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_穿成奸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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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兴宁宫外,王府的静静守候。

  送苏宓进宫的人是司马延,等她出宫的人还是司马延。许是出了一口心中浊气,苏宓觉得自己一身轻松。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上了马车之后苏宓将面圣时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

  “陛下没有怪罪我,我想他心里对先帝也没那么孝顺。”

  “天家父子,能有几分亲情。”

  自古以来,那深宫之中多少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帝王霸业注定孤家寡人,龙椅之侧无父子,更无兄弟。

  何况先帝委实太过独断专行,陛下能有多少孺慕之情。若是有,在当年的太子和二皇子相继死后怕是也所剩无几。

  恰在这时,苏宓的肚子咕咕作响。她羞赧一笑,“郡主,我饿了。”

  离兴宁宫最近的繁华之地莫过于仁平口,仁平口最有名的酒楼便是杏花楼。酒菜的香味顺着坊间的巷子飘得极远,未到跟前更是饥肠辘辘。

  松鼠鱼、桂花鸭、芙蓉虾、三鲜羹。当一道道菜摆上桌时,苏宓已然口水泛滥。这段日子以来,她茶饭不香,今天才算是有了胃口。

  倒也是巧,他们吃到一半时,吴玉清在外面求见。吴玉清是看到外面的青峰,才确定司马延在里面的。

  与吴玉清一起的是端妃的侄女杨楚楚。

  司马延凤眼微沉,“我用膳时不喜旁人打扰,让她们自便吧。”

  红岭出去传了话,吴玉清脸色不是很好看。

  “郡主是一人,还是有同行之人?”

  红岭道:“我家表姑娘也在。”

  这个表姑娘,吴玉清自然不会以为是曲婉儿。之前不知王府那位表姑娘的身世,她倒是乐意看曲婉儿没脸。

  如今她已知那位表姑娘的身世,当下心生不悦。

  司马延明知吴国公府与赵氏之间的恩怨,还如此抬举那个苏宓,岂不是存心不把他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即使那个苏宓顶着王府表姑娘的名号,王府还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但见过的人都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宫里对此事讳莫如深,宫外也没有人敢当众议论此事。然而真相就此被掩盖了吗?她姑姑白死了吗?

  “原来郡主和苏姑娘一起,是我们打扰了。”

  转身之际,她眼中尽是阴霾。

  杨楚楚道:“玉清姐姐莫要生气,郡主脾气一向如此。”

  司马延向来不和京中贵女们为伍,也不曾与其中任何一人交好。且性子极为高冷寡言,从不给任何人的面子。

  若是以往,吴玉清自不是会计较。

  “怪不得司马延与大公主不和,原来竟是因为那个苏宓。我以前还道为什么大公主总往王府跑,想不到也是因为那个苏宓。”

  “不过是王府的一个表姑娘,哪里值当玉清姐姐你看在眼里。”

  “表姑娘?”吴玉清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杨楚楚。

  杨楚楚浑然不觉,“可不就是表姑娘。她出身同州苏家,母亲刘氏是忠亲王妃的远房表妹。不管她长得像谁,她只能是王府的远房表姑娘。玉清姐姐你是国公府的嫡女,何必与那般低微之人计较。”

  “你说得没错,她不过是个身份低贱之人。”吴玉清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的冷意越深,“大公主…还真是没用。”

  说到李长晴,吴玉清满肚子的怨气。

  李长晴不选她做伴读,也没有选杨楚楚,而是选择了曲婉儿,就冲这一点足以证明李长晴是个蠢的。

  她和李长晴是表姐妹,杨楚楚是端妃的侄女。在世人眼中,他们吴国公府和杨家是一体,李长晴竟然弃他们不用,当真是不知所谓。

  这些年李长晴一直知道苏宓的身份,竟然未能伤其毫发,更见其无用至极。如果换了是她,必有一百种法子暗中弄死对方。

  她没有点菜,而是出了酒楼。

  半个时辰后,司马延和苏宓也出了酒楼。

  苏宓这一顿吃得极好,心情一松看什么都觉得好。仁平口热闹繁华,衣裳铺子、脂粉铺子、点心铺子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专卖女儿家贴身之物的铺子,她顿时兴起。

  “郡主,我们进去看看吧。”

  司马延原本没太注意铺子是卖什么东西的,眼看着快到门口红岭赶紧小声提醒。他瞬间红透耳根,一时之间手脚无处安放。

  “那个…我有其它的东西要买,你先进去。”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苏宓问。

  司马延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窘过,平日里冷若寒霜的脸不可抑制地微起红云。他故作镇定,神情很快平复严肃“我还有些事,等会我来找你。”

  苏宓一听,以为他确实有事。当下乖巧道:“郡主你去办事,我在里面看一看,等会我就在这里等你。”

  司马延颔首,留下几个侍卫后带着青峰离开。

  红岭陪着苏宓进铺子,甫一进去便是幽香满鼻。既是卖女儿家贴身之物的铺子,从掌柜到铺子里的下人皆是妇人,客人也全是女子。

  从月事带到棉包,还有一些女子用的密药和养颜之物。举凡与女子有关的事物,铺子里都有卖。

  苏宓没想到会有人做这样的营生,很是佩服这家铺子的东家。

  当她正研究一瓶祛痘的膏子时,有人靠近。红岭身形微微一动,半侧着挡住她,一边对来人行礼。

  “吴姑娘安,杨姑娘安。”

  苏宓抬头,看到了吴玉清和杨楚楚。

  吴玉清盯着她的脸看,目光说不出来的冰冷。赵氏当年艳冠朝天城,后又宠冠兴宁宫。听说此女长得极像赵氏,赵氏便是凭着这样一张脸祸害朝堂。

  “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吴姑娘好,杨姑娘好。”

  “听说苏姑娘上次大闹晴云斋,害得大公主被陛下训斥,可有此事?”吴玉清不在意李长晴有没有被陛下训斥,她在意的是陛下没有降罪苏宓。

  陛下的心思她猜不透,她的父母和祖母也猜不透。唯一能肯定的是,陛下并不想这位表姑娘的命,否则也不会把人交给忠亲王夫妇抚养。

  “回吴姑娘的话,我没有大闹晴云斋,端妃娘娘和大公主都说是误会。陛下是圣明之君,肯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我想可能是大公主犯了什么错,所以陛下才会训斥。”

  一番既摘清自己在宫中没有与人生怨,又暗指如果李长晴真的被罚,那肯定是犯了错。如果吴玉清还拿此事作伐子,那就是对陛下不满。

  吴玉清哪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来,她冰冷的目光满是探究。暗道这个苏宓是无心之言,还是心机太深。

  苏宓一脸懵懂,杏眼略有茫然。

  “苏姑娘倒是会说话,难道能和郡主交好。”

  言之下意,是苏宓花言巧语巴结上了司马延。

  苏宓羞涩低头,“我不太会说话,都是郡主心善。”

  司马延心善?

  这是吴玉清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如果司马延都算是心善之人,那她就是观音菩萨再世。此女究竟是太过单纯,还是太过虚伪。

  “郡主确实心善,只可惜有人一心行善,却不想救了不该救的人深受其累。散了些钱财也就罢了,就怕被连累到丢了性命。”

  苏宓心下一个咯噔,这位吴姑娘是什么意思?

  吴玉清状似不经意地一个手抖,一瓶膏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她身边的丫头早有眼色地拿银票堵了掌柜的嘴。

  红岭变了脸,道:“表姑娘,你可有看上的东西?”

  “没有。”苏宓回道。“我没有要买的,吴姑娘、杨姑娘,我先走一步。”

  吴玉清见她要走,又摔碎了一瓶膏子。

  “我听人说最近兀丘蛮夷颇有些不安分,有人提议我们大燕派一个公主去和亲。一来以示安抚,二来亦拉拢。我朝公主倒是有四位,只可惜大公主已有婚约在身,二公主又太过年幼。如果陛下真派人和亲,你猜谁最合适?”

  国公府在朝中极有威望,如果吴国公与大多数的朝臣都主张司马延去和亲,仅凭忠亲王一己之力怕是寡不敌众。

  何况忠亲王府一向忠君,难保王爷不会牺牲自己的女儿。

  苏宓有关系吴玉清不是随口一言,而是在暗示司马延护着她,到头来只会是惹火上身、自身难保。

  她想到秦嬷嬷的死,如果不是因为她,秦嬷嬷肯定还能活好几年。倘若再因为她司马延也受到牵连,她岂不成了罪人。

  纵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司马延是王府独女,忠亲王夫妇必不会舍得让独女和亲。再者陛下十分看重王府,应该不可能寒了王爷和王妃的心。

  可是她还是会往坏的一面想,害怕自己害了司马延。

  既然她不说,红岭也会将此事禀告自己主子。是以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和司马延说起自己和吴玉清见面的事。

  “郡主,吴姑娘说兀丘有异动,朝中有人提议和亲。我听她的意思,吴国公府和其一派似乎有意郡主你…”

  “不可能!”司马延断然否定,“朝中之事,焉是她一介闺阁女子能妄议的。兀丘蛮夷俯首称臣多年,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何惧之有?”

  “可是…如果朝中多数人赞成和亲,那么…”

  “便是陛下有意派人和亲,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他说得如此肯定,苏宓很难不信。

  转念一想觉得这话十分有理,兀丘不过一个小国,又对大燕朝贡多年。即使有什么不满之处,也不可能自不量力举兵来犯。

  司马延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好看眉微皱,“你什么也没买?”

  “买了。”苏宓笑得极不自在,是临离开铺子时随手拿的。她没好意思光明正大拿在手上,从袖子里将那件东西拿出来,“送给郡主。”

  “什么东西?”司马延自然接过,未将东西完全展开,一张玉面已是红得滴血。这…这竟然是月事带!

  苏宓以为他不喜欢,懊恼道:“我事先未问你喜欢什么花色,想着你向来喜欢白色,便挑了这一件。你不喜欢吗?”

  白底红梅,是所有月事带中最为特别的一条。

  司马延觉得这物烫得厉害,他应该喜欢吗?

  面对眼前这双清澈的杏眼,他生生忍住没将东西扔出去。“…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苏宓笑得讨好,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来,“你看我这条红底白梅,是不是和你的一对?”

  没听过月事带还有一对的。

  司马延凤眼深深,“没错,是一对。”

  马车行得极稳,宽敞的车厢内坐两人极为松泛。在他的注视下,苏宓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似乎车内也变得逼仄起来。

  突然马车不知硌到什么东西一个颠簸,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司马延。而司马延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侧身将她护在怀中。

  “咚咚。”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跳,跳得极快。

  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冷松香,感受着对方不似寻常女子坚硬的身体。异样的感觉越发浓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跳出心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司马延明明是个女人,难道就因为长得雌雄莫辨,所以才会让她生出错觉来。她轻轻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再推一下,司马延才放开她。

  郡主的力气可真大。

  “郡主,这到哪里了?”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掩饰尴尬。

  “快到王府了。”司马延不用掀帘,便知到了哪里。

  “哦。”她杏眼飘忽。

  一阵沉默,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下个月初,是我十八岁生辰。”司马延说,“那一日我有话和你说。”

  “好。”她顺口应着,心里盘算的却是送对方什么礼物好。司马延什么也不缺,她要送什么礼物才能表达心意呢?

  她苦思冥想地下了马车,没有注意到对方占有欲极强的目光,那目光昭然若揭充满势在必得的霸气。

  红岭不经意看到自家主子捏在手里的东西,顿时呆若木鸡。

  那是…月事带!

  表姑娘居然把这东西送给了主子,主子还收了。

  天爷啊,她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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