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拜师_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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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拜师

  次日一早,俞想顶着快裂开的头醒来。

  等等……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除了头没有别的地方疼。

  很好,还有得救。

  俞想瘫坐在床上整整十分钟,才慢慢找回记忆。

  他喝多了,但万幸的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等等!

  他好像扑到了宫修筠身上,还被嫌弃地推开了。

  “!”想起来昨天回家前的最后一幕,俞想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拧掉。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在不该摔的地方摔跤,而且还好端端地摔到宫修筠身上。

  他可是花了很久来证明自己对他毫无邪念古井无波的,这一下未免也太像投怀送抱了,简直把进度原地清零了!

  俞想自暴自弃地推开门,却没直接走出去,而是先探出小脑袋,像是在警戒的猫鼬。

  客厅没有,餐厅也没有。他又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好像宫修筠确实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正放心地走出去时,对面的主卧房门突然打开,宫修筠西装革履地走出来。

  刹那间,四目相对。

  “啪”的一声,俞想一把推上了房门,差点夹到自己的脑袋,这是一种对天敌的警觉。

  他直到隔着门听到了宫修筠下楼和离开的声音,才终于放心地走出来。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分明不是故意的,心虚个什么劲。

  吃过早饭后,俞想收到了组委会的邮件,说他的作品已经替代麒麟的作品入围,即将进入大众投票环节。

  但俞想没有丝毫的惊喜或是高兴,他直接回复了组委会,放弃了入围资格,让他们继续顺位选择其他人入围。

  这不是他多么高风亮节或装模作样,他只是认为这种充满了不公正的赛事,即便得奖也不算是荣耀。

  而且参赛从不是画家成名的必经之路,只沉下心来认真作画,总有一天实力会有目共睹。

  俞想上网看了一圈评论,他昨晚这一醉,错过了太多,经过一夜的发酵,如今话题已经再次冲上了热搜。

  只是,这次的热搜完全反了过来,变成了#麒麟抄袭#。

  俞想用了半秒钟感慨风轮流转,然后用许久没有新动态的“盛夏怀想”账号发布了微。

  【感谢组委会各位老师的付出,尊重组委会的一切决定。本人自愿放弃本次比赛入围及评选资格,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其他选手的作品。】

  微发出不到一分钟,已经有了几百条的评论。

  有人在安慰他,有人让他多说点,还有麒麟的粉丝在骂他只是为了蹭热度,麒麟才是无辜的。

  俞想无视了大部分评论,只是心平气和地挑了几条回答。

  【所以麒麟私下歉了吗?——暂时还未收到歉。】

  【所以这场比赛是有黑幕吗?——一个人的错误不能抹杀其他选手的才华和努力。】

  【今晚还直播吗?——明天起正常直播,直播内容是彩铅超写实。】

  这样不卑不亢的冷静态度,让不少唯恐天下不的营销号铩羽而归,但却实打实地圈了一波好感。

  俞想的微和直播间都在短时间内了不少粉,直播间关注人数迅速就突破了两万,而且还有继续上的趋势。

  按照套路,俞想本该趁热打铁开启直播,顺便哭诉一波自己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卖个惨再炫个技,直接话题度爆炸。

  但这不是他的性格,他不想让自己的人气和荣耀是空中楼阁,他想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

  而且,今天他接受了一个特别邀约——来自左鸿祯。

  在组委会的当天,左鸿祯先行离开了,将后续处理都交给了别人。

  俞想本以为他和这位大佬之间只有这一面之缘,却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左鸿祯就私下找到他,请他前往国家美术学院,理由是“当面交流”。

  有这样的机会,俞想求之不得。

  他本想背着自己的画具去。但一想他手里这点东西落在大佬眼里连练手都不配,索性空着手去了。

  到国美时,左鸿祯正在自己的画室等他。

  作为院长兼教授,他在学校里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画室,画室四周堆满了画作。这些拿出去能拍到七位数的作品,就你压我我压你地扔着,而画的主人却对此毫不心疼。

  “小俞来啦。”左鸿祯从作画的状态中走出来,见俞想在看他的画,便哈哈一笑,“都是些不太满意的作品,看上什么直接拿就行。”

  左鸿祯虽这么说,俞想却不敢造次。

  他恭恭敬敬地鞠躬:“前辈好!”

  “别!”左鸿祯不让他行礼,而是让他坐下,“我那天看到你的画,就觉得你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格,后来你又说你是主攻油画的,我就迫不及待把你叫来了,你有带作品来吗?”

  俞想尴尬笑笑:“抱歉,因为一些意外,我的作品都丢失了,没有这个幸运被您指点了。”

  “没关系,”左鸿祯想都没想,直接把他按到一个空画架前,“那就现画。”

  俞想:?

  “画画嘛,下一个作品永远是最好的作品。”左鸿祯倒是很看得开,“都丢了也未必是坏事。”

  说着,他就这样给自己倒了杯茶,坐进摇椅里看着俞想。

  俞想无奈,只能提起笔。

  他本想直接画一副上辈子的画作,但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简单的一次作画,而是左鸿祯对他的一场考核,考的不仅是绘画功底,还有构思能力,创作天赋。

  而是直接复刻旧作,未免有作弊的嫌疑。

  更何况,俞想相信自己的创作能力。

  他拿着一支铅笔在画布上随意地勾勒着,乍一看什么都看不出。

  这也是俞想作画时的习惯,他需在无规则的线条中放空自己,找到绘画的灵感。

  突然,他知画什么了。

  他擦掉混的浅线条,在中心偏右一些的位置勾勒出一个人体的形状,又在四周拉出一些放状的线,然后直接提笔开始铺大块的颜色。

  这次,他重拾了自己的老本行——油画。

  时隔这么久,再次面对画板,用着熟悉的画笔和颜料,俞想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仿佛画笔就是他的武器,画板就是他的铠甲。因为各种危机和风波而慌的心终于能够获得久违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手下渐渐加快了速度。

  沉浸在画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俞想回神时,竟然已经是日暮西山。

  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自嘲地笑笑。

  人虽然换了一个躯壳,但灵魂还是没变。

  曾经他一画起画来就完全失联,可以一天不吃不喝。现在也是一样,连着画了将近六个小时,他竟一点都不觉得饿。

  但他刚站起来,颈椎和肩膀就发出一阵抗议的声响。

  “好疼……”俞想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脖子,比左鸿祯还像个老年人。

  见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左鸿祯突然哈哈大笑:“年轻人,可不能这么拼喽。你看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一画起来就停不下来,但年纪越大就越是不行了。”

  说这话时,左鸿祯正坐在桌边嗦粉。

  俞想抽抽鼻子一闻,才发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

  “您这是吃什么呢?”他问。

  左鸿祯把一碗没动过的粉推到他面前:“螺蛳粉,双倍酸笋的,你尝尝。”

  俞想:可以,但是没有必。

  “尝尝,很好吃的。”左鸿祯辣的一额头汗,一边擦汗一边不忘邀请俞想。

  盛情难却之下,俞想只能坐下来拿起筷子。

  他屏气凝神气沉丹田,夹起一筷子粉塞进了嘴里。

  还挺好吃!

  不是想象中的臭味,而是咸鲜的味,让人吃了还想吃。

  于是俞想又吃了好几口,紧接着,他后知后觉地被辣到,伸着舌头吸冷气。

  “您不觉得辣?”俞想看着左鸿祯吃的不亦乐乎的样子,顿时开始怀疑人生。不是都说老人吃的清淡一点吗?

  左鸿祯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我这把年纪,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蹬腿了。趁着还能吃,倒不如多享受享受。”

  “您别这么说,您正老当益壮。”

  但左鸿祯仿佛就在等着他这句话:“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收个满意的徒弟,我这把年纪也不知自己还有几年好活。年轻人,你看你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我……”俞想放下筷子,端坐,“可是您还没看我的作品。”

  “我怎么没有看?我一直在看。”左鸿祯微笑地看着他。

  彼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铺在俞想的画上。

  画面的主人公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没有正脸,只有背影。他的肩头正扛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从编织袋磨出的破损中露出了一个瓶的瓶盖。

  这是位城市里的拾荒老人。

  街上除了老人外空无一人,老人正面对着太阳行走。画面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透过他弯着的脊背和低垂的头,都能想象出他疲惫的神情。

  因为没有对于人像最重的五官,想塑造人物就变得更难了。

  但俞想对人物的刻画之细,已经达到了衣服的每一褶皱,鞋子外侧更严重的磨损以及手心老茧的位置。

  “那我能请问一下吗?”俞想说,“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吗?”

  左鸿祯从画上移开视线,他看着俞想,微笑:“因为你做到了你说过的话,艺术向下扎根,向上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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