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劳资就是来踢馆的!(票子_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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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劳资就是来踢馆的!(票子

  不愧是深山老狐狸,这样的手段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出来的,就连皇甫长安都觉得妙不可言,一顺手,帮他点了个赞

  整一艘行船犹如一座矗立在山林迷雾中的高楼,就像是把楼房盖在了水面上,如同先前在江面上见到的那些农家,几乎一整天的休养生息都在船上进行。

  当然只这一点,还不足以令人惊叹。

  银月赌坊的精妙之处在于,每当夜幕降临,周围就会有几十艘船靠拢过来,在宽广的江面成渐次铺陈开来,前后左右地搭建成一片广阔的地域。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用行船拼接成了一个水上村庄,即使爬到了银月赌坊的最高处看,也只能瞧见绵延的屋顶,而绝对不会想到脚下的这座楼宇其实并不是建立在土地之上,却是漂浮在江河之中的

  难怪当初燕燕姑娘前来拯救龙少爷的时候,会一口咬定他们不可能寻到这银月赌坊的踪影

  如此神秘的一个地方,要不是李青驰赔上了半条性命,去跟踪那名浣衣女子,恐怕他们花上再多的时间也找不到这条线。

  看来,这回真的不是花贱贱不给力,实在是对方藏得太深了

  能把李青驰伤成那样,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实力很强大,并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甚至连身为魔宫圣君的亲爹大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皇甫长安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九洲大地卧虎藏龙,而自己所在的夜郎王朝,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所谓的三宫六城七十二府,除开夜郎这个笼包之外,真正强盛昌荣的大饼是天启王朝,和紫宸王朝

  三宫之外的六城,已然是英才云集,更别提是占据了整个九洲大半疆土的两个鼎盛王庭

  皇甫长安这是第一次离开夜郎皇城,私下闯入紫宸的疆土,虽然此地离紫宸王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然而从那日在武林大会上,紫宸九殿下所派出的军队就可以看出,紫宸的国力有多富庶

  那些士兵不见得比破云军或者李家军更孔武有力,但他们身上所穿戴的盔甲,以及配备的武器和战马,都要比夜郎王朝的军队精良许多,而那样的装备,没有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库,是支撑不起来的嘤嘤嘤每每想到这一点,皇甫长安就灰常地怨念,为毛她不是紫宸的富豪太子为毛为毛

  如果花贱贱的推断是真的,这银月赌坊的幕后老板,真的是紫宸太子的人那么李青驰受的那身伤,倒也不算是太吃亏

  毕竟,就连南宫璃月那只深藏不露的狐狸,都险些被他的“好大哥”逼得走投无路,九死一生险些客死异乡,那么那个紫宸太子的心机,即使不在南宫璃月之上,也是同他旗鼓相当

  更何况,就连千镜雪衣那种强大到变态的男人,都还在步步为营,一丝不苟地精心布局,便可知道他想要对付的人,都不简单

  这一些,皇甫长安想到了,众奸夫们显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们考虑到这一层,都是面色凝重,目露担忧唯有太子殿下一人,眉飞色舞,目光灼灼,宛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倦怠,整个人的气场像是熊熊燃起了一把烈火

  若是教父大人见了她这样,便会心领神会

  皇甫长安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手越是强大,就越能激发出她的潜能,同时也更能激起她的斗志

  当然,太子殿下之所以会身怀如此绝技,并非是因为好斗的能,而是她很清楚就像是打游戏一样,干掉一个越难对付的怪兽,所得到的奖励就越多

  换言之,嫩死了越强大的对手,她所得到的权力和财富也会越可观

  而早在夜郎皇城的时候,她就已经跟南宫璃月那朵傲娇雏菊珠胎暗结了太子殿下表示,她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把宝押在紫宸九殿下身上,定然能赢个大翻盘

  在南宫璃月还是质子的时候,紫宸太子就没能干掉他,那么现在他回到了紫宸皇宫,羽翼逐渐丰满紫宸太子再想除掉他,显然就更难了

  皇甫长安没有跟紫宸太子打过交道,只道听途了一些关于他的事迹。

  作为一个不受帝宠的皇长子,又从罹患眼疾,想要在风云诡谲的深宫中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然而他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得相当强势,在朝中十分有威望,府中的精英幕僚亦是一抓一大把,且都对他心悦诚服,死心塌地

  一个领导者能做到让下属舍命相随,就足以见得他的人格魅力很强大,他的城府和心计不容任何人觑

  不可否认,紫宸太子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如果皇甫长安没有事先遇上南宫璃月,十有八九都不会选择跟紫宸太子作对,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现在在了九殿下这一边,就已然同紫宸太子拉开了敌对的局面,势同水火

  而且,紫宸太子的报复心特么比她还重,她都没有出手对付过他,只不过是帮了璃月雏菊几回,紫宸太子竟然就二话不地对她痛下杀手,丫绝逼是把嗜血残杀的暴力狂好吗一点都不爱好和平

  既然他如此不仁,皇甫长安也就不用对丫客气了

  哼敢弄伤她的爱妾,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接招吧,南宫重渊接招吧,南宫重渊

  “到了。”

  见那成片的船只紧密连接起来之后,花贱贱即便稳住船身,接近最外沿的一艘船屋,尔后纵身一跃跳到了那船屋上。

  紧接着,皇甫长安几人纷纷跃了上去,踩了踩那坚实的地面,确然像是踩在泥土地上一样坚实。

  举目远望,还能瞅见那座高耸的大楼上光芒闪烁,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以一种恢宏壮丽的姿态矗立在眼前,散发了浓浓的一股土豪之气

  深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不由凝眸多看了两眼,将其精美绝伦的面貌婶婶地印在了脑海中因为,在今夜之后,这样金碧辉煌的画面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一行人暗自抄道走近银月赌坊,便见得门口处陆续有人走进,有侍婢撑着伞在外迎接来客。

  皇甫长安回眸,同花贱贱对了一眼,继而勾起嘴角盈盈一笑。

  “走,爷今个儿就把地盘给你抢回来,替你出口恶气”

  花贱贱跟着一笑“爷对妾身这么好,妾身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闻言,皇甫砚真不由得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暗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为了滚床单连名分都不要了,一口一个“妾身”的,倒是得顺溜

  皇甫无桀也是斜斜剃了一眼,不掩眸中的讽刺,他还真叫得出口啊表脸

  而对于主动投怀送抱倒贴上来的肉肉,总攻大人一向都是不稀罕的,尤其是感觉到亲爹大人骤而变冷的目光之后,皇甫长安不由轻咳一声,回绝了他。

  “以身相许就不用了,你全身上下攻哪里没有摸过闭上眼睛都能分出谁是谁好吗”

  话没到一半,忽然觉得亲爹大人的眸光更冷了,皇甫长安下意识止住了话音,糟糕,好像越越错了

  那厢,花贱贱还在等着下文“那爷想要妾身怎么报答你”

  “报答就不用了,既然你是攻的爱妾,攻宠你是理所当然的”不无豁达地回了一声,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之后,皇甫长安立刻又凑过去扑到花贱贱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朵,“回头洗干净了趴好,让劳资玩一晚上,不许不”

  待皇甫长安直了身子,花贱贱才疑惑地抬了抬眉梢,眼底的笑意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你刚刚了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靠居然跟劳资耍心眼儿想造反了是吗”皇甫长安剔着眉梢瞪了他一眼,继而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开,“回头再收拾你”

  不想走得急了点,一脚踩滑没稳,直接给栽倒了一个水坑里。

  虽然下一秒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拽了起来,但到底弄湿了衣服,弄脏了脸颊,一簇碎发贴在了颊边,看起来很有些狼狈。

  更悲剧的是,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天又下着雨,也没地方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稍微理了理,就这么走到了银月赌坊的门口。

  “这位公子,里边有请。”

  立在门口的素衣女子窈窕美貌,音容笑靥均是万里挑一然而这样的美人儿,却只是银月赌坊里头最下等的丫鬟,只能在门外迎接来客。

  见皇甫长安一身半尊不贵的打扮,脸上又因沾了泥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便是最低贱的丫鬟也不禁面露鄙夷。

  皇甫长安“啪”地打开折扇摇了摇,有模有样地晃了两下,继而抬眸睨了那丫鬟一眼,笑道。

  “怎么,银月赌坊就你一个丫头吗”

  闻言,丫鬟嗤了一声,讽笑道“当然不是。”

  “呵”皇甫长安收起扇子微微一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那就给爷换一个。”

  “你什么意思”丫鬟一愣,面色瞬间暗了三分。

  皇甫长安还是笑,口吻比鸣钰大美人儿还温油“意思很明显啊,就是像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爷多瞅两下都觉得碍眼。”

  “你”听出她是在羞辱自己,丫鬟不由怒挑眉梢,眸子顿而一狠。

  却只听“叮”的一声

  三把长剑陡然架在丫鬟肩头,快得她连出手反抗的时机都抓不准。

  “哎哟,丫头眼拙不识泰山,可别惹恼了这位爷”

  恰逢其时,长廊内袅袅娜娜走出一名黄裳女子,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娇嗔的音调却酥软至极,清如处子而媚若妖姬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扛不住她这一声嗔唤。

  闻声,皇甫长安款步走上前,顺势就搂住她的腰,丝毫不介意自己比她还矮了那么三寸。

  姬女体贴地矮了矮身,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皇甫长安身上,浑圆的酥胸有意无意地磨着皇甫长安的手肘,看得身边同时走来的一个男人瞪直了眼睛好想摸

  西月涟顿了顿步子,难得没有紧跟皇甫长安的身侧,却是孤身走在最后面,指尖处夹着两枚银针在经过那个丫鬟的时候,手腕微微一转,两枚银针瞬间贯入那丫鬟的眼眸之中,刺出两股骇人的血痕。

  “哼,有眼无珠”

  居然看不起他的宝贝女儿,还想动手伤人银月赌坊的人都这么眼瞎吗

  雨幕外百步处,灯红帘动,大红色的烫金衣袖微微一动,指骨分明的手捏着青蛇酒杯一饮而尽。

  。

  “他们来了。”

  “他们”雪衣男子端坐在软榻上,一头长及腰际的银发冷冽如高原雪峰,俊朗的脊背挺成一条笔直的线,便是静坐着,也给人一种无可忽视的压迫力,“是什么人”

  裴子由放下手中的杯子,幽幽一哂“来踢馆的人。”

  “嗯”南宫重渊淡淡应了一声,并不多问,只轻巧地捏着手中的棋子抚弄,“那你先去忙。”

  楼外雨潺潺,帘内笙歌不断,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莫过于此。

  皇甫长安款步走过,鼻息之下皆是赤果果的权钱交易,当肮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原来并不会收敛,反而越来越肆无忌惮,争相攀比更是无处不在。

  这裴老大能把一个赌坊开到这种境界,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眼下便是连皇甫长安都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激赏之意,差点就要把他引为知交好友了辣个啥,会赚钱的男人,对总攻大人而言都独具魅力,灰常灰常地有磁性

  随着侍女走到了一个厢房内,皇甫长安一行陆续落座,这一回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又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来的,也就是这银月赌坊的秘密已然被他们参破,随时都可能面临着未知的风险

  皇甫长安就不信,他们都已经找上门来踢馆了,那个裴老大还能躲在后头,对他们避而不见

  “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拿着扇柄敲了敲桌面,皇甫长安大喇喇喊了一声,一派“大爷就是来闹场”的神态,看得侍婢微变了脸色,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们。

  要知道,自从银月赌坊开张一来,可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儿闹事因为来的人都知道,若是惹怒了赌坊的老板,他们恐怕就得把命交待在这里了

  见侍婢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反应,皇甫长安不由得又轻斥了一声“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侍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陪笑着应声退了下去“公子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知会老板。”

  望着那抹袅娜的身姿走远,皇甫长安才收敛了神态,垂眸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若是放在以前,她还有可能跟裴老大好好商量,要是能聊得来,大家还能合伙做生意。

  可眼下,裴老大跟紫宸太子有来往,甚而出手伤了李青驰,那么他们之前完全就没有商讨的余地了

  这一回,正如裴子由所料,总攻大人就是来踢馆的

  等了片刻,忽而门扇一摇,人影一晃,裹挟着香料的味道迎面拂来一阵微风,紧接着就见到大红色衣袖纱幔般倾泻而下,覆盖了将近半张桌子。

  皇甫长安抬眸,陡而对上了一双假不正经的眼睛,眼角微扬,带着一贯的笑意,却并不见得真的是在笑。

  “折菊公子,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不像是来玩的吧”

  “这儿来就是玩乐之地,公子自然是来玩的,不过”皇甫长安勾起眉梢,笑得颇有些淫邪,“公子倒不是来玩牌的,而是来玩你”

  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便见寒光一闪而过。

  冰冷的触感贴在肌肤上,激起一片细微的毛孔,裴子由刀眉微横目光随之转下,继而落到了抵在腰间的匕首上。

  华贵的丝绸再妖丽坚韧,也承受不住蚀骨之毒的浸染,一丝毒液顺着皮肉漫入脉络,迅速在体内流窜

  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阴险,才一见面就偷袭他

  裴子由以前的对手都很斯文,眼下突然间遇上了一个“流氓”,而且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一时不察竟然真的着了道,被她淬了毒的刀锋刺破了皮肤。

  微诧之下,裴子由不免顿了一顿。

  身后,西月涟见机立刻出手,霎时制住了裴子由的几大穴位,而他的手下则一一被奸夫们哦不,现在已经晋升为“爱妾们”,拦在了边上,靠近不得

  由此,局势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皇甫长安四下转了一圈,对于这样的局势很满意所谓先下手为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将裴子由拿为人质之后,一行人即刻便退到了在皇甫长安的身边,护在了她的周围。

  刀锋下,裴子由却是波澜不惊,完全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乱了分寸,却是勾起嘴角哂然笑了一声“呵呵折菊公子该不会以为,制住了公子,你们就能安全能脱身了吧”

  轻慢的语调中,是满满的有恃无恐。

  不过片刻,花船上的护卫就迅速蜂拥而至,将皇甫长安等人里里外外围得严实,一个个身手敏捷动作迅疾,一看便知是个中高手看書喇

  有几反而人看着甚至还有些眼熟,皇甫长安凝眸稍一寻思,才想起来他们是在那些船家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船民。

  “这些人”

  皇甫砚真眉峰微蹙,瞬间便也明白了八九分。

  果然这整条江河上的渔民都是裴老大的手下,这艘大花船就是由那些船家拼凑在一起的,白日里各自行船,夜间聚拢成城,是以那些探子出入几番银月赌坊也寻不准它的踪迹这般慎密的设计,若非亲眼所见,恐怕谁也料想不到

  所以,裴子由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制服

  意识到这一点,皇甫砚真立刻朝皇甫长安轻唤了一声,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哐”“哐”

  就在他开口的瞬间,皇甫长安的脚底倏然一空时迟那时快,裴子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齐齐落了下去,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地面又迅速合平,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

  船身不是很高,坠落了几秒钟便落到了地板上,裴子由抓着皇甫长安的肩膀坠到地面上四周点着昏暗的烛火,并不算黑。

  凭此一番运气,裴子由体内的毒素迅儿蔓延到了四肢麻木感在刹那间排山倒海而来,席卷了全身,就连弯起手指,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皇甫长安轻挑眉梢,挣开了他的手,即便是被困在了船舱之下,也依然是淡定从容的神态,脸上的笑意看着尤其欠扁

  “实话告诉你吧,你方才中的这种毒,其实并不伤身,只不过无药可解,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裴子由闻言微诧,不明白皇甫长安打的是什么主意

  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杀他特么丫是脑子被熊挠了,还是太看轻他了

  “你的意思是,时间就是解药么这倒有点儿意思只可惜,你就那么肯定,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就真的没办法困住你们吗”

  话间,船体陡然剧烈震动了起来,似乎有好几艘船舰急剧地往船身猛撞,皇甫长安走过去打开天窗,上面即刻涌入一阵阵嘈杂的呐喊与惊呼,甲板出早已乱成了一片。

  扯了扯嘴角,皇甫长安笑得更狂妄了。

  “先别得意呀,快过来看看现在被包围的可是你哦落下风的那个人,也是你裴大老板。”

  闻声,裴子由即刻抬头朝外瞅了几眼,却见上头乱成了一片,整个由船屋搭建而成的一个“村落”像是被人森森地撕开了一条口子,有船被撞翻在了水里。

  因着外头的声响过于嘈杂,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现在外面又是个什么情况

  回过头来,裴子由终于正眼看向了皇甫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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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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