束，无疑这是两人最好的救赎。
祁晟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顾意意的眼睛缓慢而郑重的开口道：“我爱你。”
顾意意迎着明媚灿烂的阳光笑了，笑得那么真切而又灿烂，她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轻松过，就好像卸下了心里所有的重担，她在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幸福快乐。
“我也是。”
……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a的语气很冲，年轻英俊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阴云，眼睛紧紧的盯着瑜星文的脸，好像要看清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明显，后者始终是面无表情。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瑜星文现在已经恢复了完全的平静，哀大莫过于心死，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a撇过头不愿意看他，但是仍然愤愤地说：“那件事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事情我也在调查。”瑜星文顿了一下，“即使现在不知道，那么以后也会知道，这只是时间的早迟而已。”
瑜星文的语气太过哀伤，让a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瑜星文吧，毕竟顾意意在他心中的分量，他都看在眼里。
a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低声对面前失意的男人说：“即使这样，可是我本以为你会瞒她很久的。”
“其实我明明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也只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明明她已经选择了祁晟然，就算知道不知道这个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尽头，不在乎再来这一次重击。
如果说他现在没有资格拥有她，那以前也同样的没有资格。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可以理解你的行为。”a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心理医生，自然要时时刻刻处于冷静，但是刚刚明显被情绪左右了理智，这让他感觉很别扭。
“瑜星文，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你是一个极其孤独的人。即使顾意意救赎了你，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这样，但她也不是唯一。”a缓慢的开口道。
就算瑜星文面无表情，目光平静，也不能说明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眼底的绝望和落寞，他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听了a这么说，瑜星文目光微微一暗，其实这些他何尝不懂。
这些话他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但是并不能不证明他能释怀。
过了很久，就好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他才缓慢的开口道：“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过去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无论如何，瑜星文都在关心着顾意意，生怕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刺激到她的病情。
“我会尽快去见她一面。”a面露难色，看着瑜星文说：“但是，我始终无法理解你当初的行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瑜星文对顾意意实在太过温柔，温柔的不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么爱她的他，怎么舍得做出那种事情。
“因为我爱她。”瑜星文的回答很简单，郎翰墨协助他的原因可能很复杂，但是自己的初衷却很简单，就是因为爱。
因为爱顾意意，所以没办法忍受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自己明明能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为什么要偏偏留一个她和其她男人的孩子夹在两人中间，时时刻刻提醒他和她，曾经有一个那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这不公平。
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想过要当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可是……
“这不是理由。”a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所以其实你当初的爱就是伤害？”
“所以我在这五年里极力的弥补她。”瑜星文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却带着淡淡的哀伤，“但是好像无论我做了多少事情，她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祁晟然，我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
祁晟然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早一步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就这样占据了她全部的爱，让自己在围城外久久的徘徊，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入口。
“你的想法果然很危险。”a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本想着不再说下去了，但是看着眼前的瑜星文，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初顾意意答应过你的求婚吗？”
“但这是因为她精神并不稳定。”瑜星文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自嘲的意味。
“但是这不是催眠的结果。”a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扎在了瑜星文的胸口，“她既然能答应你，就说明她曾经动摇过。”
顾意意是在祁晟然和瑜星文中间动摇过，瑜星文的温柔让她不得不眷恋。
瑜星文没有睁眼，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任何可能，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山里的雾气，洒在洁白的石碑上，没有阴冷和渗人的气息，只有光洁和温暖。
郎易珩对这里很熟悉，回到这里只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但是郎翰墨却不这么认为，整整齐齐的墓碑，给人莫名的压抑感，他，不喜欢这里。
郎易珩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一座墓碑前，上面男人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很年轻，只是经过风吹日晒，照片已经泛黄，看起来就像年代很久远的默片一样，即使是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你，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透着无尽的无奈。
这是郎易珩的父母，虽然他们出事的时候，郎翰墨年纪还很，但是依稀记得这一对夫妻的逝世，好像是车祸。
而且算起来他们也算自己的叔父叔母，因为他们的去世，后来郎易珩才出现在他的家里，低着头怯怯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命运就纠缠不清了。
他弯下身子对着墓碑鞠了一躬，起身的时候就看见了郎易珩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你来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郎易珩这一句话让郎翰墨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抬眼看向他，用眼神询问道。
“你不知道。”郎易珩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我经常在他们面前提起你，说你经常照顾我，是最疼我的人。”
郎翰墨神色不自然地别过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向决裂，偏偏郎易珩还每次用两人以前发生的事情来挽回郎翰墨，郎翰墨每次都想装作漫不经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以前他曾经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虽然没有多少用。”郎易珩深呼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肩膀，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不用伪装，不用隐藏，只需要在他们面前静静地站着，然后告诉他们自己经历的一切，心里的痛苦，就可以了，没有任何的担忧和祝福，要知道一个孩子在自己父母面前，永远不用担心其他，只需要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就可以。人总是在自己最为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在伪装，露出原本最真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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