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见不平_江湖群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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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路见不平

  待到了香闺之中,顾水盼将陈清秋一把推到,她却是比正主还着急,撕开朱颜不改的外皮,里面是黑乎乎,黏糊糊的黑色药膏。

  涂抹在手上,擦均匀了后为陈清秋的脸上擦去,不多时脸上便被均匀的涂满了药膏。

  对照位置小心翼翼,急的,怕的,险的将手上的人皮贴了上去。

  刚刚贴上去还未见有什么作用,顾水盼心道不好:“莫非这是假的?自我偷出来也未曾打开过,糟了!这……陈郎必定责我,怪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顾水盼急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娇俏的脸庞滑下,落在衣襟之上。

  不多时陈清秋的脸上的皮忽然变得粉嫩了起来,一道道撕痕渐渐愈合,顾水盼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之上。

  陈清秋一个表情都不敢做,脸上痒也不敢去抓,更不敢动一下,只是嘴不动用嗓子去挤出来的声音问道:“好看吗?好看吗?”

  顾水盼咽下一口唾液,抬首望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

  陈清秋着急又不敢多说话,忍耐的浑身发抖。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那股异样的感觉消退了,他才敢开口问道:“水盼如何?你快瞧瞧如何啊!”

  急的他抓耳挠腮,上串下跳,手脚乱舞,却迟迟得不到回应,顾水盼仍然是一丝表情都没有,整个人都痴了,呆了,好似傻了一般。

  双眼无神的看着陈清秋,他急的连忙跑向梳妆台,对着铜镜一瞧,心儿都要跳出来了。

  他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缓过来痴痴的说道:“比……比我从前更胜三分……”

  好似小猫吃腥一般爬起身来,聚精会神的看着铜镜。

  瞧着不大年龄约莫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虽然略有风尘之色,明眸皓齿,此乃少女之俏,令见者心动。

  秀美绝俗,少了一层血色,瞧着苍白异常,衬托出一丝病娇之美,真真儿的比雪还白,比豆腐还嫩,怕是这脸蛋让寻常物件一碰便会“碎”一般。

  虽是少了一层血色,但却是脸色晶莹,光洁如月。

  脸上没有半点胭脂,丝毫不逊于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等人,怕是她们见了也要痴上半天却仍然流连忘返。

  男子见了心动,女子见了也要心动半天,只恨未生男儿身,不能娶他为妻。

  眉宇间三分娇气,似邻家少女并无出奇,眼眸间三分英气,似六宫之主引人瞩目,薄唇如纸。

  媚眼流波,娇美不可名状,此时他衣饰华丽,明媚照人,顾水盼何曾见过如此美人,一时间气喘吁吁,只觉得胸口烦闷不已。

  陈清秋见了连忙上前去扶起,顾水盼又是瞧上一眼彷佛要死了般,声音如同蚊虫一般:“要……要死了,你快些离我远点,不然便真要死了……”

  他心里暗道:“果真如此俊俏?比之当年稍有逊色,更是相似个少女,却也不是个貌如罗刹的丑鬼,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顾水盼喘息几声这才说道:“你如今俊美非凡,我……我怎配得上你呢?”

  陈清秋却不以为然道:“水盼何出此言,昔时献身于我,今时我何做薄情郎?”

  顾水盼一伸手,他连忙会意将其扶起,她虽年长陈清秋十多岁,但却也是个出落大方,知清理的人,见他说的言辞恳切,当下也不知说些什么。

  她媚眼转动端坐床榻之上,陈清秋问道:“杀你夫君毕竟非是善事,他困我让我为他写下口诀,可我却是不愿意,不如你与我离去?”

  顾水盼点了点头正欲起身收拾细软与他私走,却恍然间想起了女儿,她道:“我儿仍在虎口,怎可轻离?”

  陈清秋叹口气无奈道:“便是读了万卷书,你也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将她一并带走便是,我会亏待你们母子二人?”

  她仔细想来却是如此,她说道:“那你先行离去,我不想与君之生出旁事,夫妻一场,伤他便也于心不忍,随他去吧,今后我便随你如鸡犬,随你的性子来便是了。”

  “无需多言,且素素前去,莫要耽搁了时日,我且先行一步,你且到金陵去等我,到了金陵后且随意问一人,可知芦苇荡何在?便会有人指引你了,一所大宅堪比皇宫那便是我的居所,家中有几名女子,若她们阻拦你,那你就说出我的小字顺元,她们便不会为难你。”

  陈清秋说完便走,却是一只脚踏入门外却又想起了一些事嘱咐道:“你若是身上没有银钱,便随便找一家商铺,你且拿着这个。”

  好似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拿出一颗小印,刻有八个大字,金银不换,一信百用。

  平日里陈清秋出门也不带着银钱,银子沉重无比,他总不能背着几十两银子满街走,银票不方便,他若是有些原因要下水,银票湿了,坏了,那便坏了事。

  陈家的生意遍布秦岭淮河以南,尤其是金陵的生意最盛,这一刻打印只需一盖,便可一日兑换百两银,可比钱有用得多,说白些便是以信用换钱,只要老板不是个傻子,都会愿意兑换,若换了钱逾期未还,则便月息两成。

  若用在北方怕是没半点用处,生意再大却也不能一手遮天,陈清秋把印交给了她,恋恋不舍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旁说道:“无碍,纵是残花亦有其美,陈某绝非薄情郎。”

  这话说罢向外飞奔而去,一道残影留在原地,过了数秒才渐渐消失,当顾水盼回过神来再去外面看,便连影子都抓不到。

  没有分钟便赶了五十里路,他只觉得内力依然消耗殆尽,再跑下去恐怕会筋疲力尽而亡,却是连忙停下脚步,这一看都到了西湖了。

  陈清秋累的两眼翻白,他也总算逃离了灵枢宫那个是非之地,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着实是累得不轻。

  他心中想道:“口渴难耐,赶紧找个茶摊喝杯茶。”周围都是些文人墨客,且有奴仆捧着茶与水,秋风气爽,又饮一杯西湖龙井着实痛快。

  陈清秋走上前去抱拳道:“可否赏杯茶喝?刚才赶路着实口渴难耐。”

  那文人柔弱不堪,仿佛风一吹便倒了,左手手绢,右手纸扇,不时轻咳几声,好似个小姑娘一般,他皱起眉头满脸厌恶说道:“你若饮了我这茶,我这杯便不能要了!你算什么东西?也……”

  这话还没说完便气急了陈清秋,他冷哼一声一掌拍向他的天灵,一掌下去,头便如摔碎的西瓜炸开,身旁的奴仆都吓傻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捧着茶双手发抖,一时间竟尿了裤子。

  陈清秋拿过茶杯便饮了一口,也是累极了,根本就喝不出茶香不香,只觉得好喝,却是热茶喝了之后更热了。

  浑身燥热不止,刚才又运功杀人,这门轻功若功力不足,不及时散热便有可能会活活热死,他见老奴也有一把年纪了,几十岁的人还伺候人,想来家境不好。

  他身上还带了一二两碎银子交给他说道:“你莫怕,我只杀无理之人,这些钱你拿着,你帮我看好了衣裳。”

  身上衣裳脱了个精光,周围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这闹农民起义死个人实在太正常了,却是这光天化日之下脱光了衣裳的太少了。

  陈清秋轻描淡写道:“看吧,再看便要看进棺材了!”说完也不管周遭的人的眼神,一头跳进西湖,水冰凉刺骨,对陈清秋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在里面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运气踩水而出,身上的水珠一点一点的变为蒸汽,这也不过是刚才的余热罢了。

  那老奴还真挺敬业,依然捧着衣裳一动不动,陈清秋面带微笑说道:“多谢老伯。”从他手上拿走了衣裳,那老伯忽然倒地不起。

  陈清秋穿上衣裳一摸老伯胸口,陈清秋叹口气,没想到他竟然被活活吓死,陈清秋问道:“你们谁是这老伯的家人,知道他家住哪儿啊?此事因我而起,怎么样我都应该让他入土为安。”

  周围的人好似没听到陈清秋说话一般,陈清秋皱起眉头,运起功力随手抓住一对夫妇,轻轻一用力便拧断了二人的脖子,又对周遭大喊道:“再不说便都要死!”

  这下周围的人却后悔,为什么在他杀书生时不跑,这男男女女都开始四处散去,陈清秋不过几个翻身便将他们抓住,挨个扭断脖子,一时间杀了数十人。

  “这下你们不敢不理我了吧!”正当他得意之时,却是一道人影闪过,在陈清秋胸前击了一掌,陈清秋倒退了二十几步,一下倒进西湖,陈清秋连忙一拍水便腾空而起,站在湖边胸口隐隐作痛,若不是陈清秋御气杀人,恐怕这一掌便将陈清秋打死。

  陈清秋一指那白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也敢管我金陵陈家的事?”

  那白衣女子若有所思:“金陵陈家?我只知道金陵有一姓耶律的人家,自宋时便流传至今,何时改姓了陈?”

  她蒙着面却听着声音便觉得心静神怡,如同天上的梵音一般,陈清秋又看她身形姣好,世间少有,想来是个美人。

  他便说道:“自然是陈家而非耶律家了,契丹犬也敢立足我大汉土地?”

  她一呆问道:“你敢骂我耶律家?”

  陈清秋冷哼一声:“在下以前还真姓契丹,如今我读汉书,写汉字,取汉名,我便是汉人,与谁家无关!”

  她似乎在沉思,她又问道:“你原来的名字是否是……耶律宗山?”

  陈清秋气急了,咬紧牙关大骂道:“呸!那契丹犬的名字可不是我的!”说罢双掌击出,她向后一退眼见双掌击来,她也只是连连退去,不愿接掌,双掌击在她胸上,陈清秋刚想说些污言秽语,那女子自有护体之气,不受控制的将其弹出。

  他便受了些内伤,那女子大惊失色连忙扶起问道:“宗山你怎么样?那里疼告诉我!”

  陈清秋缓过神来又是一拳直击面门,她下意识以掌接招,这一下却更加重了内伤,她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怎能打我?快!服药,服药!你是最听话的孩子,最乖的孩子,把药吃了。”

  面色温柔,语气略带有些逗弄孩子的感觉,他一十六年未曾见过亲娘,只是姨母将他收养,他一瞬间竟将眼前的女子当成了自己的母亲,真的乖乖吃药。

  等他反映过来想吐出口中的丹药,她连忙捂住陈清秋的口鼻,那一股幽香让他静下了心,他也不反抗了,她道:“孩子无论如何,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能伤我,你将丹药吃了,且过三四日便可痊愈,我先走了。”

  走之前还不往给陈清秋抚摸胸口,让他顺顺气,别被干巴巴的丹药噎到,她起身向北而去。

  陈清秋闻着那残留的一丝丝幽香心中想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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