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济弱扶倾_江湖群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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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济弱扶倾

  陈清秋义正言辞道:“固然你一时你是心系于我,却万不可因此想些什么母女同床之事,若你心甘情愿,万世不悔还则罢了,若是你悔不该当初时,我如何应对?此事应从长计议,若我值得托付,是你真心所喜,我便不嫌你曾嫁给他人为妻,若你并非真心所喜,我也并不愿强求,数年前曾轻薄与你,如今你选一样,那样你看中我还你便是。”

  她叹口气说道:“你如今说的好听的紧,那我要你自断四肢你也心甘吗?”

  陈清秋信以为真,心中想道:“没了四肢岂不是成了半个废人?这可不行……”

  转而说道:“四肢着实不可,自断左臂,右臂仍可使刀,也算还了你的恩情。”

  右手抓住左上臂,正要使力将其撕扯下来,顾水盼连忙抓住他的右手说道:“你怎可当真?!”

  她连连说道:“我愿意,我心中是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我这等人老珠黄之人,能嫁给你,我欢喜的很!”

  陈清秋这才大笑,轻声咳嗽几声,嗓子里卡住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吐了出来,他如此粗鄙之行,却在她眼中都好看的很。

  他捧起水桶里的清水擦拭身子,她转身拿过一块粗布给他擦着身子,浑身的污血,泥垢都被擦了下来,浑身虽是满身伤疤,皮肤却仍如初生婴孩一般。

  通体雪白,虽不似精壮男子般强而有力,却是纤细的腰身有点返璞归真之意。

  顾水盼在旁看着啧啧称奇心道:“这……这腰身比我还细,虽满是刀疤伤痕,却是白嫩如藕,让我好生羡慕。”

  他便在此一直冲洗身子,顾水盼也在此照顾。

  迎客厅则是不同,却来了一位寻常的客人,卫君之正坐于迎客厅主位,品茶训斥几名弟子。

  “你们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被人打的皮开肉绽,我灵枢宫的剑法高深莫测,你们使的要力无力才被人打成这样!”

  “轰!”一声巨响,震惊四座,就连内力深厚的卫君之,丹田都被震的隐隐作痛。

  那门如被刀劈斧剁般支离破碎,来者一件利器都未曾带在身旁,门是被内力震碎的。

  一步又一步,一步又胜一步,石地被踩的一个又一个脚印。

  来者身穿一身赤红锦衣,头戴斗笠,低着头,一丝笑容挂在嘴角,三分正气,三分英气,一丝书生气,眉宇间彷佛见之大宋岳飞再临。

  身形并不健硕,却像似有疾病缠身似得,十分瘦弱。

  举手投足间带着劲风。

  “你灵枢宫的剑法着实高明,可惜内功实在不堪入目,你这八名弟子被我掌风所伤,无甚大碍。”

  声音低沉,年纪不大,应当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内功强劲,只让人觉得内力源源不绝,好似大江入海,填不满似得。

  卫君之身受重伤冷哼一声:“还不将他给我赶出去?!”

  八名弟子不敢违抗师命,却自知敌不过他,只好拔出腰间佩剑,对着他双手忍不住的发抖。

  “我不想伤及无辜,我是来找我顽弟的,听闻他来此寻仇,只望化干戈为玉帛。”

  这话义正言辞,卫君之见他丝毫不惧,内功强横,不敢得罪。

  卫君之开口道:“阁下可否报上字号?”

  他抱拳说道:“在下姓陈名溢之,字子夏,武林粗人无甚雅号,江湖上的豪杰抬爱称了个济弱扶倾,却是不敢自称。”

  “济弱扶倾”四字一出口,在场九人无不震惊,便是三四岁便行走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济弱扶倾,千金难求一事的陈溢之?!

  卫君之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济弱扶倾陈大侠,不知来我这小门小派有何要事?”

  陈溢之叹口气说道:“顽弟生性顽劣,喜好人妻,却做了许多不堪之事,此番上山一为向掌门赔礼,二来带顽弟回家。”

  卫君之连连说是,他那里敢不从?便是整个门派数千人并肩齐上,却也不一定撑的上半个时辰。

  这些手底下的废物弟子,他可是了解的很,若是身上无半点伤势,加上再练就红霞神功护体,谁胜谁负还说不准。

  可如今伤势未曾痊愈,他不敢轻举妄动。

  陈溢之轻声浅笑,一抚掌生出些许掌风,风吹八名弟子,精准无疑,掌风犹如利剑,刺他们诸身大穴,一时间头昏脑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啷”一声,八把剑齐声落地,又是“扑通”一声八人齐声倒地。

  “今日……你让我带走顽弟,我也要带走,不让我带走我也要带走,速速交人,不然我便不走了。”

  话语狠辣,眉宇间展露邪气,显然是练了邪功影响了心性。

  他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救陈清秋,而是要杀他,他侥幸得之紫衣功,而第一道便是地狱道,惩恶扬善为第一道心魔。

  他本就行侠仗义,自然可练之,加之悟性极好,寻常人练上年,他却连日都不许。

  不过两三个月便习好,而第二道便是无情道,杀尽至亲,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早就入了魔障,失了自我依然被心魔所控。

  卫君之咬紧牙关,恨不得立即学成这红霞功杀了他,可惜却是初得神功那里那么容易?

  他只好道:“好,我交人便是,你弟弟就是陈清秋那恶贼?明人不说暗话,他便在我夫人房中,你愿意去领人就连我夫人一起拿去吧!”

  他闭目养神,他仍琢磨着这红霞功,想他名号济弱扶倾,应不是下手偷袭的卑鄙小人。

  陈溢之本想抬腿离去,却是刚一抬腿,心魔大作,气血上涌间,丹田内力运转于足见,飞腿踢出,一脚踢在卫君之丹田处。

  丹田之地为之习武之人罩门所在之处,一旦受创功力减退,重则丧命,便是连喊一声都没喊出来,便被踢破丹田而死。

  连通肚子一起踢炸,肚肠,污血流了满地,他痛呼一声,双手捡起肚肠便往回塞,哪里来得及?

  紧接着勾住脖子,用尽气力,将其扭断,“咔擦!”这一声清脆的很,却也十分用力,整个脖子连同脑袋被拧断,这眼睛就往后“看”了。

  陈溢之惊呼出声:“卫掌门!卫掌门!”蹲下身去看他已经全然无半点人样,下裳沾满鲜血,他不忍之下,又生怕旁人知道。

  见倒地的八名弟子心生一计,握住一名弟子的手,抓起长剑放了上去,又刺了卫君之的一剑,一人一掌打死了剩下的七人。

  手段极其残忍,连半点人情味都没有,陈溢之心道:“我半生研究武学之道,这卫君之好歹一派掌门,若非偷袭我没几分胜算,他身上定有灵枢宫的剑谱,他死了也不能白死,我杀人也不能白杀,我便算是这小子的徒弟了吧。”

  当下在卫君之身旁翻来翻去,除了一些银两外,也就只有几十片树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是上面都刻有字迹,这字刻在树叶上毫无半点刀刻的痕迹,又决不可能是手撕。

  当下引起了陈溢之的兴趣,他心中想道:“若无七八十年修为,怎能在这纸上以掌风刻字?”

  他立即猜测是掌风所刻,故此才能如此圆润得体。

  当下并非是参悟武学的时候,在卫君之身上撕下未被鲜血染红的碎布,细心包好树叶放在身上。

  他出了门飞上上了房屋屋顶,这便不会打草惊蛇,毕竟他这济弱扶倾的名号还是要的,一间一间房间去找必然浪费时间,当下便找了个高处等人出来。

  他眼力好自然能看到自己的弟弟,便在一处守株待兔,这边陈清秋沐浴一番自然是浑身舒爽。

  陈清秋问道:“这朱颜不改如何能复我容貌?”

  顾水盼拿过朱颜不改介绍道:“这朱颜不改许多人都用过,昔日也不算什么奇药,只是药方失传故此才如此珍惜,若是寻常伤痕,便是敷上三日便好,若是你这等烂骨腐皮之伤,需要面敷朱颜不改,盖上一层处理好的人皮,只需半个时辰便如自己的皮肤一般。”

  陈清秋紧接着又问道:“何人皮肤最适?”

  顾水盼答道:“需女子皮,且不可是整皮,需是脸上最嫩的那一块才可以,不然合不上,若是男子的皮便会脱落,若是女子的皮不嫩更是效果不佳。”

  陈清秋喃喃自语道:“如此一来你的左面脸皮最嫩,让我割了吧……”

  他伸手去摸,顾水盼急的却是站起身来一指陈清秋:“你!”

  陈清秋忽然间大笑起来,笑的简直合不拢嘴。

  “便是你这面皮使得,我那里舍得啊?看你急的样子!”

  顾水盼这才放下一口气,她忽然提议道:“我门中有数名女弟子,也算世间少有之姿色,不如……”

  陈清秋未作恶成名时曾被送之惜花公子之美名,他惜花如命,爱花若己,可这些女子平日里受他花言巧语,真情实意的话说的受用不尽。

  一旦容貌一失便再也无人愿闻,陈清秋心中却是隐隐作痛,平日里自称惜花,爱花,怜花,最后被看重的不过是一副皮囊。

  陈清秋点头默认,顾水盼眉开眼笑,不久后便可再见昔日美少年了,而不是每日面对一个丑八怪。

  她喜笑颜开,全然无半点同门之谊,她抓起陈清秋的手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此时正值秋季,门内比武练剑没过多久。

  故此女弟子们都在房内休养生息,而男弟子则勤奋练剑,来到女弟子们的闺房,这面前的几十间房子不过是十分之一。

  顾水盼指着这些个屋子说道:“你且进去第一件,她左脸额头最美,你且看第六间她脸颊最美,第十一间鼻尖那一块水灵灵的……你且看第三十七间眼皮最俊,有些许媚气,如此一来便齐全了。”

  陈清秋一间房一间房的进去,不时房内产生些许惨叫,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彷佛人间地狱一般,过了一刻钟的时辰。

  陈清秋手中满是鲜血,拿着一堆人皮走了出来,他急匆匆的说道:“快些回房!若是晚了这人皮便烂了!”

  顾水盼却是比他更急,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见远处一股劲风扑面,她心道:“内力绝不在我之下。”

  他定睛一瞧却是惊呼出声:“小畜生!”

  顾水盼有些疑惑向后一瞧奇道:“你这厮怎与我陈郎有些相似?”

  陈清秋连忙出声道:“你我二人合力杀了他,他是那老婊子生的狗杂种!”

  顾水盼虽不认得他,也无心杀人,却听了陈清秋的话,她不想违反,为了与爱郎在一起,就算是谋杀亲夫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而且这十几名女弟子都被割了面皮,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脚下生风,莲步挪移,双掌翻动,几百道虚影晃过,正是灵枢宫的“粉蝶飞舞”。

  陈溢之皱起眉头,他只知此人武功绝不比卫君之武功差上许多。

  没想到这女子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当下躲闪不及,被她连拍九掌,倒退三四步。

  他一言不发,双足踏地,飞起许多石块,以气御之,漫天的石快飞向顾水盼,她毫不躲闪,任由石子击中眼,耳,鼻,口,以及周身各处大穴。

  陈溢之惊叹道:“竟是少林寺的无苦集灭功?这一身强横内力,如此神功……你一个女子如何习得?!”

  顾水盼连话也不说,双掌奋力,一身强横硬功强加于掌,有崩山碎石之力,一掌劈下雷霆万钧,陈溢之不敢不躲。

  “轰隆!”声如雷震,一道掌风外露,劈在地上,一道裂痕足有五六米之长。

  顾水盼说道:“我不论你是谁,我都不许你带走陈郎!”

  丝毫不给陈溢之回答的机会,双掌化抓,意图拧断他的脖子,一招毙敌!

  那知陈溢之内里强横,一双铁拳力有万斤,以力破巧,拳碰掌一股真气外泄,实在是让陈清秋插不上手。

  他善使轻刀,那里插的上这拳脚功夫的比拼之中?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顾水盼与陈溢之斗了十几回合,一拳一掌互相丝毫不躲,顾水盼毫发无损,则陈溢之却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陈溢之心道:“这硬功实在是俊,中我不止几拳几掌竟然毫发无损……”

  顾水盼收起架势说道:“不如阁下趁早离去,我与我陈郎如何与你无关!”

  陈溢之见有台阶自然是解坡赶驴:“好,今日你我不打不相识,难分胜负,着实过瘾,来日再战!”两兄弟见了一次面,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他飞身离去,顾水盼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一时间气血上涌,早便受了些轻伤,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昏昏欲睡。

  陈清秋想扶她起来,满手血污又下不去手,只好激她说道:“陈郎跑了!他怎么撇下如此美人离去了呢?”

  顾水盼听闻此言,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左右看去,这才见情郎在身旁站着,她娇嗔道:“好坏的情郎!见我晕倒也不扶我一把!”

  陈清秋只是低头憨笑不愿答话,二人便并肩回了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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